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2章 蘇玉良不接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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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書記,是我沒有管好兒子,養成了他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
    “這次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我這個當爸爸的心痛啊,我恨不得殺了這個混賬。”
    “哎,奈何就這麽一個兒子,孽緣啊。”
    “但這小子對楊東同誌做了這種事,肯定要狠狠的懲處一番,不然不足以平息楊東同誌的怒火。”
    “蘇書記,您盡管提,不管怎麽處置這小子,我一聲不吭。”
    省委常委樓,3號樓內。
    陳東河坐在客廳沙發上,麵色氣憤又複雜的攥著拳頭,朝著蘇玉良喋喋不休的開口。
    他是過來道歉的,主動承認錯誤,想要把這件事解決掉的。
    這件事畢竟兜不住,也瞞不住。
    與其在背後謀劃安排,為兒子擦屁股,不如打明牌,打直球。
    而且事情都跟錢有關係,隻要把錢的事情解決好了,也就可以了。
    蘇玉良盯著陳東河,笑眯眯的看,卻也不著急說話。
    但心裏的殺意,早就止不住了。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一個道歉就想解決?
    是我蘇玉良在吉江省內部影響力不夠了?還是你陳東河幼稚到極點了?
    這種事情,打生打死,隻有成王敗寇,絕沒有平局收場。
    而且現在想平局收場,各退一步?晚了!
    他女婿不能白挨打。
    更別提之前的車禍和突然磚頭襲擊。
    但凡有一個成功了,他女婿就得去火葬場了。
    “蘇書記,紅旗區這次發生的事情,跟我家那個畜生有關係,但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到的,千頭萬緒的,牽扯到了很多人啊。”
    “您也知道,省內政治局勢複雜,有些時候也沒辦法。”
    “但總不能為了紅旗區這些問題,就把整個吉江省翻一個遍吧?這就是因小失大了。”
    “我可以做主,從省政府財政撥出三十個億,撥給紅旗區,當做發展專項資金。”
    “這既是對紅旗區的補償,也是我們父子的一點心意。”
    陳東河見蘇玉良還不說話,還不開口,就知道自己還沒有開價碼,還沒說到蘇書記的心坎上。
    於是他繼續開口,朝著蘇玉良示意,說出他的來意,開出他的價碼。
    蘇玉良聞言,抬起頭看了眼陳東河,眉頭忍不住蹙起。
    “東河省長,省政府財政是國家的錢,你拿國家的錢,解決你們父子二人的私事,合適嗎?”
    “我看就算了吧,這筆錢別說是我了,就連我那個女婿都不會答應的。”
    “紅旗區這次要的是正義,是道理,是法理,而不是錢。”
    蘇玉良搖了搖頭,擺手拒絕。
    事情不是這麽個解決辦法,就算省政府撥給紅旗區一百個億,這件事也解決不了。
    而且眼前的陳東河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早就不是他蘇玉良一個人說了算了。
    這件事已經鬧到頂層去了,他蘇玉良現在別說一言而決,就算是建議權都沒有。
    唯一能夠一言而決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女婿楊東。
    隻要女婿楊東自己不追究這件事,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但很顯然,這不可能。
    “蘇書記,您馬上就要高升了,從咱們白山黑土的東北大地,要去漢東省擔任省長,這是我們東北人的驕傲。”
    “您高升,這是大喜事啊。”
    “既然是喜事,總得有點喜事的氛圍,不是嗎?”
    “要是鬧大了,咱們吉江省的麵子不好看啊,娘家人丟麵子了,您去漢東省,怕心情也會受到影響。”
    “楊東同誌是個好同誌,在吉江省任職這麽多年以來,不管是哪個職務,都是兢兢業業,做出貢獻的。”
    “現如今在紅旗區的區長位置上,那也是幹的火熱啊,光是今年的招商引資,就讓楊東同誌的能力,充分得到了驗證和體現。”
    “翁婿馬上要分開了,各自發展,這是好事。”
    “我陳東河別的不敢說,但是愛惜人才這方麵,還是有一手的。”
    陳東河緩緩開口,說出這幾句話來。
    先是提到了蘇玉良即將離開吉江省去漢東省擔任省長,這是大好事。
    然後又提到了楊東在紅旗區擔任區長,幹的也是有聲有色。
    但是這幾句話組合起來,難免就有些別的意思了。
    話雖然沒有說透徹,但是淡淡的寒意,蘇玉良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蘇玉良見陳東河如此開口,忍不住笑了起來。
    “東河同誌,你年輕時候就在吉江省工作,我也是做過你領導的。”
    “因此,你也知道,我蘇玉良在吉江省工作了三十多年,不敢說每個市都有老部下,但至少省市各縣,都有我提拔的人。”
    “有這個香火情在這裏,不管我在哪工作,去哪個省任職,這個香火情都不會斷的。”
    “楊東是個人才,甚至可以說是個天才,我國缺少這樣的年輕幹部,因此呢上上下下都很關注他,信任他,愛護他。”
    “我的那些老香火情的老部下呢,也是一樣,對楊東也有很特殊的感情,畢竟是我蘇玉良的女婿啊。”
    “要說愛惜人才這一塊,他們也不會差的。”
    蘇玉良幾句話一出,陳東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勉強地點頭笑了笑:“是啊,蘇書記在吉江省縱橫三十多年,的確不是我可比的。”
    “東河同誌啊,時間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
    “這件事呢,還沒有定論,暫時不必走動。”
    蘇玉良看了眼時間,然後笑嗬嗬的開口,下了逐客令。
    陳東河見蘇玉良這麽說,而且有意趕自己離開,他也不能厚顏無恥的繼續留下來。
    於是,陳東河痛快的站起身來,和蘇玉良握了握手。
    “蘇書記,那我先回去了。”
    “回家之後,一定嚴懲那個混賬東西。”
    陳東河還是表態,會嚴格懲罰自己的兒子。
    蘇玉良聞言也隻是笑嗬嗬的打趣道:“虎毒不食子,斷胳膊斷腿,你可舍不得,哈哈。”
    “別說是兒子啊,就算是女婿啊,這額頭破了,我都心疼得緊啊。”
    蘇玉良指了指額頭,朝著陳東河一笑。
    “您玩笑了。”
    陳東河尷尬一笑,快步離開別墅。
    走出別墅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與複雜。
    他在蘇玉良的常委樓內,跟蘇玉良打了這麽久的機鋒,沒有占上風,想威脅人家也沒這個資格。
    想道歉承認錯誤,人家也不輕易接受。
    除非自己兒子斷胳膊斷腿,否則楊東被砸這件事,沒完。
    但這怎麽可能呢?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別說是斷胳膊斷腿,就是擦破了皮,都心疼。
    既然蘇玉良這邊不給麵子,那就隻能找當事人楊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