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4章 原體vs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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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曼·魯斯的戰斧距離碎骨者的機械脊椎僅有毫厘之遙時,整片天穹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猛地抬頭,狼瞳中倒映出正在被撕裂的現實帷幕。
    原本璀璨的星河正被某種病態的紫紅色浸染,如同滴入清水的毒藥般迅速擴散。
    "混沌的臭味。"魯斯啐了一口,霜牙戰斧上未幹的獸人血液突然沸騰蒸發,"來得真是時候。"
    碎骨者的機械義眼瘋狂調整焦距,透過硝煙看到那些從亞空間裂隙中探出的艦首,不是粗糙的獸人垃圾船,而是覆蓋著蠕動血肉的恐怖巨艦。
    其中一艘的艦橋上,一麵紫金旗幟在不可見的風中獵獵作響,上麵被褻瀆的帝皇之子徽記正滲出膿血。
    "永恒歡愉號"的指揮大廳內,福格瑞姆用新生的四隻手臂撫摸著水晶球。
    當球體內浮現魯斯染血的麵容時,他的蛇尾愉悅地拍打著鑲嵌珠寶的地板。
    "看啊,我親愛的野蠻人兄弟。"他的聲音如同蜜糖包裹的毒刃,"還是這般...粗鄙。"突然收緊的手指捏碎了水晶球,"正好用你的頭顱,裝點我的新豎琴。"
    數千個扭曲的空降艙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這些金屬卵囊表麵布滿痛苦尖叫的人臉,在大氣層中摩擦出淒厲哀嚎。
    首批落地的艙體炸裂時,走出的戰士讓整片戰場都為之一靜。
    那是帝皇之子最精銳的"噪音戰士"小隊。
    他們的動力甲鑲嵌著活體音箱,關節處延伸出神經索般的音弦。
    領隊者噪音戰士掀開麵甲,露出被改造成共振腔的咽喉:"聆聽...永恒!"
    音波炮的轟鳴讓方圓百米的獸人顱骨炸裂,連鋼鐵都開始扭曲。
    但站在震央的魯斯隻是掏了掏耳朵:"就這?比我們芬裏斯歌謠的還輕柔。"
    就在這時?魯斯的通訊器突然爆出刺耳雜音。
    他轉頭看到技術神甫七竅流血地倒下,顱骨像熟透的瓜果般裂開,隻見亞空間幹擾切斷了所有遠程通訊。
    更糟的是,碎骨者正帶著殘部悄悄撤離。
    魯斯見狀,剛要邁步追擊,突然,三發鑲著珠寶的爆彈如流星般疾馳而來,精準地轟在他的腳邊。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爆彈瞬間炸裂開來,綻放出絢麗的粉紫色火團,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煙花。
    火光和煙塵中,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急著去哪啊,小狼崽?”
    隨著聲音,幾十名帝皇之子戰士從燃燒的廢墟後緩緩現身。
    這些戰士們身著華麗的盔甲,盔甲上懸掛著風幹的皮囊,仿佛是他們的戰利品。
    他們手中的動力劍刃彎曲如毒蛇的信子,閃爍著寒光,透露出絲絲殺氣。
    而在這群戰士的領隊者——“紫晶之刃”的肩甲上,“iii”的羅馬數字正不斷地滴落著腐蝕性液體,仿佛是他邪惡力量的象征。
    魯斯的目光掃過這些帝皇之子們,他注意到他們身上那些華而不實的裝飾,嘴角突然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萬年過去,你們還是這麽……娘娘腔。”
    他故意用芬裏斯土話說出最後一個詞,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帝皇之子們顯然被魯斯的話激怒了,他們的劍鋒瞬間以完美的角度刺來,速度快如閃電,直取魯斯的要害。
    然而,魯斯卻隻是微微側頭,輕鬆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劍刃擦著他的耳畔掠過,帶起一陣勁風。
    緊接著,魯斯手中的霜牙戰斧順勢上挑,如同一條凶猛的鯊魚,狠狠地劈向對方的胸甲。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斧刃與胸甲撞擊在一起,濺起一片刺耳的火花。
    “太慢了。”魯斯麵無表情地說道,同時飛起一腳,踹向從側麵襲來的一名戰士。
    那名戰士猝不及防,被魯斯這一腳踹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墮落後,連劍都舉不動了嗎?”魯斯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
    十幾把動力劍同時刺來時,原體突然仰麵倒下。
    就在他的背部即將與堅硬的地麵親密接觸的一刹那,隻見他如閃電般迅速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撐住地麵。
    與此同時,他的雙腿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猛烈地橫掃而出,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隻聽得一陣清脆的聲響,那十幾名帝皇之子的膝蓋在他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下,紛紛發出令人心悸的碎裂聲。
    緊接著,他借著這股強大的回旋力量,順勢將手中的戰斧高高舉起,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和精準度猛地劈下。
    隻聽“哢嚓”一聲,戰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易地劈開了一個帝皇之子的頭盔,露出了一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變形的醜陋麵孔。
    “哈哈,這才有點樣子嘛!”魯斯見狀,不禁發出一陣狂笑。
    他手中的戰斧絲毫不停,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另一把刺來的劍刃。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那把劍刃應聲而斷。
    然而,魯斯的攻擊並未就此停止。他左手如鷹爪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對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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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一瞬間,他的手指便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掐住了對方的喉嚨,讓其根本無法掙脫。
    “至少,現在你會流血了。”魯斯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當比約恩帶著狼衛趕到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他們的原體站在帝皇之子屍堆上,正用敵人的披風擦拭斧刃。
    周圍倒著幾十具屍體,每具的傷口都精準得如同解剖標本。
    就在這時?福格瑞姆的投影突然浮現在硝煙中,他的四隻手臂各持一件樂器,蛇尾優雅地盤旋。
    "親愛的黎曼..."聲音甜膩得令人作嘔,"何必為將死的帝國..."
    "省省吧,長蟲。"魯斯打斷道,"你的廢話比獸人的屁還臭。"他踢了踢腳邊的屍體,"這些娘炮就是你所謂的"藝術"?"
    墮落原體的完美麵容出現一絲裂紋。魯斯乘勝追擊:"記得烏蘭諾嗎?你穿著那身可笑的紫盔甲,活像隻求偶的孔雀。"
    他模仿著福格瑞姆當年的姿態,"現在倒好,直接長出了尾巴。"
    福格瑞姆的豎琴指甲劃過琴弦,奏出令人眩暈的音波。
    魯斯卻大笑著迎上前:"這就急了?我還沒說你像..."
    音波炮的轟鳴淹沒了後半句話,當煙塵散去時,魯斯站在原地,耳孔滲出鮮血,笑容卻更加猙獰:"...像被閹割的雪貂。"
    福格瑞姆的完美麵容沒有因魯斯的嘲諷而扭曲,反而浮現出一抹近乎憐憫的微笑。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豎琴般的神經索,發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悅耳音符。
    "啊,魯斯..."他的聲音如同絲綢滑過刀刃,"你還是這般...直率。"
    墮落原體的四隻手臂優雅地舒展開來,蛇尾在虛空中緩緩擺動。
    他並不憤怒——恰恰相反,魯斯的粗野與頑固令他感到一種病態的愉悅。
    就像欣賞一頭困獸最後的掙紮,越是凶猛,越是美麗。
    "盧修斯。"福格瑞姆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慵懶的期待,"去和我們的兄弟...玩玩。"
    盧修斯從陰影中走出,他的盔甲上鑲嵌著無數張痛苦扭曲的麵容。
    每一張都是被他殺死後又在他身上重生的挑戰者。
    他的劍低垂著,劍尖滴落著某種腐蝕性的液體。
    "如您所願,吾主。"盧修斯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帶著扭曲的愉悅。
    他轉身走向傳送平台,身後跟隨著二十名"永恒之痛"戰幫的精英。
    這些戰士的盔甲上同樣覆蓋著痛苦的麵容,他們的武器上塗抹著能令傷口永不愈合的毒素。
    盧修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他渴望看到魯斯那張粗獷的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
    傳送光束亮起的瞬間,福格瑞姆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別太快殺死他...我想多欣賞一會兒。"
    盧修斯的笑聲淹沒在亞空間的尖嘯中。
    魯斯正一斧劈開最後一名噪音戰士的胸膛,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轉身,霜牙戰斧橫在胸前,正好擋住一柄刺來的毒刃。
    "盧修斯。"魯斯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獠牙,"我還以為你早就爛在哪個亞空間裂縫裏了。"
    盧修斯的盔甲上,一張張人臉同時發出無聲的尖叫。
    他的劍如毒蛇般遊走,每一次刺擊都瞄準魯斯的關節縫隙。
    "你還是這麽...吵鬧,黎曼。"他的聲音帶著扭曲的愉悅,"但很快,你就會學會...安靜。"
    魯斯側身避開一記陰毒的刺擊,戰斧順勢橫掃,逼退盧修斯的攻勢。
    "安靜?"他大笑,"你那張臉上鑲的人皮夠多了,不差我這一張!"
    戰鬥瞬間白熱化。
    盧修斯的劍術如同毒蛇吐信,快得幾乎留下殘影,而魯斯則以狂暴的力量回擊。
    戰斧與毒刃碰撞的火花在昏暗的戰場上閃爍,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金屬的尖嘯。
    "你的劍比以前慢了,盧修斯。"魯斯嘲諷道,一斧劈開對方肩甲上的某張人臉,"是不是被色孽掏空了身子?"
    盧修斯沒有回答,但他的攻勢驟然加快。毒刃劃過魯斯的手臂,留下一道滲血的傷口。
    然而魯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大笑著反擊:"就這點本事?連撓癢都不夠!"
    永恒之痛戰幫的成員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但魯斯的狼衛們及時趕到。
    比約恩的風暴錘砸碎了一名混沌戰士的頭盔,怒吼道:"為了芬裏斯!"
    "永恒歡愉號"的艦橋上,福格瑞姆斜倚在王座中,通過全息投影欣賞著這場廝殺。他的蛇尾輕輕擺動,四隻手臂中的一隻正優雅地托著一杯猩紅的美酒。
    "多麽...美妙。"他輕聲歎息,看著盧修斯的毒刃再次劃過魯斯的胸膛,"痛苦與憤怒,絕望與狂野...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水晶球,畫麵切換到魯斯染血的麵容。
    那張粗獷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隻有純粹的怒火與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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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格瑞姆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繼續掙紮吧,我親愛的兄弟...你的痛苦,是我最珍貴的收藏。"
    戰場上,盧修斯逐漸感到壓力。魯斯的戰斧每一次揮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而他的毒刃雖然留下數道傷口,卻似乎無法真正擊垮這頭野獸。
    "你變弱了,盧修斯。"魯斯一斧劈開他的胸甲,露出下麵蠕動的血肉,"還是說...你隻是條被豢養的寵物蛇?"
    盧修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又被扭曲的快感取代。
    "痛苦...即是歡愉。"他嘶聲道,毒刃突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魯斯的咽喉。
    魯斯猛地後仰,戰斧順勢上挑,直接斬斷了盧修斯持劍的手臂。
    墮落戰士踉蹌後退,但臉上卻浮現出病態的笑容:"你殺不死我...沒有人能。"
    然而,伴隨著魯斯的一下重擊,盧修斯被徹底擊倒。
    盧修斯的殘軀在焦土上抽搐,四肢的斷口處蠕動著粉紅色的肉芽。
    他的盔甲已被盡數剝離,露出下麵布滿人臉的可怖身軀——每一張臉都在無聲尖叫。
    黎曼·魯斯將霜牙戰斧扛在肩上,俯視著這個曾經驕傲的劍客。
    盧修斯咧開滿是血沫的嘴,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笑聲:"殺了我...你就會成為我..."
    戰斧的寒光閃過,盧修斯的頭顱滾落在地。
    但魯斯早有準備,從腰間取出一個靜滯力場發生器,將那顆仍在獰笑的頭顱封存其中。
    "抱歉,雜種。"魯斯敲了敲力場罩,"這次沒人能替你重生。"
    空氣中突然彌漫起甜膩的腐香。
    大地開始滲出珍珠色的黏液,周圍的屍體突然扭曲著跳起詭異的舞蹈。福格瑞姆踏著虛空而來,六米高的身軀投下妖異的陰影。他的四隻手臂各持一件樂器,蛇尾掃過之處,鋼鐵竟開出鮮花。
    "多麽...粗暴的處理方式。"墮落原體的聲音像是百人合唱,"你剝奪了我最愛的玩具,親愛的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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