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科技協會當中，蘇洛把資料連帶著剩下的異想水晶都交了過去。
    “此行的收獲，不介意我在一旁旁聽吧？”他這次直奔科技協會，可不是就為了把東西親自交給穆千黎。
    之前他就已經打聽過了，回來之後他就打算幫夙願徹底解決‘通靈體’。
    關於穆千黎的治療方法，他還真想聽一聽。
    “自然。”穆千黎取出一顆異想水晶放在機器上檢測，招呼夙願過來進行匹配。
    重新回歸原本性子的夙願看了鳳願一眼，在後者點頭同意的鼓勵下走了過去。
    穆千黎指了指某個位置：“站上去就好。”
    夙願聽話走了上去，瞬間周圍漂過藍色的數據流，最終在中央的屏幕上顯示出了80的匹配度。
    “可行性還是蠻高的嘛…”對於有著‘推演’又被叫做‘數據’空間異能的穆千黎來說。
    隻要可能性不低於1，他就有辦法將這個數字達到百分之百。
    不足1的情況下穆千黎不敢保證，因為任何事的可能性都不會為0，世界上不存在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種情況下穆千黎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回歸正題，穆千黎先是為他們講解了一遍‘通靈體’的本質：“根據我這段時間的研究發現，夙願小姐的‘通靈體’與其說是通靈。”
    “更像是一種連接‘4維’的‘通道’，就像普通的‘通靈體’連接陰陽兩界那樣。”
    “夙願女士的‘通靈體’連接的則是兩個維度。”
    穆千黎又翻開資料給他們看：“關於‘4維’的本質究竟是什麽，古往今來有著很多猜想。”
    “雖然我自己沒搞明白‘4維’的本質，但曾經因為某些原因、我花費了大量時間在這上麵。”
    蘇洛想到了「初」曾經跟他說過的：“是為了‘複活’吧？”
    “嗯。”穆千黎沒因為被揭穿就表露出什麽其他情緒：“我曾經為了複活那位研究了許多方法，其中就有關於‘升維’方麵的。”
    “至於現在嘛…”似乎是為了岔開話題，也或許是為了活躍氣氛，穆千黎難得開了個玩笑：“已經沒了一開始的興趣了。”
    鳳願似乎在某方麵的天賦有些欠缺，不知道是不是真沒聽明白般的感歎：“原來穆會長也會三心二意啊。”
    穆千黎很配合的反問：“跟傳聞中的有些不一樣？”
    鳳願想了想道：“就是沒想到穆會長這種大人物，也會像普通人那樣三心二意。”
    “我一直以為你會是那種…想做什麽、就一定會盡可能做到最好…”
    “無論外界的傳言再怎麽神化…”穆千黎沒繼續保持溫和的假笑，反而笑得坦然：“我也始終還是人。”
    誰又知道…被眾人捧上神壇的穆千黎，曾經也隻是個自閉社恐的少年…
    正因為如此，才會以溫和的假麵示人。
    “雖然最後我放棄了這方麵的研究，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我發現無論是四維，還是低於三維的世界，其實都有著三維的投影。”
    “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亦或者無生命物品，都會在4維留下自己的投影。”
    “那些投影雖說沒有完整的記憶，但卻有著能長時間逗留的‘執念’。”
    “所謂的‘升維’其實就是將投影轉變為實體，來提高自己的生命層次。”
    說著說著，就講起了自己對於‘升維’的理解。
    鳳願再次提問：“聽起來就跟靈魂一樣，夙願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這些‘投影’搞的鬼？”
    “這麽說倒也沒問題。”穆千黎不置可否的點頭：“‘投影’與鬼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的生命層次要比鬼更高。”
    “隻是由於‘第4麵牆’的存在，我們通常來說無法看到、感知到他們的存在。”
    “夙願女士的‘通靈體’恰好打破了這堵牆，讓她得以感受到這些‘投影’的存在。”
    “這既是一種災難也是一種機遇，4維空間中存在著三維所有時空的‘投影’，那些文明所遺留下來的知識，將會是最寶貴的財富。”
    鳳願聽到這裏是沉默，但她還是問：“有什麽解決辦法嗎？”
    這些東西或許會對整個文明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可她不希望夙願成為代價。
    好在超凡聯邦現目前所有統治者，都不是那種利益至上的人。
    比起利益，有時候‘人權’要更高一些。
    “想要去除‘通靈體’帶來的負麵影響，要麽‘心境’達到一種不會被幹擾的境界。”
    “要麽就隻能…”穆千黎頓了頓，給出了與蘇洛差不多的答案：“舍棄‘投影’所能帶來的技能。”
    這看起來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點，畢竟無論怎麽看…都隻是舍棄了本來就不屬於自身的東西。
    夙願沒立馬給出答案，反而問：“這對於聯邦…重要嗎？”
    夙願從來不認為她是什麽擁有大義的人，反而、受到‘通靈體’的影響，她的世界很小。
    她沒有那麽多精力處理外界的一切，但無論是曾經的那些長輩，還是一年前遇見的鳳願，都給了她最大的關懷。
    於是…她願意為了他們，嚐試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即便這其中…摻雜了一些下意識的討好，她也始終願意相信、家人…要遠高於她自己。
    “有那麽一些影響吧？”他沒把話說的太滿：“真正影響最大的，還是你自己。”
    “不過嘛…”不等夙願有所回答，他就話風一轉：“現在你有另一條選擇。”
    “根據我之前的猜想，你的體質似乎還附帶了一些額外功能。”
    穆千黎看了看異想水晶，道：“我可以讓‘唯心’的效果繼續保持下去，隻要你始終認為你還是你，他們就對你造不成影響。”
    “日常生活也可以忽略這些，不必再被‘怨念’所影響。”
    “就是在接收的過程中，會有些痛苦。”
    這是不可避免的，接受他人的技能、就要體會他人的情感。
    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將這個副作用降至最低。
    “我想好了。”這次夙願沒做過多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我選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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