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n次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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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了一會兒,阮幸才想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

    剛剛模擬中殺她的‘王誌’使用的是靈力,卻不是黑水湖中公然暴露過魔修法力的王誌。

    這張臉也絕不是徐思溪本人,按照她打聽出來的徐思溪性格,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剛從寒山秘境出來時,麵對趙逢春不認識他時絕不會是那種忍氣吞聲的態度。

    但是長老峰的‘王誌’一見麵就要殺她,說明和魔修還是有關聯的……

    那他們兩個為什麽會用同一張臉呢?

    阮幸苦思冥想,腦子卻越來越亂了。

    也不對,徐思溪在南州玄冰宗有徐長老當靠山,身邊一堆師弟前呼後擁,他有什麽理由勾結魔修背叛宗門?

    除非……他不知道謝懷是魔修,隻是被他騙了。

    如果照這麽看來,徐思溪也不可能那麽快練成幻形術啊。

    難道她又被謝懷騙了?他改換容貌根本不是靠幻形術?

    天殺的謝懷,到底是誰都已經過去小半年了才發現自己被騙啊?是阮幸自己啊!

    阮幸氣的肝疼,但也沒什麽辦法,因為教她幻形術的是模擬中的謝懷,現實中的謝懷根本不知道這檔子事……

    隻能自己咽下這個啞巴虧。

    她也不打算再去找徐思溪送禮了,因為不知道徐思溪是什麽時候和謝懷勾搭上的,就算她去討好徐思溪,有謝懷在也很難成功。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過了初試再說。

    阮幸找了些桑皮繩纏繞在劍柄上,裹了厚厚一層,雖然有些影響手感,但多練習幾遍也就習慣了,鞋底刷上幾層桐油用靈力催幹,又拿出一根花頭繩,將頭發全部束到腦後。

    將這些小細節搞定後,阮幸便放心的入睡,等待第二天的比試。

    翌日,阮幸沒有去找熊大成搭話,在裁判宣布輪到他們上場的時候,兩人的目光才有了第一次的交匯。

    阮幸暗中歎口氣,道:“請。”

    話音落下,防護罩升起,阮幸提劍縱躍,先發奪人的攻了上去,輕輕一發普攻,在熊大成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

    熊大成也沒有躲,反而順著阮幸劍鋒的力道,側身過去想要抓住她。

    有了昨天的經驗,阮幸當然知道,熊大成一身靈力隱於皮肉筋骨,他不用法器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法器,同境界內,幾乎很難破掉他的防禦。

    而同樣的,他的時間精力都用在了練體上,對於術法並沒有那麽的精通,若是他遇上謝懷,說不定能被謝懷的陣法耍的團團轉。

    一腳踹在熊大成夯實的小腿上,阮幸借著這股反作用力向後飛速的倒退,手中掐訣,“五方行,水!”

    一道清水組成的長鞭如水蛇般纏繞在了熊大成的身上,幾息之間已快速遊走至他的全身,匯集在脖頸的地方,在他腦袋上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形水泡,糊住他的口鼻和眼睛。

    築基修士,雖然已經進化掉了吃飯和睡覺,卻還是需要呼吸的,但修士氣息綿長,維持的時間久一點在水泡裏待一個時辰都沒什麽問題,這樣似乎也沒多大的影響。

    唯一影響可能就是通過水的折射作用,熊大成的眼睛視野不再準確,但沒關係,他有神識。

    “這樣似乎沒什麽用啊?”台下有弟子不解。

    但阮幸是聽不到了,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熊大成身上。

    似乎覺得有些麻煩,熊大成掌心收縮成拳,向著自己的鼻尖前一點揮去,剛勁的拳風將水泡擊的粉碎,一大泡水稀裏嘩啦的落了他全身,把他澆成了一個落湯雞,渾身都濕透了,但他並沒有把靈力用來浪費在烘幹水份上,而是甩了甩頭,讓臉上和發絲中的水珠自然灑落,脫掉了本就沒什麽存在感的上衣短衫扔在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倒三角的龐大身體看著與他小巧的腦袋不那麽協調。

    兩人你來我往,熊大成的目標很明確,既然確定了阮幸的法劍傷不到他,他就對著阮幸的攻擊不躲不閃,隻想抓住她的劍身故技重施,而阮幸考慮的就比較多了,一邊不停的發出五方行水的術法給熊大成造成阻礙,一邊時刻注意著保持距離不能讓對方抓到她,即便有時候用連雲劍訣攻擊對方,也要及時把劍收回來不讓熊大成抓到。

    不多時,整個擂台像是下了一場晴空暴雨,地板全都變得濕漉漉的,水跡在地上凝聚成了一片,二人追逐時發出啪嗒啪嗒的踩水聲。

    若不是有防護罩隔絕,這些水恐怕都要流到台下去了。

    時機已到,阮幸不再一心躲閃,回手一劍向熊大成刺去,後者毫不避讓,直接用他蒲扇一樣的大手抓住劍身,與阮幸拉拽角力。

    這是阮幸之前一直避免的情況,她的力量沒有熊大成大,若是被他抓住,要麽棄劍,要麽被對方拉過去。

    阮幸沒有鬆手,而是微微一笑,在被熊大成拉過去的那一刻,另一隻手中一直準備的一張符籙貼在了劍身上,同時用靈力催發。

    熊大成因痛發出一聲怒吼,連忙鬆手退後,低頭看自己掌心,從手心到手腕小臂,幾乎全都有雷火灼燒的痕跡,皮肉焦爛外翻,透著一股焦香的氣味。

    台下人頓時驚駭。

    “那是什麽!?”

    “三品雷火符!”

    “幾百靈石一張的符籙就用在初試裏,不是吧。”

    而阮幸劍柄上的桑皮繩是絕緣物,雖然她也覺得握劍的手微微發燙,但沒有受到雷火灼燒的傷害。

    熊大成雖然退開了,但阮幸劍身上雷火符的效果還沒有發揮完畢,她翻轉劍身朝地下一刺,雖然沒有破壞擂台的地磚,但地上的水跡卻因此生波蕩漾,雷電順著水毫無阻礙的接到了熊大成的身上,他整個人被電的一抽一抽的,雖然沒有剛剛直接接觸雷火符嚴重,但他古銅色的皮膚也開始有了細小的皸裂傷口。

    阮幸鞋底的桐油防水,隔絕了雷電的傷害。

    既然熊大成的銅皮已經被她破了,自然要乘勝追擊,阮幸一手掐訣一手揮劍,一大泡水球落在了熊大成的身上,他終於支撐不住倒地,阮幸的劍也刺進了他的肩胛骨處。

    防護罩撤下,裁判上前揮手施法打掃了擂台上的水跡,“阮幸,獲勝。”

    “這體修竟然敗了,我沒看錯吧?”

    “的確敗了,雖然是靠著三品雷火符的威力,但能有水引雷電這般巧思,不像是膽小怯勇之人。”

    “看來昨日的確是那男修手段肮髒了,若是明日讓我跟他比上一場,我肯定不會被他迷惑!”

    台下的議論聲傳進阮幸的耳朵裏,她跳下擂台,熊大成也被人抬了下去。

    因為阮幸起了自保的心思,所以熊大成的傷勢沒有模擬中那般嚴重,但他明天的比試估計也隻有今天五成實力了,肩胛骨受損,等於是廢了他一條手臂了,一天時間指定是恢複不好的。

    因為熊大成今日的慘狀,不少修士害怕明日遇到阮幸,回去後都悄悄換上了刷有桐油的膠鞋,或準備了防水防火的法器和符籙。

    隻可惜,阮幸隻準備了這麽一張雷火符,且明日與她對陣的是一名劍修,其他人是無福消受了。

    比試結束以後,阮幸回到居所,打開實景模擬準備看看怎麽對付那劍修,沒想到卻懵逼了。

    怎麽換人了?

    阮幸的第三場比試,對上的竟然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實力一般,光憑連雲劍訣和修為壓製,就能輕鬆獲勝。

    結束模擬後她皺眉思索,為什麽第三場會換了對手?

    已知,她一開始的三個對手都是因為售賣丹藥搶了徐思溪的生意,人家特意給她安排的。

    改了對手自然是因為徐思溪改了主意,其中的變數,對比第一次文字模擬有兩點不同,一是在水幕前她嘲諷了謝懷並在第一場直接認輸讓謝懷丟人;二是她第二場贏了熊大成並把他打成了重傷。

    所以……謝懷勾搭上徐思溪是在第一場比試前後那個時間段,經過謝懷的挑撥以及熊大成受傷這件事,讓徐思溪變了想法,給她換了對手讓她進複試,亦或者進秘境。

    想讓她進複試換個人揍她應該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有長老看著呢,初試複試哪兒不是揍呢,又不能殺人。

    後者的話……謝懷想一石二鳥,把她也整進秘境裏一網打盡?

    積分沒剩多少了,阮幸連忙又充值了一百靈石,開啟文字模擬看看後麵的結果。

    選擇了記憶後果然,她後麵幾乎沒遇到什麽難纏的對手,一路臭魚爛蝦的進了前三十名,成功得到了進秘境的資格,但是在進入秘境後的第二天,就被‘王誌’帶著幾個修士堵住,將她殺死了。

    嘖……徐思溪想殺她。

    他自己是築基後期,身邊還帶了一個築基後期和兩個築基中期的狗腿子,想在秘境裏殺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得想個應對辦法才是。

    第三天的比試一切如常。

    一些前兩天受傷比較嚴重的弟子花費高價買了徐師兄的二品療傷丹,休整一番勉強也能參加第三天的比試了,隻是觀賞性沒有前兩天那麽高了,有時候兩個受傷的弟子排到同一場難免惺惺相惜,看著像是老弱病殘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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