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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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藍刀鋒!
    沈鴿柳眉倒豎,指責要不是蔣小魚把旗子丟了,自己也不會跟他來到這不毛之地,更不會被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海盜給生擒。
    蔣小魚沒理會她的指責,隻是說“當初我們在荒島訓練,向羽一個人收拾了我們20幾個,如今是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聞聽蔣小魚拿自己跟戰神向羽比,沈鴿嘴恨不得撇到了耳朵邊。
    “放心吧,我有老天爺保佑,你看我腳底下這幾顆痣……”蔣小魚笑著搬起腳板給沈鴿看,沈鴿把臉扭到一邊。
    一個正在搜索的海盜,忽然發現了前麵有個身影靠在樹上歇息的樣子,仔細一看,正是那個穿軍裝的女人。他悄悄地走過去,手裏的十字弓對準了沈鴿。
    越來越近,海盜手裏的十字弓已經繃緊……到了跟前,他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這不是沈鴿,而是披著沈鴿衣服的一堆樹枝。醒悟已經來不及,腳下忽然出現一根棕繩將他倒吊起來,還沒等他發出聲音,蔣小魚衝出來一拳將他打昏在地,順手從他身上取下望遠鏡塞到自己口袋。
    正在沙灘上指揮手下搜索的庫克,忽然接到報告,說剛才進樹林搜索的4個海盜如今一個也聯係不上了。他猛地坐起,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多人抓不住他們兩個?!”
    “估計不是兩個,我們在樹林裏發現大小不等的許多腳印。”海盜小心翼翼地解釋。
    庫克抓狂,命令遠洋號上所有的海盜都上岸參與搜尋。躲在懸崖上的沈鴿看到這一切,埋怨蔣小魚把海盜們全招來了,這下他們跑不了了。
    “這就是我的戰術,把他們全部引上岸,咱就可以坐上船回家了。”蔣小魚解釋道,“遠洋號停泊在小島的西南方向麵兩公裏處,半個小時後太陽就要下山了,到時太陽光線將和海平麵形成最小夾角,西側的海麵上將是一片耀眼的金黃,從島上看不到水下的物體,我們正好趁機潛到遠洋號上去!”
    蔣小魚把一堆枯樹棕堆在一起,又卸下望遠鏡的一個凸透鏡擺在樹枝上,和沈鴿悄悄溜下了懸崖。
    不一會兒,凸透鏡聚焦下的枯葉燃起了濃煙,吸引了在島上進行地毯式搜索的海盜們。看到懸崖上冒起的煙火,海盜認定兩個人此時躲在上麵,一擁而上往懸崖爬去。等他們發現自己上當的時候,蔣小魚與沈鴿已經悄悄登上了遠洋號。
    此時的遠洋號上靜悄悄的,儼然隻是一艘空船。蔣小魚跑進駕駛艙準備發動引擎,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庫克正冷笑著站在他身後。
    “我承認你有兩下子,不過跟我比,你不行。”庫克吩咐手下把兩個人綁起來,殺掉。
    就在一名海盜正要對蔣小魚和沈鴿動手時,一聲槍響,他應聲倒地。蔣小魚驚喜地看到,正在朝這邊駛來的快艇上,烏雲黑洞洞的狙擊槍口冒出一縷青煙。
    趁海盜們驚慌之際,鄧久光與柳小山從水下翻身上船,手持火藍匕首,與海盜們展開搏鬥。盡管年齡稍微大了點,但寶刀不老。兩個人很快就放倒了幾名海盜。更多的海盜撲了上來,此時魯炎與張衝也趕緊上船支援,一時間短兵相接,不一會兒就把海盜們打了個落花流水。
    蔣小魚已經掙脫了繩索,把海盜們一個個綁了起來,忽聽柳小山大叫一聲“臥倒!”還沒等蔣小魚反應過來,柳小山已經把他推開,撲上去把那手執炸彈的庫克壓在身下……
    巨大的爆炸把蔣小魚扔出去很遠,蔣小魚眼前一黑,大腦暫時停止了運轉。
    龍百川乘坐的直升機到達遠洋號上空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雪白的探照燈照在遠洋號的甲板上,柳小山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周圍是一張張悲傷的麵孔。
    “都哭喪著臉幹什麽?罰你們……好好練。”說罷,柳小山含笑閉上了眼睛。
    蔣小魚遏製不住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吼“師傅,別睡呀,海上涼,海上涼……”
    鄧久光呆滯地看著柳小山的屍體,蔣小魚撲上前,但被魯炎抱住,他含淚說“他死了……”
    蔣小魚不聽,隻是要上前抱住師傅,被張衝拉開。張衝哭著說“臭魚,師傅死了,你看清楚……”
    蔣小魚仿佛清醒了,他呆呆地看著甲板上的柳小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蔣小魚等人登上了龍百川的直升機。鄧久光把柳小山的屍體放到甲板邊,讓他的鮮血流進大海……
    “這是我們蛙人偵察大隊的規矩,也是我們每個人的約定——要把每一滴鮮血都流進大海……”龍百川低聲說。
    飛機上所有的人都失聲痛哭起來,蔣小魚的嚎叫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新的一天到來了,海訓場的升旗儀式之後,五個人肅穆地望著高空中飄揚的隊旗,每個人心裏都泛著相同悲傷與不同的感念。
    鄧久光捧著柳小山疊得整整齊齊的軍裝放在了隊旗下。他斟滿一杯酒擱在衣服前,苦笑著說“臭魚說咱倆是在做夢,沒錯,咱們倆當初一起入伍,哪次實戰、演習不是圓滿完成任務啊!可就是參加國際偵察比賽時,費盡力氣卻沒拿到第一名,從此這就成了咱們心裏的一道坎啊……咱們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拚命練,練自己,練他們……”鄧久光說不下去了。
    張衝也斟了杯酒,舉起說“師傅,我也跟您說說心裏話……我自小沒有父母,經常連飯都吃不飽,到了軍營看見吃的就跟沒命似的。可在獸營他們都不願意跟我走得太近,我脾氣暴,又沒文化……隻有在這裏,我像找到了家一樣。我永遠都記住那句話——把每一滴血都流進大海裏……”
    在軍裝前,魯炎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從柳小山的行為中,他開始慢慢理解了父親的選擇。
    蔣小魚拿起酒瓶子一飲而盡,酒瓶子從哆哆嗦嗦的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師傅,我答應幫您拿回來的東西,一定會拿回來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