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韓王世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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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日子,他們仨就慘了,每天都是饅頭, 玉米麵糊糊加鹹菜,愛吃不吃。

    他們也要闖出去找沈南梔,不管是認錯還是威脅,總之不能過這種日子了,短短幾天,他們都餓瘦了呢。

    可惜,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她這是軟禁我們?她怎麽敢?”

    為什麽不敢?

    沈南梔在小朝會上和朝臣們說道, “你們以為韓王窮,他就真的窮嗎?

    這是福州傳來的奏報,大家都看看吧,韓王真可以啊,騙了朝廷這麽多年。

    人家出海的船隊都有十幾個, 每一隊都是四五十艘船,還是那種上下好幾層的樓船。

    工部尚書,你來說說,這一艘船造價幾何啊?”

    工部尚書已經開始呲牙花子了,“最少得五萬兩銀子,起步啊,因為這種大船,隻龍骨就得數萬兩銀子呢, 韓王真的有這麽多的船?

    這怎麽可能?咱們朝廷都沒有。”

    “朝廷沒有,不代表人家沒有, 福州方圓幾千裏的小國家有多少?都是福州的領地一樣,我若是猜的不錯, 福州的財富比得上上百個國庫。”

    新任戶部尚書高世衡都難以置信:“王妃既然這麽說,肯定是仔細核算過了,我相信王妃。

    我在敏州任職的時候,離著福州不是很遠,也聽說過福州的富庶,隻是沒有放在心上,這些藩王誰還沒點兒小心眼兒?

    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有錢, 韓王真的是扮豬吃老虎,把咱們都騙了。”

    “這個老狐狸,王妃,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沈南梔有些精神不濟, 臉色有些難看,胸腹間像是有一團火一樣,憋的難受,隨時都要爆炸。

    韓王這老東西真的是讓她太不爽了。

    “怎麽辦?涼拌兒,召集韓王入京,若是不肯入京,就派遣欽差大臣去福州,徹查這個老東西。

    福州還是大越的領地呢,不是他韓王的,他想造反不成?”

    “派誰去啊?”

    這個差事可不好辦,福州就是韓王的地盤啊, 京師雖然是天下正統,可到了人家的地盤,認不認朝廷不過在人家一念之間,給你弄死了留在福州都有可能。

    可以說這個欽差是拎著腦袋去辦差的。

    沈南梔不說話,眼神陰沉沉的, 朝臣們心裏都是一緊,今日王妃這脾氣有點兒不太好啊。

    看來是被韓王給氣的。

    “明日早朝再議吧。”

    沈南梔揮手讓他們散了,走出屋子散散心,若不是祈雲煦出征,她都想親自去福州走一趟了。

    海運呀,沒有誰不眼饞海運的,幾十年的發展,福州的海運已經很成熟了, 不管是糧食還是銀子, 香料等各種物資,都讓福州富的流油。

    隻是他這時候把三個孫輩送來做什麽?

    “王妃,出事兒了?”

    “什麽事兒?”

    “韓王府世子和兩位小姐都中毒了,危在旦夕。”

    “中毒?”

    沈南梔豁然開朗,胸腹的鬱氣也散了些:“我明白他想做什麽了?我去看看,必須保住幾個人的命了。”

    沈南梔回到家,看到那三個可憐蟲,差點兒沒法認出來,如果說剛開始他們來的時候是裝的窮,吃不飽飯的樣子,現在就是真的受罪了,餓的都瘦了十幾斤。

    此時三人隻剩下一口氣了, 嘴角還殘餘著白沫,太醫正在盡力診治,隻是效果甚微。

    “能救活嗎?中的是什麽毒?”

    “ 是一種南方的毒,下官在古書上見過,叫烏頭, 中之必死, 王妃,下官盡力了。”

    “下去吧,對外宣布, 他們中毒身亡,救治無效,準備喪事吧。”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隻是該如何給福州交代,人好好的進了城,不到半月時間,人竟然死了,朝廷必須負責。

    沈南梔讓下人退下,把人收進空間裏,他們三個雖然是炮灰,被韓王送出來當噱頭,方便起事用的,但是關鍵時刻,也能做自己這邊的炮灰啊。

    隻可憐他們仨蒙在鼓裏,就這麽來送死了。

    沈南梔自己也累了, 進入空間好好休息。

    睡了一覺,精神好一些,一翻身,祈雲煦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睡的正沉,身上還穿著盔甲,沾染的血跡都沒來得及洗涮,看來是累得很了。

    沈南梔等了一個時辰,他還沒有醒,也不打擾他了,兩軍已經交鋒,他這個攝政王最辛苦,親自上陣打仗,行軍布陣,包括後勤管理,哪兒都離不開他,若是沒有空間給他休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呢。

    沈南梔離開, 外麵就傳來喧鬧聲,是福州的管事兒要見她,要她把三位主子的屍體交出來,要她給個說法,人死了可不能白死。

    “讓他進來。”

    管事姓白,穩重儒雅,不像個普通管事,倒像是……謀臣。

    “見過攝政王妃,我家世子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您不能這麽欺負我福州吧?”

    沈南梔慢悠悠道:“白管家,你在福州伺候老韓王多久了?”

    白管家愣一下,道:“二十多年了,老奴是從京師就跟著老王爺過去的 ,王妃,咱們說我家世子的事情呢。”

    沈南梔道:“稍安勿躁, 坐下喝杯茶,慢慢說,能讓韓王這麽信任,看來你也是他的心腹謀臣了。

    姓白?我想起來了,二十多年前京師有一戶勳貴就是姓白,不過參與奪嫡之爭,全家都被處死了,殺的人頭滾滾,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好像是……信國公府,對不對?”

    白管家拳頭攥緊,臉色難看:“王妃竟然連這種陳年舊事都知道,白某佩服,不過這跟白某沒有關係。”

    沈南梔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那位生母是韓王的親生女兒嗎?還是另有身份,隻是命苦被推出來應付朝廷的。”

    白管家沉默,看著沈南梔洞若觀火的眼神,知道什麽都瞞不住她了,道:“不是韓王府的血脈,而是老王爺姻親家的表姑娘,從小母親走得早,養在王府,和郡主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和親本輪不到韓王府的,是老王爺想要替先帝爺分憂,主動提出讓女兒和親。

    但是舍不得親生女兒,就讓那位表姑娘代替了。”

    “她叫什麽名字?”

    “姓阮,阮流錦,是汝陽阮家的姑娘,也是名門大族之後。”

    沈南梔點點頭,能和韓王聯姻的肯定不是尋常人家。

    說完這些,兩人都沉默下來, 沈南梔問的這些,讓白管家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攝政王妃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