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Xx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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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悅己來不及阻止,隻見劊子手喝了一大口酒,緊接著將酒噴到了刀上。

    他安靜沉默地看著自己的長刀,避免與眼前女子的眼神接觸,以免生出惻隱之心,日夜不寧。

    執刑的主官一聲令下,劊子手刀起刀落,女子的人頭已然落下。

    刹那間,女子噴射的鮮血全部濺到了丈二長的白練上,地上幹幹淨淨,隻剩一個人頭,眼睛睜大,死不瞑目。

    法場下圍觀的百姓目露驚恐,喧鬧起來。

    “血濺、血濺白練應驗了!”有人嚇得高聲道。

    “巧合,可能是巧合……”說話的人聲音惴惴不安,分明這話說出來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天氣悶熱的六月,陰沉沉的天空突然飄起了白色的絮狀物。

    起初還有人以為是哪裏吹來的楊柳飄絮,心道這都六月份了,怎的還有飛絮。

    但定睛一看,這哪裏是飛絮,分明是雞絨般的雪。

    “老天爺發怒了!”

    “竇娥是被冤枉的!”

    “不會真的大旱三年吧!”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場麵一時間變得混亂起來,周悅己趁押送她的兩名官差出神的時候,擺脫了束縛,衝進了人群中。

    雞絨般的雪變大,最後成了鵝毛大雪。

    氣溫驟降,百姓田裏的莊稼被雪覆蓋,溪流裏的流水開始結冰。

    周悅己眼前的景象開始加快,像是開了倍速的電影。

    她看到雪融化後地裏的莊稼全死了,又因為沒有雨水,後來補種下去的莊稼也沒活多久,通通旱死了。

    百姓們大多逃離了這個地方,隻留下一些老弱病殘,因為腿腳不便,被親人拋棄,留在了城鎮裏。

    轉眼間,周悅己看到的時間線倒流,她又一次回到了剛開始繁華的街上,不過這次她轉頭就跑。

    如果一切的開始是竇娥冤死之前說的那番話,她就一定不能讓竇娥再次冤死。

    ……

    “後來我救下了竇娥,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幫竇娥洗清了冤屈,才完成了任務。期間我還和古稻匯合了,古稻與我所在的世界一樣,不過他與我並不在同一個城鎮,與我們一同進入門後世界的商姑娘、容公子與古稻都在另一個城鎮。”

    初彌回憶起她曾經曆過的門,有了線索:“如果你經曆的世界與《竇娥冤》有關的話,我倒是記得R2的門上掛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應該是昆曲《竇娥冤》的劇照。”

    周悅己豔麗的眼睛染上了幾分喜色,“我待會兒與古稻去看看。”

    初彌提醒道:“不要忘記R2是有巨蟲的,雖然巨蟲被我和繆爾殺死了,但是我們不確定巨蟲會不會刷新。”

    周悅己鄭重道:“好,我們會注意的。”

    緊接著古稻開始陳述他經曆的一切。

    古稻進入門之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房間裏,腦袋昏沉,四肢無力。

    他強撐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將香爐裏燃燒的迷香用茶水撲滅,蓋上。

    靠窗的地方擺放著一張簡單的的梳妝台,上麵放了些許胭脂水粉和首飾。

    銅鏡反射著微弱的光線,映照著古稻此時的模樣。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衣,頭上卻是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用玉簪固定,幾縷青絲垂在耳畔,發間點綴著小巧的珠花,額前留著薄薄的劉海。

    如果他不是一個身材健碩五官硬朗的男子,而是一個妙齡少女,大概會很適合這樣的發型。

    但顯然這樣的發型在他頭上出現,隻會讓人覺得別扭和割裂。

    “哈哈哈哈。”雖然已經聽古稻說過一遍了,但是再聽他說一遍自己“男扮女裝”的事,周悅己還是想笑。

    古稻漲紅了臉,雖然因為膚色的原因不是很明顯,但顯然他現在十分窘迫。

    初彌打量了古稻一眼,莞爾,確實以古稻的模樣,與溫婉類型的女性打扮格格不入。

    賽繆爾把下巴放在少女的肩膀上,怕她累著收了力,神情倦怠,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但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玩具,他把玩少女的手腕,細數透出瓷白肌膚的藍色血管,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往常這種場合賽繆爾都會選擇讓另一個人格掌控身體,但是現在,為了能夠實實在在地擁抱少女,感受少女溫涼的體溫,觸摸少女柔軟的肌膚,傾聽少女空靈的聲音,他沒有進行身體掌控權的交替。

    雖然說是共用一個身體,但是在麵對少女的事情上,人格與人格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包容謙讓,隻有搶掠壓製。

    容鬆玉看到少年少女親昵的模樣,心道也不知道師妹什麽時候才會接受他的追求,與他結為道侶。

    之前師兄告訴他,女子大多慕強,他便日以繼夜的修煉,爭取早日達到“羽化”之境,與師妹的修為比肩。

    但誰知道每每他突破一個小境界,師妹便會又突破一個小境界。如此一來,他幾乎永遠都比師妹低一個小境界。

    想到這裏容鬆玉歎了口氣。

    後來師妹為了封印諸魔以身殉道,他緊隨其後,死後一起進到了所謂的係統空間中。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好在他還能與師妹再相逢,也不失為一種圓滿。

    古稻等自家殿下笑夠後才繼續往下說,期間容鬆玉在一旁補充了一些他和商韻經曆的事情。

    古稻醒了沒多長時間,又被幾個身體壯實的粗婆子用沾了迷藥的帕子迷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被關在花轎裏了。

    至於為什麽說是關,因為這花轎每個麵都被封了起來,嚴嚴實實,連個小窗都沒有,而是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舌頭也被布條壓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商韻和容鬆玉本來是在吃茶,遠遠的聽到了鑼鼓的聲音。

    鑼聲清脆,鼓聲激昂。

    婚禮的儀仗隊分兩排站,中間抬了一個華麗的花轎。

    花轎的四個角綁了紅色和金色,頂部鑲嵌著一顆璀璨的明珠,四周掛著珠簾,隨著花轎的移動而輕輕擺動。

    商韻本來並沒有怎麽注意這支儀仗隊她和師兄來到這個城鎮後,就去買了兩身衣服,此時也算是與周圍的百姓融為一體了。

    但她打量了幾眼花轎後,發現了不對勁。

    這花轎的門,被紅木釘上了,

    雖說紅木被綢緞遮住了一部分,但她眼尖,還是看到了上麵的釘子。

    商韻手握長劍,一躍而起,足尖點地落到了花轎上。

    儀仗隊的人一愣,還沒理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聽見那女子敲了敲花轎的轎頂,問道:“裏麵的姑娘,你可是自願嫁人的。若非自願,我可以帶你離開。”

    古稻此時還在與身上的麻繩作鬥爭,不過他的嘴巴已經可以說話了的。

    他聽出了外麵的人是臨時組隊的隊友,馬上回應道:“商姑娘,是我!”

    商韻有些意外地挑眉,長劍一揮掀開了轎頂,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新娘”端坐在花轎內,身著婚服,紅色的長袍上繡著金色的祥雲和瑞獸,頭戴鳳冠,珠簾遮麵。

    隻不過這“新娘”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

    “你當時要是遲一點卸妝就好了,我真的好好奇你穿女子婚服的模樣。”聽完後周悅己忍不住插嘴道。

    古稻有些無奈地看了女子一眼,“殿下若真的想看,回係統空間後屬下再穿一遍。”

    除了周悅己外的其餘三名聽眾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初彌與容鬆玉是訝然,而賽繆爾則是鳳眸溜溜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壓低了聲線在少女耳旁勾唇笑道:

    “姐姐如果想看我穿什麽衣服,也都可以說哦,就算是狗狗的鏈子,我也可以為姐姐戴上呢。”

    這下到周悅己和古稻震驚了。

    周悅己:姑娘,你這男朋友以前不會在勾欄院當過小倌吧……等等,以S的身份應該不至於。

    古稻:殿下不會也想看他戴……戴什麽鏈子吧。

    初彌接收到其他玩家投過來的目光,耳尖一熱,連忙捂住了少年的嘴。

    救命,這種話怎麽能在其他人麵前說出來呢。

    等等,不對,就算沒有其他人也不應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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