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7章 混亂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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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的規則?
    規則當然可以囚禁,但是十八層樓囚禁十八條規則,並且通過這座大樓進行控製,這卻是變得異常的危險起來。
    窗戶前的模糊人影變化不定。
    重瞳掃過。
    能確認它們是人影。
    但是在視野轉移後,腦海中呈現出來的卻又並不是人影,隻剩一片毫無意義的模糊。
    “留不住?”
    江橋臉色一凝。
    腦海中想起一種普通人容易遇到的莫名現象。
    普通人在走夜路的時候,經常會把一些黑暗中的影子,比如大樹上的樹杈,懸掛在外麵的衣服,廣告牌等等,誤判為人。
    這是常有的事。
    並不稀奇。
    但還有一種恰好相反的情況。
    你確認是大樹。
    確認是衣服。
    但是當你視線移開後,卻感覺那個地方站了個人在窺視你。
    你產生一種錯覺。
    廣告牌上的人物,似乎在動。
    你轉過頭。
    一番觀察。
    先是確認廣告上的人物沒什麽變化,還自嘲了一番。但隨即又覺得,這人物好像跟早先看到的人物,臉部有變化?
    之前的笑容。
    好像沒有這麽陰翳?
    之前的目光,似乎沒有這麽詭詐?
    你安慰自己。
    夜晚燈光昏暗,自然會造成圖案人物的不同。
    你照常回家。
    太陽東升西落,日子就這麽過去。
    直到幾天後。
    你再次路過這條小巷時,發現這家擺放廣告牌的商家倒閉了。與隔壁小超市的收銀員閑聊,他告訴你,那家店的老板前幾日心髒病突發,死在了店內。
    老板的兒女不願意再經營店鋪。
    於是轉讓出去。
    收銀員還幸災樂禍的告訴你,房東很生氣,死了人的商鋪雖然不至於像住宅那麽敏感,但也非常的晦氣,準備找那家店老板的家屬賠償。
    你默默離開。
    再次路過那家店時,前幾日看到的廣告牌被隨意扔在地上。
    廣告牌上的人物表情。
    已經恢複了正常。
    你再難從上麵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陰翳和詭詐。
    隻是。
    那天晚上你路過店鋪時。
    或許。
    老板的屍體正在店鋪裏默默地注視著你。
    ……
    “轟隆!”
    江橋沒有坐等大樓完全成型,在預感到危機後,率先出手!
    雷海翻騰。
    電閃雷鳴之間,無數的電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條條扭曲的畫麵。畫麵中,無數由六爻六獸組成的集合體怪物若隱若現。
    六條規則已徹底與雷法融合在了一起。
    雷霆起。
    規則出!
    巨浪滔天,遠遠比之前更加激烈,更加可怕,輕輕一卷就讓空間扭曲變形,讓時間斷裂成碎片,讓白紙畫布一樣的四周褶皺撕裂,再難維持虛無與空洞。
    “嗡!”
    十八層大樓。
    從一樓開始,一層層逐級亮起燈光。
    大樓內。
    十八道人形身影,徹底露出了真麵容……根本不是人形,而是一堆堆怪異的線條。但是當你去關注它們時,它們又會在你腦海中映射出人影。
    據說。
    有三分之一的人,聽見過奇怪的聲音,看到過形同鬼魅的人影。
    比如坐在客廳看電視。
    抬頭一看。
    發現有一個人走進自家的臥室。
    然而。
    事實上家裏就隻有你一個人。
    又比如。
    大白天的,你洗澡的時候,聽見廚房響起鍋碗瓢盆的動靜。
    但很顯然。
    廚房裏根本沒有人。
    又或者。
    你半夜醒來,感覺床在震動。那是一種特別怪的感覺,不是有人在打撲克,也不是隔壁老王藏在床下。
    而是床板下麵有東西在撞擊。
    特別真實,直到你起床想要查看,這種感覺才會消失不見。
    科學當然有解釋。
    而且很詳細。
    但靈異同樣也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解釋。
    然而。
    無論是靈異還是科學。
    至少有一點。
    人是很容易受到影響的,無論是自己大腦區域出現錯誤,還是受到外來靈體的幹擾,都會讓人產生一種難以分辨真實與虛假的認知。
    就比如現在。
    同在雷海之中的劉媛媛,看向十八層大樓第一層時。
    那窗後扭曲的線條。
    在她目光中變得越來越有規律。
    越來越像一麵篷布。
    而篷布裏麵,有一些蠕動的輪廓。雖然看不見是什麽,但直覺卻告訴她,那是一些正在尋找頭顱的小孩。
    篷布開始慢慢揭曉。
    在劉媛媛注視下,似乎她的直覺正在一點一點的走向答案……
    “轟隆!”
    卻在這時。
    一聲巨響傳來,打斷了劉媛媛的幻覺。
    雷霆震蕩。
    風暴席卷。
    當澎湃的雷水化為滔天海嘯,撲向那十八層大樓之時,江橋也踏浪而行,身軀如鯤鵬呼嘯,直上九天雲霄!
    轟隆隆!
    眨眼間,江橋軀體暴漲數萬倍,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凶惡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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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出大手。
    比足球場還要大的手掌。
    狠狠地扇向大樓。
    就像是扇耳光,也像是打掉身上的灰塵……大樓在他麵前,就跟小人國似的微不足道。
    “砰——!”
    下一秒。
    手掌與大樓狠狠碰撞在一起,引發整個空間瘋狂搖曳!
    隨即。
    已經變成巨人的江橋。
    再次搖身一變。
    巨大軀體直接化為了一柄橫貫天宇的巨斧!
    殺意淩厲。
    煞氣盈野。
    凶殘氣息讓楊淩都有些變色,仿佛下一秒整個世界都要被劈成兩半!
    “混亂之力?”
    “竟然是混亂之力?”
    楊淩死死盯著斧刃上流轉的詭異力量。
    靈異代表混亂。
    這句話對,也不對。
    準確的說法,靈異是建立在混亂之上一種可控的混亂,是混亂的外殼。
    所以靈異可以被人使用。
    而混亂之力……這是靈異的核心,是真正的“底層代碼”。
    它很難被直接使用。
    當你試圖利用混亂,就會招致自身的混亂……人是有序的生物,是天然的“熵減”。若是與“熵增”混雜在一起,會導致自己的係統崩潰。
    但是。
    千百年來。
    總有一些人試圖去直接利用混亂之力。
    為啥?
    因為它厲害啊!
    當年那個締造靈異的文明,在混亂的基礎上套了層殼,使用靈異就等於間接在利用混亂之力。
    但間接使用,終歸比不上直接使用。
    二者威力差遠了!
    所以總有人想嚐試直接使用混亂之力。
    可惜。
    千百年來。
    失敗的多,因此喪命的也多。
    偶有成功。
    但是基本不可複製。
    就楊淩所知,活人想要完成“混亂之力”的掌控,比邪靈要困難百倍。
    深淵下的邪靈。
    亦或者山鬼這種厲鬼的祖宗。
    比活人更容易。
    但它們卻又往往沒有這種自發性意識去掌握混亂……不對!
    有!
    有一個!
    楊淩猛地想起。
    小世界就有這麽個山鬼,掌握了混亂之力!
    “他說他去過曆史長河。”
    “通過曆史長河進入了小世界,並見到了曆史上的我,還有過合作對敵的經曆。”
    “既然如此……”
    “那他就應該也見過那隻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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