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入董事會的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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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園校長辦公室內。
    熱咖啡的香氣混合著熱牛奶味。
    進去送茶水的女秘書,很快出來並把門帶上,有好八卦的同事衝女秘書遞眼色,“嘉怡,我這邊有份文件需要你幫忙確認一下。”
    兩人避開等候室裏的目光,借打印文件作由頭說話。
    “剛才進去的小姐是誰?她長得好像外國電影《ar》裏的混血女演員。”
    “是園裏某位同學的家長,好像姓虞,我聽校長這樣稱呼她。”
    “姓虞?”
    同事快速想了下香江有頭有臉的大家姓氏,沒有虞姓,看那位小姐的周身氣質也不像寂寂無名的尋常人。
    “她是誰家太太?大著個肚子來校辦做什麽?”
    被喊嘉怡的女秘書搖頭,“不清楚,我敲門進去的時候兩人沒說話,校長待她的態度倒是很客氣。”
    兩人在外麵你一句,他一句的議論。
    辦公室裏。
    虞晚將昨天拍賣到的玉虎符原封不動的歸還給校長,另外拿出一個巴掌大點的檀木盒放桌上,“聽霖友說校長有收集古幣的愛好,我這剛好有一枚古幣,想請黃校長幫我掌掌眼。”
    女人的聲音嫋嫋綿綿,黃校長回過神,收了迸出光的眼,拿起桌上的木盒查看,想著是姑媽那邊的親戚,不好再多看對麵坐著的“妖媚”絕色。
    黃校長四十多歲,瘦高個,留兩撇微翹的胡子,戴一副金絲邊眼鏡,同他辦公桌上養的那盆有些發黃的文竹有些像。
    這個年歲的男人大多都發福變形,像這麽瘦的少見。
    “清寶源局造 背鎮庫。”
    黃校長摸著古幣上的字,沉思想了會兒,“是枚祈福錢。”
    虞晚不懂古幣裏的細門道,黃校長自然瞧了出來,撚了撚上翹的胡須,解釋給她聽,“這類錢幣是在錢局開爐鑄造前用來趨吉避凶的,屬於祈福錢,數量極其少有。”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沒見過,還以為是人家誆我呢。”
    “這倒不至於,現在人大多愛收藏器皿字畫,古錢幣收藏的比較少,像這枚舊朝幣,雖說罕見少有,倒也不是什麽稀罕物。”
    借鑒賞錢幣說話,不過是延捱時間,一個結了婚的年輕女人,挺著肚子跟個中年男人關上門談事,能談什麽正經事?
    總得要有個理由坐下來說話。
    虞晚是借拍賣品叩響入董事會的大門,心知跟黃校長沒什麽好談的,也扯不上什麽私交,總還是要把時間捱夠到五到十分鍾。
    一進門放下東西就走,橫豎是擺錯了個人位置。
    求人的是她,不是人家黃校長。
    能這麽輕鬆拿到進寶山幼稚園董事會的門票,還是靠樓老夫人幫忙牽線。
    樓老夫人的妯娌。
    簡家的二夫人黃氏,出自香江舊四大家族之一,其家族有糖王譽稱,祖籍福州,半個世紀前,因軍閥割據,黃家人到南洋謀尋出路,靠家族船運販賣糧食作物,後因時局變動,南洋政權相爭,黃家人因地製宜,在森林麵積寬廣的南洋做起木材生意兼種植甘蔗製糖販糖生意。
    到了七十年代,南洋政權幾番交替,內部民族衝突頻發,為避免卷入各黨派之間的爭鬥,黃家人將生意轉到香江,做起地產酒店生意。
    同時兼做慈善教育事業。
    寶山幼稚園就是黃氏家族出資投建的其中之一。
    “還得是黃校長見多識廣,三言兩句就替我解了疑惑。”
    “過譽了,虞小姐,我不過是業餘愛好。”
    黃校長聽過不知多少奉承話,都沒虞小姐這句動人,男人間的奉承都繞在利字上頭,過於直白無趣,男人跟女人間的奉承就恰到好處,有一種身在林中不知路的趣味。
    “校長過謙了,霖友跟我提過,你是香江古玩藝術品商會的會長,你要是業餘,其他人可就都該汗顏了。”
    虞晚臉上始終掛著抹淡然的笑,縱然後腰難受得緊,仍舊雲淡風輕得奉承人。
    黃校長自謙一笑,“剛好我這段時間新收藏了幾枚舊朝錢幣,正好拿給虞小姐鑒賞鑒賞。”
    ……
    虞晚是個半吊子,她隻認哪樣值錢,哪樣不值錢,什麽工藝,什麽材質,在她麵前都不是鑒賞標準。
    略略看過幾枚舊朝錢幣,點評幾句。
    黃校長似乎才想起人家來這的正事,他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份擬定好的書麵申請。
    “這份入董事會申請需要虞小姐確定無誤後填寫提交,走完所有流程最快需要兩個星期,最慢不超過兩個月。”
    董事會增加新成員不是一人說了算,需要其他董事會成員舉票表決。
    虞晚覺得手續繁瑣,擔心事緩生變,又清楚這事急不得,算著能留在香江的日子,兩個月還是能等得起,就怕中間會出意外。
    簽完入董事會申請表,虞晚留下那枚祈福錢,拍下一個違心馬屁,“古有寶刀贈英雄,我這枚祈福錢還是留給更懂它的人收藏,才不至於埋沒它。”
    黃校長看木盒裏的古錢幣不算太貴重,勝在少有,推拒兩句也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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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對方肯出那麽大一筆錢“買”董事會資格,身家一定不菲,有心打聽背後來曆,還要留人鑒賞其他藏品。
    虞晚是再也坐不住,抬手看了下時間,借口說要去醫院做檢查離開了校辦。
    人一走。
    黃校長拿出放大鏡細細品鑒那枚祈福錢,銅錢鏽色為原銅色,沒有地下出土的紅綠等鏽色,應該是長期放置在與空氣少接觸的環境內。
    想到什麽,他撥通簡家二房的電話。
    簡家在香江分南北兩家,簡家二房在北邊兩山環繞的九龍塘。
    大房則住在香江島渣甸山。  簡家老太爺過世得早,兒女們也早早分了家。
    樓老夫人嫁的丈夫是簡家長子簡玉珩,也就是如今的大房,簡玉珩的母親鄧氏是簡老太爺納的一房小妾。
    年輕時候的簡老太爺生得是玉質金相,儀質瑰偉,加上他腰纏萬貫,出手闊綽,惹了不知多少風流債。
    鄧氏是簡老太爺唯一一位接進門並被帶到香江的妾室。
    不過她福薄,在兒子簡玉珩留洋歸家前幾個月就病死了。
    或許是血脈相傳,簡玉珩不到五十也因病去逝。
    簡玉珩下麵還有一弟兩妹,沒認祖歸宗的暫且不算。
    簡玉延在簡家行二,是正房太太所生,比病逝的大哥簡玉珩小四歲,如今七十有四,每日晨起練劍,除了有些眼花耳聾,身子骨硬朗的很。
    餘下兩個妹妹跟簡玉延是同母所出,關係自然更加親近。
    三妹簡玉光嫁給洋人,好多年沒回過香江,主要靠打越洋電話書信來往。
    四妹簡玉瑤嫁到暹羅,將祖上販賣茶葉、米糧、瓷器香料等物的生意做得更大。
    簡玉延娶的是香江四大家族黃慎的二女兒黃鍾穎,育有一子簡化澤)一女簡化令)。
    簡霖友是簡玉延簡老先生)最小的一個孫子。
    ……
    “鈴鈴鈴——”
    位於九龍塘根德道26號的英式唐樓內,電話鈴已經響過兩遍。
    因為明天是佛誕日,家裏傭人都提前放半天假,這會兒電話響了也沒人接。
    花園涼亭裏圍著一堆塗脂抹粉的女人,摸牌的摸牌,喝茶閑聊的閑聊。
    “八萬,碰,三條。”
    “碰,九萬。”
    “九萬,碰,西。”
    牌局才開一圈,簡家二房的女人都在興頭上,誰也沒留心聽。
    還是要出門的六小姐接到電話,喊了花園裏陪奶奶打麻將的母親去接。
    黃校長是想跟姑媽黃老夫人打聽簡家大房親戚的事,聽到接電話的表嫂,想她還沒他知道的多,問了姑媽在做什麽後,掛了電話預備過幾天到簡家走一趟。
    摸摸那位的底細,說不準是條大肥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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