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曹操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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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曆史上這個號稱奸雄的曹*,張天卻絕不敢掉以輕心,即使現在曹*還沒有發展起來,但是曹*可不同於常人,曆史上的曹*每每從絕境中頑強的生存下來,韌性驚人,實在是打不死的蟑螂。這正是張天對其又愛又恨的地方。
    未來的曹*到底會在哪裏立足呢?張天想不出來。
    說實話,張天與曹*可算得上是好朋友,張天絕對不希望看到曹*悲慘收場,但張天卻又無法放棄自己已經開創出來的事業協助曹*。
    現在唯一令張天對曹*抱有的僥幸心理就是不給曹*擁有自己的地盤、蛻變成梟雄的機會,而是希望曹*會成為治世的能臣。但這種希望實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唯一的方法就是迅速地占領曆史上曹*曾經擁有的地盤。
    但即便由此,到底能不能阻止曹*的蛻變還是很難說。
    還有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劉備,現在看來,劉備已可完全借助劉虞來立足幽州,這絕對是自己的強敵!這個人將會給中國北方的戰局帶來難以預測的變化。是否現在就應該找機會收拾劉備呢?
    董卓西遷長安,中原就成了諸侯們逐鹿的獵場。
    中原的形勢已經變了,曆史的經驗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供利用的地方。
    想到這裏,張天的心中突地湧出了一個荒謬絕倫的主意,不可遏止的膨脹著。
    轉過頭來看向郭嘉時,後者也正用爍爍的眼神盯著張天,顯然是想到了什麽。
    兩人心有靈犀的互相一點頭,轉身向不遠處的深林走去。
    徐晃等人心知肚明兩人有話說,都知情識趣的轉身進帳,不去打擾兩人。
    張天與郭嘉來至密林邊緣處,直截了當道:“奉孝以為討伐董卓這場大戰誰勝誰負?”
    郭嘉本來想要問張天日後如何對待曹*的問題,現在被張天這麽一問,心生感觸,歎了口氣道:“那還用說?根本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麵,眼下的戰爭就是小打小鬧,袁紹是做給天下人看,董卓是為了自己的西遷拖延時間,即便是今後諸侯中有人會去追擊董卓,也沒有一個人會成功的。隻有袁紹輩才會自我陶醉,向天下人宣稱董卓是懼怕盟軍而焚燒洛陽,西遷長安。”
    張天冷笑道:“袁紹對劉虞的期望不過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哼,現在是誰能除掉董卓誰才是眾望所歸。”
    郭嘉肅容道:“問題是在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消滅的掉董卓。”
    張天接著冷笑道:“所以我在想,為什麽我們總是念念不忘要現在消滅掉董卓?”
    郭嘉聞言身體一震道:“主上的意思是‘欲將取之,必先予之’?”
    張天點頭沉聲道:“董卓西遷,無人追擊,中原亂戰不可避免,我益州經過幾年的發展,早已經富甲天下,兵精糧足,雖然沒有資格消滅董卓,但卻可以平定中原的戰亂。奉孝也看見了,眼前的這些人真心為國的寥寥無幾,各有一套鬼主意,是問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滅掉了董卓又如何?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董卓、第三個董卓。”
    郭嘉遲疑道:“難道主公欲效戰國時代齊秦連橫之事。”
    張天心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沉聲道:“奉孝深得我心!消滅董卓不在一時之長短,我欲舉益州之力,並力東向,為國家剿滅地方割據。待四海清平,再消滅董卓不遲。”
    郭嘉被張天的想法嚇了一跳,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辦法,因為眼下的各路諸侯各有各的打算,與其陷身其中,倒不如拔出腳來態度鮮明地消滅掉所有對大漢居心叵測的地方勢力才好。
    說實話,除了沒有放火燒毀洛陽外,這些人跟董卓相比還真是沒有半點區別。
    勢力小的依附勢力大的,勢力大的癡心妄想要控製朝政,如此而已。
    隻是郭嘉卻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的野心其實比眼前的這些人都要大,隻不過張天的所作所為令郭嘉心悅誠服罷了。根本就想不到張天的圖謀。
    不過郭嘉被張天一提醒馬上就醒悟過來,開始為張天盤算起這麽做的具體方法和得失。
    “主上要與董卓連橫的事情必須要秘密進行,否則馬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這次大戰後派出使節,在長安與董卓虛與委蛇。”郭嘉分析道;“眼下看來,可以擔當此任的並不多,依我看來,索性讓我那師兄程昱前去在長安攪起一片風雨,主上以為如何?”
    張天點頭道:“我心中也是這個人,觀仲德近來言行,此人謀略不在奉孝之下。”
    郭嘉又道:“我還要按照主上的意思修書一封,向師兄道明事情的原委,要他見機行事。”
    張天默然,心中盤算著待自己掃平了中原不知道還要費多長的時間。而董卓那邊的事情遠遠要比郭嘉想象的麻煩得多。
    眼下的情景是很像春秋戰國的樣子,董卓占據地利,不易攻打,諸侯勢大卻各懷鬼胎,難以成事。但董卓殘暴的弱點使得張天並不擔心董卓會變成秦始皇。
    相反,張天反倒擔心董卓死得過快,弄得長安大亂,結果讓曆史再次回到諸侯爭霸的局麵,那就不好玩了。
    因此,程昱此行的任務其實很重,他既要代表張天與董卓周旋,在董卓那裏得到可以給與自己的種種好處。又要與董卓劃清界限,令天下人找不到詬病自己的口實,最重要的是在一定的時間內,還要令董卓活可下來,穩定長安的局麵。
    比如說那個王允的美人計還是阻止為好,怎麽的也得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才去攪動長安為妙。
    想到這裏,張天的眼前豁然開朗,終於明確了自己在亂世來臨時的戰場了。
    那就是外交戰場——長安、軍事戰場——中原。
    自己要兩線作戰,不過這主角並非隻有自己。
    還有程昱。
    董卓,就讓你多活許多時。
    郭嘉顯然也明白了張天的意圖,心情大暢,笑道:“不過在給董卓一個甜棗吃前,我們還是要給他一巴掌,讓他能夠認真地和我們好好談談。”
    張天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一掌不僅要贏,而且要贏得幹淨利落。
    人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狠狠的打擊別人,你就越有和別人談判的資本,須知軍事是為政治服務的。
    弱國無外交。雖然用的這裏不恰當,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張天抬起頭來看看天色,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道:“徐榮,讓你嚐嚐大白天做惡夢的滋味兒如何。”
    郭嘉聞言,搖頭失笑。
    第二天,天已大亮,榮陽西南的汴水河邊。
    曹*帶著軍隊匆匆忙忙向河內進軍,要找自己的老朋友鮑信會合,然後出兵洛陽北麵。當然若是能夠攻下董卓屯糧的敖倉也是非常的理想,但這一切在於鮑信合兵前一切都是奢望。
    此戰勝負如何,曹*真的是沒有底。
    若是單靠眼前的自己這五千人,那真是連打都不用打,畢竟與對手勢力相差懸殊,這五千人與其說是士兵,倒不若說是有把子力氣的年輕農民,根本就未經過什麽訓練,裝備也成問題,很難形成有係統的殺傷性的攻擊。
    不過看看身邊的將領,曹*心中生出自豪,夏侯敦、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哪一個都是良才,尤其是曹仁,文韜武略世所罕見,實在是曹氏宗族中難得的俊才。
    如果自己可以順利地與鮑信會合,那麽自己就會有三萬人的正規軍相助,實力大增,也就多了幾分勝利的把握。
    想一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曹*暗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把袁紹得罪了,但曹*卻一點都不後悔。
    其實這時候的曹*的心願也是要結束亂世,並未想到自己日後如何,隻是曹*已經發現要消滅亂世實力最重要,可惜自己沒有,那就要去爭奪,他沒有袁紹那麽大的名望,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急於進軍,明知道有可能會中徐榮的埋伏,也在所不惜,他要向天下人證明,自己和袁紹不一樣。
    年輕英俊的曹仁看著心事重重的曹*,有點擔心道:“兄長,眼前的河內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兄長為何還要跳下去?”
    曹*歎了口氣,才要向自己這個軍事傑出,政治細胞很少的弟弟解釋,就聽見前麵傳來了淒厲的聲音:“敵襲——!”
    敵襲!
    曹*望向身邊的兄弟和屬下,看出了眾人的堅定,心中暗喜,隻有有戰鬥欲望的軍人在能取得真正的勝利。
    不過有戰鬥欲望的並非隻有曹*的軍隊。
    對麵的徐榮更是成竹在胸。
    在曹*士兵的慌亂布陣的時候,令大地為之顫抖的敵人在滾滾灰塵中噩夢般出現在曹*的麵前。
    竟是並州騎兵!
    曹*的心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知道今天是他軍旅生涯中最凶險的一天。
    騎兵對曹*手下這種毫無訓練的步兵簡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曹*看看身邊的軍隊,也不知有幾人可看到明天的太陽。
    刹那間,並州騎兵如烏雲般襲來。
    黑雲壓城城欲摧。
    並州鐵騎手中的兵器在冰冷的冬日下泛著烏黑的死亡之光,在快速的移動中似乎燒灼了冰冷的空氣,令所有人熱血沸騰起來。
    曹*身邊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麵不斷迅速*近並州鐵騎,眼中充滿了迷惑的驚恐,仿佛像迷途不知返的羔羊,戰意全消。
    麵白微須的夏侯淵在旁高聲嗬斥著處於混亂中的弓弩手:“結陣、結陣!”企圖在並州鐵騎到來前用弓弩給對方以重創。
    不過這無疑是一種妄想,在夏侯淵的高聲喝罵中,年輕的士兵們的雙手緊張地不知所措,僵硬著拉弦,顫抖著上箭,全無準頭的射出。其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懶懶洋洋、跌跌撞撞地落在了不遠處,隻有幾隻鐵箭像誤入羅網的鳥雀一樣投懷送抱沒入到並州鐵騎的衝擊中,興不起半點威脅。
    如此一來,弓弩手更加地慌張,原本就不成樣子的射箭攻擊更是沒有一點章法,陷入到了一種不可自救的惡型循環中。
    若是這樣下去,曹*便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曹仁還未說話,曹*已經果斷下令道:“元讓,你帶領一千長戟手從正麵阻擊,要記住,你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馬!”
    頗有計謀的夏侯惇一愣,馬上明白了曹*的意圖,轟然領命而出。
    曹仁眼中閃過欣賞之色,要知曹*手下的五千人中,隻有曹仁負責訓練的一千長戟手在短時間內脫穎而出,成為了如臂使指的正規軍隊。
    當然這也要感謝曹洪這大富豪的大力支援,給了曹仁以足夠的財力和物力。
    此刻麵對猶如移動堡壘的並州鐵騎,曹*的命令實際上是最佳選擇。
    雖然不足以挽回敗局,但絕對可以阻擋敵人那恐怖的衝擊一陣子。
    騎兵一旦失去衝擊力,將會威力大減,到時,曹*的機會便來了。曹仁的心中雖然閃過不舍的念頭,但馬上消失,迅速地觀察判盤算著戰局的發展。
    曹*看了看身邊一臉睿智冷靜的曹仁,心中慶幸:這才是帥才,要知戰場上風起雲湧,事情的變化往往出人意表,令人措手不及,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個士兵都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發揮奇效,但更多的時候是舍棄。
    沒有什麽心慈手軟可談,戰場不是為某個人存在的。雖然那些士兵是他一手訓練的,但戰死沙場畢竟是戰士的榮耀,曹仁倒是為這一千長戟手感到自豪:求仁得仁!
    這正是曹*對曹仁放心的地方,也是曹仁與夏侯惇最大的區別,前者可為帥,但後者此刻隻能為將,還需要戰火的錘煉。
    不過眼前的局麵還真的需要夏侯惇的武勇來遏製對手的進攻勢頭。
    不過此時無暇說這些閑話,曹*已經轉過頭來看向曹仁道:“子孝,你去為我組織第二道防線!曼成、文謙你二人去協助子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