所謂的“理想鄉”隻是青蓮聖母畫下的大餅。
    真正原因。
    是想要忽悠信眾們複活祂。
    這一點江橋之前倒是有所預料，隻是沒想到青蓮聖母竟然是被紅月肢解。虧得劉平還信誓旦旦，在神靈見證下說青蓮聖母是大戰土著假神遭受的重創。
    如此看來。
    那個所謂的神靈見證確實不靠譜，江橋當時在契約上留的一堆漏洞很有必要。
    兩人趕路。
    速度很快。
    沒多久就來到了馬蕩山的古跡遺址。
    江橋第二次過來。
    但是比起幾日前的第一次，這裏已經徹底變了模樣。不僅四周多出了許多建築，而且有不少靈異空間隱藏在虛空之中。
    顯然。
    這些都是外地組織與本土勢力們建立起來的臨時據點。
    已經做好了長期爭鬥的準備。
    不過。
    此時這些建築也好，隱藏空間也罷，全都已經破碎不堪。以進入遺跡的入口為中心點，數十裏範圍已經變成了一片怪異的黑白平麵畫卷。
    很怪異的場景。
    由三維變成二維，竟然沒有讓這片區域顯得突兀。給人的感覺就跟走到某個房間，見到一幅掛在牆壁上的畫作。
    “這就是畫災麽？”
    “還在往外擴散。”
    江橋與楊淩站在邊界區域，觀察畫卷內的情況。除了他們，周圍還有一些其他人也在關注裏麵的情景，應該是各個勢力得到消息後派來的人馬。
    他們不認識江橋。
    但是對天虞大長老楊淩卻是認識的。
    江橋能與楊淩並肩而立，又敢如此靠近畫災區域，想來也是頂尖強者。
    四周暗中觀察之人。
    立刻稍稍後退。
    一邊密切關注二人，一邊迅速向上麵匯報。
    ……
    “它會以每秒兩米的速度往四周擴散，把遇到的所有東西全部變成畫作的一部分，無論是厲鬼，活人，高山，河流，亦或是看不見的詛咒。”
    楊淩介紹道。
    “除了規則這種比較抽象的東西，其餘一切遇到畫災都無從逃避。”
    “也就是說。”
    “隻有九階強者才能勉強在畫災麵前自保。”
    這是真正的災難。
    雖然擴散速度並不快，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擋。隻能任由它不斷發展，不斷的造成破壞。
    如果它出現在荒郊野嶺倒也罷了。
    要是出現在城鎮附近。
    簡直是一場噩夢！
    靈異世界的人類聚落本就不算多，每一座城鎮村落都是耗費不知多少心血建立起來的。
    遭遇畫災看似大家可以逃遁。
    但是村落被毀。
    大部分人在流浪過程中遲早會死在荒野裏的邪祟手中。
    “無限擴張？”
    “還是有極限？”
    江橋又問道。
    “有極限。”楊淩說道，“畫災會在擴大到大約半徑五百公裏的範圍後，再次開始縮小，並最終消弭於無形。”
    “隻不過囊括進畫在的物質，也會跟著它一起消失。”
    “原地隻留下一大片深淵。”
    畫災消散。
    但原本的天空和大地，都已被打包帶走。
    天空還好說，很快就會被四麵八方的雲層氣流覆蓋。大地則會表現為一座數百公裏深、數百公裏廣的巨坑。
    “有頂尖勢力遭遇過嗎？”
    “有對抗成功的嗎？”
    江橋又問道。
    “暫時沒有頂尖勢力遇到過。”
    “畫災出現曆史不長，也就一百多年。大部分時候也都是發生在荒野，人類被摧毀的村落不算多，頂尖勢力的轄區目前還沒出現過。”
    “不過畫災有明顯的指向性。”
    “人類轄區占據靈異世界極小的部分，可能萬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
    “有百分之二十的災難發生在人類轄區。”
    “鑒於此。”
    “頂尖勢力們對它進行過多年研究，也嚐試過進行驅散。但是效果很差，哪怕動用禁忌武器，要徹底把它清理幹淨也並不容易。”
    “它真的就像一幅畫。”
    “被擊碎後，會變成一大堆碎片，然後以每個碎片為中心，向四周彌漫。而且不會因為它是碎片就出現恐怖度下降的情況。”
    “每一個碎片。”
    “都與完整的畫作沒有區別，可以當成縮小版的畫災。”
    “也都會擴張。”
    “擴張到五百公裏半徑時才會停下來。所以破碎後更麻煩，碎片各自獨立發展，最後影響的範圍很可能比完整畫卷造成的破壞更大。”
    “碎片之間也能融合。”
    “影響範圍也能交叉。”
    “如果所有碎片融合在一起就會恢複完整畫作，但已經造成影響的區域不會改變。”
    “很惡心。”
    “也很難纏。”
    楊淩語氣嚴肅。
    “我們也嚐試過去尋找畫災的源頭。派遣過九階強者進入畫災，但也是無功而返。裏麵並沒有層層疊疊的空間，也沒有想象中的隱藏邪祟。”
    “就是一幅繪畫。”
    “九階強者進去以後也會變成二維形態，我們在外麵觀察，甚至能清楚的見到他們變成畫中小人在畫卷上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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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因為規則保護，出來後他們能恢複正常。”
    “按他們說法。”
    “進去以後所有行動就跟螞蟻差不多。”
    “隻有前後左右。”
    “沒有上下高低。”
    “哪怕是爬樓，也不會感覺到高度。哪怕倒立懸掛，也感覺自己是直身而立。”
    “除此之外沒特殊地方。”
    “也找不到造成畫災的源頭。”
    楊淩解釋得很詳細。
    江橋耐心聽完，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特麽的……
    把萬物變成二維畫作。
    找不到源頭。
    找不到清理辦法。
    遇到以後除少數頂尖強者，其他人隻能四處逃跑，而頂尖強者對它也是毫無辦法，隻是能在畫災中自保而已。
    “清理畫作。”
    “需要禁忌武器火力全開，非常仔仔細細的把每一個碎片碾壓成齏粉。”
    “很麻煩。”
    “禁忌武器本就不能輕易動用。”
    “消耗很大。”
    “所以除非出現在自己的核心轄區，否則頂尖勢力也不會去幫助那些受災的人。”
    “除了禁忌武器。”
    “半神也能清理。”
    “但你想想看，半神能做這種事嗎？”
    “對吧？”
    楊淩目光看向畫災：
    “按照現在這個彌漫速度，三天內肯定會到魔人港，而我們三天內是沒有辦法出海的。”
    “所以要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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