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換石鍋
    寒陽點了點頭，算是知曉了價格，將木碗和木勺裝進獸皮袋，又問木跛要了幾個巴掌大的木片後，便禮貌地與對方道別，轉身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寒陽開始查看起原身對石老頭的記憶，發現他所知甚少。
    隻知道石老頭本不是赤溪部落的人，因為一場大洪水，石老頭部落的所有族人全部葬身於洪水中，命懸一線之際，石老頭抱住了一塊浮木，最終隨著洪流一路漂泊，來到了赤溪部落。
    因有一技之長，可以打造石茅、石刀、石斧等武器，便被留下。
    但他為人固執且性格古怪，不喜與人打交道，對於生活也沒有太多奢求，隻求一瓢飲，一簞食而已。
    回到山洞，寒陽用燒黑的木炭，將金銀花等三種草藥的外形輪廓畫到木板上。
    第二天，木芽娘如往常一樣前來給寒陽送飯。
    寒陽見到木芽娘到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順手將那塊精心繪製過的木板遞到她的麵前，眼神中充滿期待地說道：“木芽娘，這塊木板上畫的是對我很重要的三種草，你外出采摘野菜和野果時，如果碰巧看到它們，能不能幫我采挖一些帶回來？”
    木芽娘接過木板，認真地看了看上麵所畫的圖案，然後微笑著回應道：“放心吧，竹羽，隻要我能碰到，一定幫你采挖回來。”
    臨近正午，木芽娘帶著三種草藥和一塊鹿肉來到山洞前，“竹羽，你要的三種草，我都給你挖回來啦，快過來瞧瞧！”
    寒陽接過根部還沾著些許泥土的草藥，經過一番認真辨認後，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木芽娘說道：“沒錯，這正是我所需要的草，木芽娘，真是太感謝你了，辛苦跑這一趟。”
    聽到這話，木芽娘豪爽地擺了擺手，笑著回答道：&34；嗨呀，跟我還客氣什麽！對麵那座山上這樣的草還有很多，以後你要是再有需要，盡管開口就是！&34；
    說完，她又轉身將那塊沉甸甸的鹿肉遞給了一旁的雲溪，並說道：&34；阿嘟嘎他們今天狩獵歸來，收獲頗豐，這塊鹿肉是他特意囑咐我帶給你的。&34；
    雲溪接過鹿肉，說道：“替我謝謝阿嘟嘎 。”
    木芽娘嗬嗬一笑，滿不在乎地回道：“這是幹嘛，他可是你的阿嘟嘎，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麽見外。好啦，我家裏頭還有事得忙活著呢，就先回去咯！&34； 話音未落，木芽娘已經轉過身去，漸行漸遠，隻留下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
    寒陽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草藥裝進獸皮袋子裏，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朝著不遠處的小河邊走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河邊，他將草藥泡到溪水中，使勁搓洗，將洗好的草藥拿到洞口那塊平坦的大石頭上，攤開晾曬。
    當完成這一係列後，寒陽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下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裏還喃喃自語道：“這具身體真是太糟糕了，隻不過來回走了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中間居然休息四次。”
    就這樣，寒陽在原地休息了足足將一個小時，體力才稍稍恢複一些。
    隨後，他站起身，將鹿肉背到獸皮袋裏，找到石老頭的山洞時，他正蜷縮在昏暗的洞穴中，身下一堆篝火在漸漸燃盡。
    走進洞穴，映入眼簾的全是雜亂擺放的石頭和木架，這裏堆滿了各種石器和工具。
    “石老，您在裏麵嗎？”寒陽輕聲呼喚著。
    聽到聲音，石老頭微微睜開雙眼，眼神有些迷離地朝寒陽這邊瞟了一眼，然後，他用一種略帶慵懶的語氣問道：“找我有什麽事？”
    寒陽趕忙走上前去，恭敬地說道：“石老，我想跟您換口石鍋。您看我帶來的這塊鹿肉夠不夠交換？”說著，他便從背後解下獸皮袋，把裏麵的鹿肉取了出來，遞到石老頭麵前。
    石老頭看了一眼鹿肉，用鼻聞了聞，說道：“可以，你等我一會兒！”話音未落，隻見他緩緩站起身，步履蹣跚地朝著放置物品的角落走去。
    沒過多久，石老頭便雙手捧著一個碩大的石鍋走了回來，“這個石鍋可以嗎？”那石鍋足有兩個籃球般大小，看起來頗為沉重，但石老頭卻顯得遊刃有餘。
    寒陽在石鍋表麵摸了摸，又用手指敲了敲，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道：“可以。”
    說罷，他伸手接過石鍋，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石老頭又往鍋裏放了一把巴掌大小的石刀。
    寒陽頓時感到一陣錯愕，忍不住出聲問道：“石老，這......？”
    石老頭嘿嘿一笑，解釋道：““鹿肉肉質鮮嫩，正適合我這種老頭子食用，兩樣東西換你一塊肉，公平合理！”石老頭說完，就轉身回到自己山洞中。
    寒陽望著石老頭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時間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石鍋以及鍋內的石刀，自言自語道：“也好！”
    回到山洞，寒陽先是找來了幾塊石頭，搭建出一個簡易的爐灶，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石鍋放置其上。
    接著，他拿起那把鋒利的石刀，熟練地將三種不同的草藥切成均勻的小段或者薄片，並依次放入石鍋中。
    接著，他又從水囊中取出一些清水倒入鍋中，最後才開始用石鍋在熊熊燃燒的火堆上慢慢熬煮起來。
    熬好藥後，寒陽小心翼翼地端起石鍋，慢慢地把那濃稠而又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湯倒進一個粗糙的木碗裏。
    他輕輕拿起擱在一旁的木勺，舀起一小口藥湯，緩緩送進嘴裏。
    苦澀的味道瞬間在舌尖彌漫開來，但寒陽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接著一口地慢慢吞咽下去。
    沒多久，一碗藥湯便見了底。
    寒陽放下手中的木勺和空碗，順手將它們放置到身旁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
    隨後，他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緩緩躺倒在身下那一堆鬆軟的稻草上。
    緊接著，他伸手拉過旁邊那張破舊的獸皮被子，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了裏麵。
    “等我病好後，一定要多攢點肉，到時候再拜托木跛叔幫我打造一張結實又舒適的大床……”寒陽想著，漸漸睡去。
    第二天清晨，寒陽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所改善，尤其是昨天一夜都未曾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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