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的落點完美到令人發指，可汗正好踩在一名探出頭查看的陰謀團武士臉上。
    那個戴著重型頭盔的黑暗靈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顱骨就被動力靴踏碎成紫黑色的漿液。
    "午安。"可汗在屍體倒地前抽出了他的動力彎刀，"介意我搭個便船？"
    甲板上頓時炸開一片混亂。
    穿著骨骼裝甲的巫靈們從各個角落湧出，她們手中的痛苦長鞭如毒蛇吐信，爆裂槍的紫色光彈在可汗身周織成死亡之網。
    察合台的動作卻像在跳某種致命的舞蹈。
    他側身讓過第一道鞭影，彎刀劃出新月般的弧光，三個巫靈的頭顱同時飛起。
    第二發爆彈擦著他的肩甲掠過，他順勢旋轉，刀鋒精準劈開槍手從鎖骨到髖骨的每一寸血肉。
    "太慢。"他評價道，同時反手一刀刺穿身後偷襲者的喉嚨。
    當第六具屍體倒下時，剩下的黑暗靈族想要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可汗正要追擊，整艘船突然劇烈傾斜，隻見前方的駕駛員試圖用急轉彎把他甩下去。
    他單膝跪地穩住身形，卻聽見頭頂傳來金屬撕裂的巨響。
    抬頭望去，一個三米高的痛苦引擎正撕開艙頂跳下。
    這個由活體金屬與黑暗靈族奴隸縫合而成的怪物，六條機械臂各持一柄旋轉的鋸齒刀，中央的駕駛艙裏，陰謀團領主正露出殘忍的微笑。
    "白疤的野狗。"領主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像是用玻璃刮擦金屬，"你會成為我收藏室裏最——"
    可汗沒讓他說完。
    他猛地擲出彎刀，旋轉的刀鋒精準劈開痛苦引擎的駕駛艙玻璃，在領主驚愕的目光中削掉了他的半邊腦袋。
    失去控製的怪物轟然倒地，可汗已經躍上它的殘骸，從抽搐的機械手中扯下一柄鋸齒長刀。
    "抱歉，"他甩了甩刀上的紫色血液，"我趕時間。"
    隨著最後一個黑暗靈族的慘叫戛然而止，可汗站在滿是屍骸的艦橋上，突然按住胸口。
    某種難以形容的悸動從基因種子深處傳來，像是遙遠的泰拉方向有顆恒星突然熄滅。
    他的眼前閃過一幅畫麵：黃金王座上，一具枯朽的身軀正化為光粒消散。
    "父親......"
    這個詞匯脫口而出的瞬間，網道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異常的靈能波動。
    某種比黑暗靈族龐大千萬倍的存在正在靠近，它的氣息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帝皇，卻又有所不同。
    可汗的通訊器突然自動激活，全息投影中浮現出一個戴金色桂冠的身影。
    那人背後的星圖顯示著完全陌生的星係排布，最醒目的是某顆被銀色環帶包裹的泰拉。
    "察合台·可汗。"新來者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共鳴，"我是楊成，帝皇的繼任者。需要搭車回泰拉嗎？"
    白疤之主的黃金瞳微微眯起。他看了看腳下這艘滿是屍體的掠奪艦，又望了望網道盡頭隱約可見的金色艦隊。
    彎刀在指尖轉了個漂亮的刀花。
    "車不錯。"他跳回自己的懸浮摩托，"但我的更快。"
    ……………………
    在皇宮的穹頂議事廳內，空氣凝固如鉛。
    這個宇宙的萊恩·艾爾莊森的手指緊扣著獅劍的劍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的瞳孔死死盯著站在王座台階下的那個身影，那人便是楊成，這個自稱來自平行宇宙的"帝皇"，頭頂的黃金桂冠正散發著與父親如出一轍的靈能波動。
    但更讓獅王警惕的，是楊成身後那二十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們穿著陌生的戰甲，塗裝鮮豔得刺眼，沒有一絲這個宇宙中戰帥叛亂留下的傷痕。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麵孔，荷魯斯、安格隆、馬格努斯、洛迦……
    本該是叛徒的名字，此刻卻站在皇宮最神聖的大廳裏，目光平靜地與他對視。
    "解釋一下。"
    萊恩的聲音像是冰川摩擦一般，"否則下一劍就會砍下你的頭。"
    楊成尚未回應，他身後一個身披狼皮的高大身影已經上前半步。
    這個萊恩看著麵前的荷魯斯，這個荷魯斯的眼中沒有混沌的猩紅，隻有戰士的沉穩："兄弟，我們理解你的戒備。但這裏的每個人，都曾為人類奮戰至最後一刻。"
    “好吧，那麽現在需要我們幹什麽？”
    幾個本宇宙原體已經大致知道了一切，他們準備立刻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而在亞空間的深處，阿巴頓也得知了一切。
    在恐懼之眼深處，黑色軍團旗艦"複仇之魂"號
    混沌戰帥阿巴頓的狂笑聲在艦橋上回蕩，像是無數玻璃碎片在鋼鐵上刮擦。
    他的黑色動力甲上，混沌符文閃爍著病態的紫光，四神賜福的力量在他的血管中沸騰。
    他站在戰術全息台前，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泰拉方向的星圖，嘴角扭曲成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死了！"阿巴頓的嗓音因興奮而嘶啞，"那個偽帝的終於腐爛了！"
    他的鐵拳砸在全息台上，數據流瞬間扭曲破碎，泰拉的投影炸裂成無數光點。
    周圍的混沌領主們紛紛低頭，不敢直視戰帥的狂喜。
    一萬年來，阿巴頓發動了十三次黑色遠征，每一次都被那具坐在黃金王座上的腐屍以及他的鷹犬所阻攔。
    而現在，最後的障礙消失了。
    "帝國現在就是一座腐朽的高塔！"阿巴頓高舉起一把長劍的劍刃之中的嗡鳴好似渴求鮮血一般。
    "我們隻需要輕輕一推——"
    "恐怕沒那麽簡單，戰帥。"
    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宣言。
    阿巴頓猛地轉身，看到紅海盜之王休倫正靠在艙門邊，猩紅的機械臂緩緩旋轉著，發出液壓驅動的嘶鳴。
    他的獨眼中閃爍著計算的光芒，顯然並不像阿巴頓那樣樂觀。
    "說。"阿巴頓的聲音驟然降溫。
    休倫走上前，機械手指在全息台上敲擊了幾下。破碎的投影重新凝聚，顯示出泰拉的最新情報。
    那是一支前所未見的龐大艦隊正環繞著太陽係，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被確認死亡或失蹤的原體信號，正在一個接一個地重新出現。
    "所有原體都回來了，戰帥。"休倫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警告，"多恩、萊恩、甚至是黎曼魯斯，科拉克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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