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香江郭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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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禮搬了腳凳坐下,反手拉了半邊窗簾,免得小家夥偷看,他把話題扯回自己身上。
    “這個月月初是我的生日,你怎麽都沒什麽表示?”
    “表示什麽?男不過九女不過三,今年最好是提都不要提過生日。”虞晚其實並不信這套說法,無奈家裏長輩信。
    “借口。”沈明禮不買賬,把她一雙手捉在手裏捏來捏去,每捏一下,就看她一眼,眼神裏多少帶了些幽怨,“你就是忘了。”
    “怎麽可能會忘?月初的時候,我不是讓阿斌送了包裹嗎?每年的4月9號都是一個特殊日子,我忘了誰的生日也忘不了你的生日。”
    虞晚說得心虛,過年那陣是記得,過完年也記得,可到了香江事情多,先是忙蟲蟲上學的事,後麵又是做身體檢查,給他做牙齒窩溝封閉,還要處理護照問題,以及香江房產的事。
    再後麵,趕著複活節假期去了英國處理房產。
    回來又是清明節,可以說一個多月都沒怎麽休息過,忙著忙著自然就給忙忘了,等回到香江,還是經阿斌提起,她才讓阿斌掐著時間送包裹過去,好歹是趕在沈明禮生日前送到。
    不然鐵定要鬧出一場虧欠抱怨。
    瞧,這不就來了。
    “包裹裏除了幾盒巧克力,就幾套衣服,我可沒見到什麽禮物。”
    沈明禮語氣裏的不滿,就差寫幾個大字貼在她腦門上,虞晚嫌他幼稚,尤其是麵前的男人身強體壯,半蹲在她麵前就像座山,能把她整個人罩進去。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耍起無賴,“有我做你的禮物還不夠嗎?”
    一句話,哄得沈明禮抿著的唇線逐漸上揚,他覺得她太過狡詐,像山裏偷人獵物的野狸子,以後每年肯定都用這句話作抵扣。
    虞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也瞧出他眼裏兜不住的壞心眼,在要被沈明禮看穿點破前,她飛快抽回手,“真是髒死了,臉出油還讓我碰,快去拿香皂多洗幾道,免得一會兒把我剛換的真絲枕套蹭油了。”
    ……
    靜默中,沈明禮沒有動,反輕念起她的名字,“虞虞。”
    簡單的兩個字音,連同把對她的那份思念也揉了進去。
    虞晚被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喊得身上酥酥麻麻,怕被他瞧出來,被他笑,嘴上很是要強,“算了,還是讓霞姐幫我換一床粉白條紋純棉被套,要被你睡起絲就可惜了。”
    她總是這樣口不對心,想要給予出的愛,都要讓人從絲絲縷縷中去找,好在他有的是耐性,也好在他總能找得到。
    礙於虞晚挺著的孕肚,沈明禮克製想抱她的衝動,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象征性懲罰她的言語“刻薄”。
    “虞虞,我是你的愛人,不是曬幹的絲瓜洗鍋刷,睡你的真絲被套不會起絲。”
    虞晚拍開他的手,笑著強調重複,“絲瓜洗鍋刷不會在我床上,但你會。”
    “踏踏踏。”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串急躁奔跑聲,暫停住夫妻倆的對話,紛亂奔跑聲一聽就知道是誰。
    “咚咚咚。”
    房門緊接著被敲響。
    虞晚跟沈明禮相視一笑,不約而同說出幾個字,“小家夥來了。”
    “臭小子來了。”
    沈明禮起身走去開門,門剛打開一條縫,一隻白嫩小手伸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墨綠色保溫杯。
    蟲蟲不講話,也不往裏進,保持自己的堅定立場。
    要不是剛才抓到他在陽台偷聽,沈明禮都要誇他一句人小有骨氣,看他那不服輸的調皮可愛樣,他有意逗小家夥,故意沉著嗓音問:“這是什麽?”
    蟲蟲抬頭瞪人,拿保溫杯捅爸爸腰側,讓壞爸爸裝傻,剛剛媽媽叫他端酸梅湯,他難道沒聽見?
    “不講話,我可不幫你拿,你自己拿進去。”
    蟲蟲又瞪一眼壞爸爸,下一秒氣衝衝地擠進門縫裏。
    “踏踏踏。”
    塑料拖鞋的聲音很快到了窗前。
    虞晚半靠在躺椅上,等小家夥走近放保溫杯,立馬拉住他的小胳膊,把人半摟進懷裏哄,“怎麽氣鼓鼓的?是誰惹了咱們的蟲蟲啊?”
    被媽媽抱住,嗅著香香的味道,蟲蟲有些難為情的哼小鼻子,他在跟媽媽冷戰,還要二十分鍾才能解除。
    不說話不代表不能告狀,蟲蟲把目光投向走過來的壞爸爸,用眼神告訴媽媽誰惹了他。
    虞晚沒看懂,以為他在耍小脾氣翻白眼,轉而問起兒子的每日作業情況,“今天的字帖寫完了嗎?寫完了就該上床睡午覺,過了兩點五十,媽媽陪你去樓下踢足球。”
    媽媽怎麽沒看懂?蟲蟲偏過臉,轉著眼珠子重複一遍眼神暗示。
    沈明禮看懂了小不點的壞心思,還想跟人告狀,下午踢球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父子間的小矛盾,虞晚知道也不想管,她摟了摟小家夥的胳膊,肉乎乎的觸感,想著晚上睡覺前的120毫升奶量該縮減成90毫升,“謝謝寶貝幫拿的冰酸梅湯。”
    她擰開杯子喝了一小口,不忘誇獎小家夥,“蟲蟲很細心,看媽媽裝過一次冰水就知道用保溫杯裝冷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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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蟲蟲急著跟媽媽告狀,媽媽看不明白,他恨不得手腳並用得比劃,聽到媽媽的誇獎,又是暗暗得意。
    保溫杯可以裝熱水保溫,也可以裝冷飲保溫。
    蟲蟲剛想翹起小尾巴跟壞爸爸炫耀,又聽媽媽講,“明禮,你幫忙檢查一下蟲蟲的作業,再陪他去睡午覺。”
    聽到這話,蟲蟲險些蹦起來反抗,好在被沈明禮先一步抱走。
    “走,睡覺去,大熱天靠在你媽媽身上幹什麽?也不看看你這身胖肉肉,跟個小豬仔似的。”
    一句話激得蟲蟲捏拳頭捶爸爸肩頭抗議。
    “力氣還不小。”沈明禮笑著反捏他小屁股,“打一下,爸爸就捏你一下。”
    香江的四月不算太熱,下雨天還需要加一件外套,蟲蟲不懂大人眼中的情緒叫小心眼。
    虞晚看得懂,無奈笑著輕撫肚子,但願肚子裏的兩個能心眼大一點。
    不然真是斷不完的“家庭官司”。
    二十分鍾後,哄睡兒子並且衝完澡的沈明禮躺到床上。
    後背靠在真絲枕頭的瞬間,他有種雙腳踩地的踏實感。
    “回家的感覺就是好。”
    耀眼的午後陽光穿過陽台上的垂葉榕,投在室內牆角落下一地星星光點,微風吹起的白色紗幔,忽高忽低。
    剛感受到身邊位置一沉,虞晚合攏手裏報紙,將視線轉到他身上,“怎麽不把頭發吹幹?”
    “我頭發短,拿毛巾揩幾下就成。”
    沈明禮記著小不點的話,就等著這會兒問,他把自己枕頭往她那邊移了些,狀似無意地問:“虞虞,怎麽沒給蟲蟲買半山酒店的奶油蛋糕?接他放學那陣,小家夥給我念叨了一路。”
    “他有些蛀牙,剛看過牙醫,牙醫讓要多注意一點。”虞晚眯眼輕笑,嗓音保持一貫溫柔,“在蟲蟲養成自主刷牙之前,以後每三個月都要去檢查一下牙齒狀況。”
    她一本正經得回答,像是沒聽出話裏深意,沈明禮再往虞晚那邊靠了些,順手抽走她手裏的報紙,“你去半山酒店見的那個人是誰?是有什麽事嗎?”
    瞧瞧,這就露出狐狸尾巴,虞晚敢帶孩子去,就不怕小家夥告密,她斜沈明禮一眼,沒好氣糾正,“不是半山酒店,是半島酒店。”
    “你兒子在幼稚園跟小朋友打架,一個人打兩個,把別人打得哇哇哭,對方家長沒找上門,老師給我打過三次電話反映。”
    沈明禮眉峰輕揚,再次追問,“那個人是老師?”
    “你到底聽了什麽重點?”虞晚用倒肘撞他一下,“你兒子跟人家打架,已經快發展成一種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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