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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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藍刀鋒!
    在深山老林的山道上,奔馳著兩輛摩托車。前麵那輛車上坐著兩個武裝幹部,後一輛摩托車上騎著的是當地村子的村長。
    走到一個埡口,三個人下車來,村長舉起大喇叭,麵對著蒼茫的林海叫道“張衝,張禿子……”喊聲像一陣風刮過,旋即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
    “快,村長快過來!”旁邊的一名武裝幹部忽然發現了什麽。
    村長趕忙跑過來,看到武裝幹部正在研究一頭成年公狼的屍體。狼頭上有塊月牙狀的白色毛發,很是顯眼。村長吃驚道“這……這不是二道溝那條吃過人的公狼嗎?”
    另一名幹部也驚叫“它的脖子……竟然是被生生掐斷的。”
    發現公狼的幹部問村長“你說,這是不是張衝幹的?”
    村長歎了口氣“整個大興安嶺,除了張衝,誰還能徒手殺狼呢?”
    “到底他跟狼有啥仇?”幹部好奇地問。
    村長跟他解釋,張衝的義父原來是個護林員,有次巡場時被二道溝的頭狼給咬死了,打那兒以後,張衝三天兩頭往山裏頭鑽,鐵了心要給他義父報仇。
    聞聽此次張衝進山已經兩天也沒任何音訊,幾個人不免都為他感到擔心,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的狼嚎。
    村長臉色一變,拿起望遠鏡向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山林的一片空地上,一人一狼正展開激烈的搏鬥。
    盡管那身影十分模糊,也可斷定此人就是張衝。三人迅速向那片空地趕去!
    趕到空地的時候,眼前的情形讓人不禁倒抽一口氣。剛才還雄起搏鬥的餓狼已經變成了一具躺倒的屍體,旁邊一個精幹小夥子正坐在石頭上。他絲毫沒有在乎手臂與脖子上沾滿的鮮血,而是慢條斯理地啃著手上的冷饅頭。
    村長叫道“小禿子,這兩位是縣上征兵辦的,快跟我們走。”
    張衝麵無表情地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繼續啃手裏的幹糧。
    一個武裝幹部忍不住了,聲音提高了些“張衝,部隊裏的領導上家裏家訪,都等著你呢!”
    張衝終於開口了“我不去!”
    村長急了“我說你小子別犯渾!應征入伍是大事。”
    張衝毫不理會這幾個人的勸告,仍舊一口一口地吃完饅頭,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道“等我宰了那隻頭狼再說。”
    武裝幹部覺得張衝這話不太現實,周邊好幾百座山頭,他上哪兒找那隻頭狼去?
    張衝指著不遠處的小土丘,說道“窩在這兒,它跑不掉。”
    幹部們走上去看,天哪,土丘上的草叢中掩藏著一個狼窩。
    村長先抽了口冷氣“守著這麽大一狼窩,你小子不要命了!”
    “老子就是來要它命的……”張衝昂著頭,野性十足地回答道。
    話說了一半,張衝像是聽到了什麽。他忽然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著,而後猛地扭頭朝對麵的樹林裏衝去,隨著他的行動,前方一條黑影嗖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沒錯,那是一條狼。
    村長大叫“禿子!站住!”回答他的,隻有飛速的腳步聲。
    三人互相看看,趕緊追上前去。
    在密林深處,一隻狼與一個人的身影一前一後地追逐著,獸與人都喘著粗氣,在暗淡的光線中,融為一體。
    村長與兩名武裝幹部追著張衝到了一個斷崖處之後,狼和人的痕跡都神奇般地消失了。
    一個幹部擦著汗津津的額頭,四處打量著尋找張衝的身影。
    村長則蹲在地上,撿起了一縷沾著鮮血的毛發。
    “這是啥?”幹部緊張的聲音有些發抖。
    “狼毛。”村長說著,眼睛望向前方的斷崖。幾個人心裏同時湧起了心照不宣的預感。此時再懊悔剛才沒有攔住張衝已經沒有用了,他們決定回村叫人。
    村部門口停了一輛軍牌越野車,村長三人經過時,腳步略微遲緩了下。
    村部內,會計正陪著武鋼他們說話。顧不上跟客人打招呼,村長心急火燎地吩咐“快叫民兵集合,帶上手電筒和礦燈!”
    看見村長這個樣子,會計驚慌起來“出什麽事兒了?”
    “禿子……張衝那小子掉下山崖了!”
    一個幹部補充說“估計是追著那頭狼的時候,腳下踩空掉下的。”
    聞聽此話,一旁的武鋼騰地站起身來!
    “走!找去!”他大聲命令道。
    一行由越野車打頭,摩托緊隨其後的隊伍,在即將到來的夜色中向密林中出發了。還沒走出多久,車燈視野裏出現了一個人,魁梧的身材,光頭。坐在前排的村長眼尖,驚喜地叫了一聲“禿子!沒錯,是張衝!”
    武鋼一個急刹車,幾個人鑽出車廂,隻見張衝手提條狼尾巴,正大步朝他們走來。燈光裏,他身上衣服多處被撕破,到處可見斑斑血跡。
    見他的傷口多在胳膊、胸口之上,村長忙問“你這傷……”
    “皮外傷,死不了!”張衝咧嘴,滿不在乎地說。
    會計插話“張衝,趕快回去包紮一下,部隊領導等你一下午了。”
    孰料張衝一揚手裏的狼尾巴,說“仇報了,我要跟義父說一聲。”說罷,也不理會會計在背後急切的喊叫,徑直往家走去。
    武裝幹部看得直搖頭,對武鋼說“您聽我一句勸,這小子一身的野性,哪兒能當兵啊?”
    武鋼倒是笑了“我們那兒的兵都野,要麽怎麽叫獸營呢?”
    “啥?獸營?”幹部一愣,似乎沒聽明白。
    武鋼一字一頓地說“獸營,野獸的獸。”
    再說龍百川驅車來到體育大學後,徑直走進了學校的遊泳館。他的眼睛在遊泳館的一麵牆上掛著遊泳隊的記錄榜掃過,看到榜首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名字魯炎。
    此刻在泳池的一麵,四個遊泳隊隊員蓄勢待發,一場隊內的比賽即將展開。
    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音,三名隊員一躍而下,還有一名行動稍微遲緩了一些,等前麵幾名隊員已經遊出了二十米開外,他才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