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這裏又見到了劉媛媛這家夥。
    陰魂不散了屬於是。
    用家鄉話來講，就是十次打鑼九次都有她，還有一次她在幕後指揮。
    不過。
    江橋並未與她相認。
    劉媛媛也沒有跟江橋打招呼。
    兩人保持了某種默契，裝作了不熟的樣子……沒有啥計劃，單純就是給彼此留下一個互相暗中配合、算計別人的空間。
    曆史長河一行。
    江橋與劉媛媛已經建立起了還算不錯的信任關係。
    若非如此。
    他也不會想著邀請對方一起探索黃泉路。
    說起來。
    黃泉路這個地方最早還是劉媛媛先問的劉平，不然江橋還真不知道有這麽個地方。更不會知道，這地方有個入口就在紅月餐廳的後門。
    ……
    少女名叫林佳。
    當然。
    也可以叫老奶奶林佳。
    畢竟靈異圈子裏長了一副少女模樣可不見得就是少女。
    此人八階實力。
    兩百歲都算年輕了。
    她認識楊淩，見到江橋二人，頓時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口中更是稱呼楊淩為“爺爺”。
    “好家夥！”
    江橋憋著有些想笑。
    楊淩倒是神色平常，走過去與林佳交流了起來。
    “江前輩。”
    “楊爺爺。”
    “晚輩與幾位朋友剛剛走到遺跡門口就遇到了畫災擴散，沒有辦法，隻能逃入遺跡。如今被困在這裏，沒有辦法出去。”
    “還望兩位前輩相救。”
    林佳不知江橋年齡，見他與楊淩一起，下意識的也稱為前輩。
    “這樣麽？”
    “我們來此就是調查此事。”
    楊淩左右看了看。
    “你先說說。”
    “畫災是怎麽發生的？有什麽預兆？”
    說著。
    他又給江橋介紹道：
    “這姑娘是管委會成員林界的小女兒，林界的父親是我朋友。”
    “這樣啊。”
    江橋點了點頭。
    對他們的關係絲毫不感興趣。
    隻是開口問道：“這個遺跡裏就你們幾個人嘛？”
    “還有幾位前輩。”
    林佳回答道：“都是外麵過來的頂尖高手，不過進入大廳後說是要探索一番，就往裏麵去了。”
    大廳盡頭有一麵鏡子。
    說是鏡子。
    其實就是一扇門戶，能夠進入下一個靈異空間。
    這個遺跡。
    就跟你媽的副本迷宮似的。
    “至於畫災……”林佳沉吟了一下，說道：“發生之前好像沒有什麽征兆，我們發現時周圍已經被影響了。”
    “遺跡特殊。”
    “四周侵染以後，對這裏的影響速度相對要慢一些。”
    “我們沒法離開。”
    “隻能躲進來。”
    “也不是沒有征兆。”忽然，站在後麵的劉媛媛開口道：“其實在一天前，有一些人進入馬蕩山深處，但一直沒有回來。”
    “還有一些人。”
    “說出山運送一些補給，但一直沒有回來。”
    “而且。”
    “這幾個小時也沒人來遺跡。”
    “隻不過時間太短。”
    “沒人在意。”
    “畫災出現後，有些人選擇突圍試試，我們選擇進入遺跡。進入遺跡的也分了很多撥人，在入口還爆發了衝突。”
    “死了一些人。”
    “剩下的分別進了不同的隧道。”
    “我們比較果斷。”
    “進來得快。”
    “倒是沒有被爭鬥波及。”
    劉媛媛講得比林佳詳細一點，而且還提到了事發前的一些反常跡象。
    但很顯然。
    在當時並未引起人注意。
    遺跡四周。
    來來去去，進進出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幾個小時而已。
    沒有感應到靈異氣息，沒有出現危險預警，就算有警惕的人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不和諧之處，也隻會疑慮，不至於應激反應。
    畫災最大的麻煩就在這裏。
    它沒有靈異氣息！
    往往來之前，你根本沒有辦法感應到它。
    而遺跡特殊。
    擁有能夠在一定程度抵擋畫災的能力，導致了畫災侵蝕這片區域的不平衡，四周都侵蝕完了，偏偏中間一大片就跟孤島似的留了空白。
    等慢慢滲透空白時。
    已經沒出口了。
    徹底被包圍了！
    “前輩。”
    “能帶我們出去嗎？”林佳再次懇求道。
    “不急。”
    楊淩說道：“帶你們出去很容易，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既然來了遺跡，總要瞅一瞅，我還是第一次進來呢。”
    “那我們能跟著前輩嗎？”林佳再次請求。
    “也行。”
    “不過我不保證你們安全。”
    楊淩道。
    “沒關係，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定然不會讓兩位前輩分心。”得到同意，林佳和那群朋友都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
    無論如何。
    跟在頂尖高手身邊，總是有一線生機的。
    靠他們自己。
    恐怕得等到畫災結束才能出去。
    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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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知道畫災什麽時候結束，更沒人知道在這期間會不會出現什麽變故。比如畫災最終入侵遺跡內部，比如遺跡內部受畫災刺激，出現邪祟。
    這都是有可能的。
    ……
    就這樣。
    三男二女，跟在江橋與楊淩身後，走進了房間盡頭的鏡子裏。
    空間轉換。
    他們出現在了第二個大廳內。
    “這裏的風格確實跟冥紀元很像，但也就冥紀元晚期而已，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歸途研究所的培養基地。”
    楊淩走走停停。
    打量著路過的每一處細節。
    “培養基地？”
    江橋有些好奇：“培養什麽？研究所的科研人員？”
    “不是。”
    “是用來培養邪祟的。”
    楊林笑了一下：“歸途研究所最擅長的就是培養邪祟。你之前跟我提的那個有神隻塑像的廣場，大概率就藏了一個相當厲害的邪靈。”
    “歸途研究所天不怕地不怕。”
    “連神靈都敢研究。”
    “我猜那個邪靈跟他們那什麽‘再生神’計劃有關。”
    “不過如今看來。”
    “應該是一個失敗品而已。”
    再生神？
    江橋聽到了一個很陌生的詞語，立刻開口問道：“這是什麽玩意？”
    “很簡單。”
    “前路。”
    楊淩輕聲說道。
    說出來的內容，隻有江橋能夠聽見，其餘眾人完全接收不到。
    “你知道。”
    “每一位半神，莫不希望更上一層樓。”
    “但前路已盡。”
    “絕壁斷崖。”
    “想要成神。”
    “就必須無中生有，在虛無之中開辟出一座橋梁。”
    “而再生神。”
    “就是歸途研究所提出的一條路。”
    “具體內容我不知道，這在歸途研究所都屬於最絕密的計劃，反正搞了幾千年了，沒什麽太大突破，倒是培育出了一大堆奇怪的邪靈。”
    “後來因為窺視神靈。”
    “引來壽神打擊，整個研究所都被摧毀，隻剩大貓小貓兩三隻苟延殘喘到今天。”
    楊淩語氣有些感慨。
    成神？
    哪有那麽簡單。
    當年故鄉倒是有人成神，但具體辦法也是絕密中的絕密。
    來到這個世界。
    隨著紅月崩塌，道門消亡。
    也早已斷了傳承。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那些邪靈都挺邪門的。當年歸途研究所無所不用其極，搞出了許多所謂的創新。”
    “神沒成。”
    “倒是給後麵的人留下一大堆麻煩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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