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阿巴頓的神經束突然灼燒般劇痛，某種源自基因深處的共鳴讓魔劍險些脫手。
    複仇之魂號的觀景穹頂緩緩降下金光，那個端坐於鋼鐵王座上的身影讓所有混沌戰士的改造器官集體痙攣。
    數米高的鎧甲、狼首肩甲、還有那柄本該碎裂在泰拉皇宮的武器。
    “父...父親？”
    阿巴頓的喉骨發出不屬於自己的聲音，他的鎧甲縫隙滲出黑色機油。
    他看到王座上的荷魯斯轉過頭來，那張本該被帝皇之劍燒毀的麵容完好如初，甚至帶著大遠征時期的理想光輝。
    “不，這不可能！”
    “你已經死在泰拉上了！你隻是個克隆體！”
    就在阿巴頓憤怒之際，他手中的魔劍突然響起了陣陣如同嘲弄般的聲音。
    “上啊，阿巴頓……”
    “去捅他一刀！去刺他一劍！”
    “他隻是複製體，而你才是混沌真正的戰帥！”
    阿巴頓隨著魔劍的聲音落下的刹那間，他拔出了武器。
    “我不會讓偽帝羞辱我父親的軀體！”
    然而，隨著荷魯斯之爪輕輕敲擊王座扶手，整個亞空間裂隙開始自我淨化。
    恐虐惡魔在金光中蒸發成血霧，納垢靈化為青煙，色孽魅魔尖叫著化為灰燼，就連阿巴頓的鎧甲上混沌印記也開始燃燒。
    金色的光芒籠罩了一整片星係，楊成的力量給予給了荷魯斯，讓荷魯斯可以完成這一切。
    "我愚蠢的兒子。"
    荷魯斯的聲音帶著悲憫的歎息，“看看你把自己變成了什麽模樣。”
    阿巴頓的臉龐突然迸裂，鮮血在臉頰上蒸騰成帝皇雙頭鷹的形狀。
    他發狂般劈碎三個試圖跪拜的混沌巫師：“這是幻象！奸奇的把戲！”
    阿巴頓憤怒的朝著眾人大喊，然而眾人壓根沒有再搭理阿巴頓。
    此刻的他們，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麵前龐大的複仇之魂號。
    然而，複仇之魂號的艦橋籠罩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威壓可不會說謊。
    荷魯斯的軀體端坐在鋼鐵王座上，每一寸暗金鎧甲都流淌著大遠征時期的榮耀輝光。
    那柄曾擊傷帝皇的破世者戰錘輕輕搭在扶手上，狼首肩甲的眼窩中躍動著幽藍火焰。
    “你讓我失望了，埃澤凱爾。”
    荷魯斯的聲音如同星炬熄滅前的最後閃光，穿透了阿巴頓的混沌賜福，“我給予你影月蒼狼的榮耀，不是讓你墮落成四神傀儡。”
    阿巴頓的鎧甲在黑石地板上刮出火星，基因原體的威壓讓他的動力裝甲吱呀作響。
    戰帥的瞳孔瘋狂掃視戰術屏幕，那是半數黑色軍團戰艦正在解體的畫麵，荷魯斯利用楊成的力量，僅憑意誌就抹去了混沌腐蝕，以及大半個艦隊。
    荷魯斯緩緩起身，在楊成的靈能作用下，其十八米高的身軀讓艦橋穹頂自動抬升。
    阿巴頓的視網膜上浮現出雙重影像：一麵是統一戰爭時跪地效忠的影月蒼狼，另一麵是此刻渾身纏繞混沌之息的戰帥，他的神經束突然恢複萬年前的神經痛覺。
    “看看你的艦隊。”荷魯斯之爪指向觀測窗，窗外黑色軍團戰艦正在被金色的靈能燃燒，“這些本該為人類未來而戰的勇士，現在隻是亞空間膿瘡裏的蛆蟲。”
    隨著荷魯斯的聲音落下，不知何時，荷魯斯出現在了阿巴頓戰艦的艦橋上，所有混沌星際戰士們幾乎都用極其恐懼的眼神看著他。
    荷魯斯的戰靴碾碎黑石地板，大遠征時期的軍團徽記在艙壁上詭異地浮現。
    阿巴頓的魔劍黑焰忽明忽暗，映照出四周混沌戰士動搖的身影，這些從烏蘭諾戰役活到現在的萬年老兵們，此刻正死死攥著武器，指節在動力甲中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
    "你們還在等什麽！"阿巴頓的咆哮在艦橋炸響，卻再沒有往日的絕對威權。
    瓦拉克的武器懸在半空，這個參加過泰拉圍城的老兵，正死死盯著荷魯斯肩甲上的月狼浮雕。
    "你玷汙了我的軍團。"荷魯斯踏出一步，複仇之魂號的甲板浮現出大遠征星圖，"我們曾為打破異形暴政而戰，現在你卻成了新的暴君。"
    阿巴頓的獠牙咬穿嘴唇，黑血在荷魯斯的光輝中沸騰："閉嘴！是你先背叛了..."
    荷魯斯之爪突然貫穿戰帥的胸甲，精準避開所有致命器官。
    阿巴頓的基因種子在父輩的觸碰下劇烈抽搐，萬年來首次感受到純粹的戰栗。
    "我可沒有背叛。"荷魯斯的狼首肩甲垂下陰影，"我的背叛來自於四神親自的腐化，而不是某些人向混沌祈求..."原體拔出利爪，甩落沾染的混沌膿血，"不過是條衝著影子狂吠的喪家犬。"
    當荷魯斯抬起戰爪時，整個亞空間裂隙開始逆向旋轉。
    阿巴頓的魔劍突然重若千鈞，劍身上的混沌符文正被大遠征時期的軍團誓言覆蓋。
    阿巴頓的視網膜上浮現雙重影像：眼前是金光璀璨的原體，記憶裏卻是躺在複仇之魂號上冰冷的屍體。
    "你連幻象都不敢麵對！"
    阿巴頓催動四神賜福，黑焰暫時逼退了金光。
    他的另一隻手臂上的武器砸向荷魯斯麵甲，卻在接觸瞬間被原體威壓震碎護甲模塊。
    荷魯斯輕輕彈指，阿巴頓如炮彈般撞穿七層艙壁。
    當戰帥從廢墟中爬起時，看到一名萬年老兵正用身體擋住其他戰士的槍口："那是原體！你們他媽的要向基因之父開槍嗎？！"
    整個跳幫甲板陷入詭異的僵持。參加過伊斯塔萬iii的老兵們顫抖著放下爆彈槍，他們的神經束正被兩種基因指令撕扯一般。
    "想想烏蘭諾的榮光！而不是做四神的啃骨犬！"
    阿巴頓的魔劍突然迸發前所未有的黑焰，混沌四神的低語在他顱內尖叫。
    阿巴頓的瞳孔中流出血淚，他的鎧甲在荷魯斯光輝中片片剝落。
    "我...才是黑色軍團之主！"阿巴頓的脊柱在重壓下斷裂重組，四神印記在皮膚表麵灼燒出褻瀆經文。他以扭曲的姿勢躍起，魔劍刺向荷魯斯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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