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毛利小五郎插話問，“你覺得，你女朋友最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原隆司一臉茫然：“不對勁？沒有啊……”
    千葉警官接著問：“那你覺得她身邊有什麽人可疑？”
    “有的！”原隆司激動大喊，“就是麗莎的老板，那個叫小牧的！”
    “麗莎經常跟我抱怨，那人經常對她示好，但她每次都拒絕了，所以凶手肯定是他！”
    原隆司越說越激動：“警官先生，你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於是，兔川一行人又趕到了麗莎工作的舞廳。
    現在是白天，還沒開始營業，舞廳裏麵沒有亂糟糟的客人，看著還挺清靜的。
    隻是，空氣裏還飄著昨晚殘留的煙酒味，混雜著一股廉價香水味，聞著有點上頭。
    繼續往舞廳裏麵走，中央那根亮閃閃的鋼管，一下子就吸引了兔川的目光。
    那鋥亮的鋼管，一看就知道這舞台不簡單啊。
    原隆司說的那個舞廳老板，名叫小牧智，47歲。
    據說這人前科不少，不光逃過稅，還搞過恐嚇未遂。
    還有傳言說，他跟一些地痞流氓走得很近，不是什麽善茬。
    另外，警方也查到了，現場那三份指紋裏，有一份就是他的。
    見警方的人來了，小牧智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坐在一張粉色沙發上，身上穿著件花裏胡哨的粉襯衫，脖子上掛著條大金鏈子，絲毫不見緊張得樣子。
    他身後站著兩個戴墨鏡的壯漢，跟門神似的，一臉凶相，看著也不像好人。
    一聽警方的來意，小牧智挑了挑眉，撇著嘴說：“喂，我說警官先生，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是凶手吧？”
    千葉警官嚴謹回道：“我們並沒有這麽說，不過被害人是你店裏的員工，所以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小牧智坐直了點，假惺惺地說：“哦，是這樣啊，那既然是公事，我肯定全力配合啊。”
    高木警官拿出筆記本，問道：“那請問，你跟休伊森小姐是什麽關係？”
    小牧智兩手一攤，一臉不屑：“這不明擺著嘛，雇傭關係啊，就是老板和員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這回答，別說是兔川和柯南了，就連高木警官都聽得直皺眉。
    高木警官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那私底下，你們到底什麽關係？”
    小牧智勾起一邊嘴角，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私底下嘛，我會給她點小錢，讓她半夜陪我玩玩抽烏龜的遊戲咯。”
    兔川聽得一愣，不是，這“抽烏龜”正經嗎？
    聽著怎麽怪怪的……
    毛利小五郎倒是抓住了重點，往前湊了湊：“也就是說，你去過休伊森小姐家裏，沒錯吧？”
    小牧智理所當然地炫耀說：“那是當然，抽烏龜可不就是得在家裏玩嘛？”
    高木警官嘴角抽了抽，心裏把這老流氓罵了八百遍。
    千葉警官扯回正題：“那請問，今天淩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你在哪裏？”
    小牧智往沙發上一靠，擺擺手說：“喂喂，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你們有這功夫，不如去現場好好查查。”
    柯南愣了一下，這家夥怎麽回事？
    是真的清白，還是自信自己不會被抓到證據？
    小牧智繼續說：“房間裏肯定有鐵證，你們好好找找，比如沾了血的凶器，帶指紋的紅酒瓶，再不濟凶手穿的上衣總該有吧？”
    看著他那副欠揍的得瑟樣，兔川直接懟道：“你說得這麽詳細，該不會你就是凶手吧？”
    “誒？”小牧智被問住了。
    高木警官也察覺到不對勁，趕緊追問：“還是說，你知道這案子的內情？”
    “呃，沒有沒有。”小牧智心裏得一慌，眼神都飄了，“這、這怎麽說呢，就、就是……凶手肯定是那個人啊！”
    毛利小五郎挑眉：“你說的是誰？”
    小牧智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說：“就是那個叫原隆司的小子！那小子一直糾纏我店裏的員工，肯定是他幹的，錯不了！”
    千葉警官都聽不下去了，皺著眉反駁：“你這話根本沒有邏輯啊！”
    原隆司和死者明明是情侶關係，這家夥才是那個騷擾者。
    小牧智卻咬死原隆司不放：“怎麽就沒有邏輯了？凶手肯定是他！”
    毛利小五郎冷笑一聲：“我看啊，你才是那個真凶吧？”
    小牧智氣炸了，咬牙瞪著毛利小五郎：“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遍？”
    千葉警官毫不畏懼他的怒火，繼續質問：“你還沒說案發的淩晨一點到一點半，你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小牧智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又自信起來，“有那個就夠了！”
    “我告訴你，我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那個時間段我就在家，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我老婆美穗子！”
    兔川看著他這盲目自信的樣，忍不住吐槽：“我說你，該不會不知道吧？親屬的證詞，警方一般都不認的。”
    “啊？”小牧智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愣愣地看著兔川，剛才的囂張氣焰都沒了。
    兔川搖搖頭，這人吧，自信是挺自信，就是缺點基本常識。
    不過，雖說小牧智老婆的證詞可信度不高，但警方還是決定去會會這位小牧美穗子太太，說不定能扒出點什麽。
    小牧美穗子今年28，履曆幹淨，沒犯過事，所以警局數據庫裏沒她的指紋備案。
    她跟被害人一樣，以前都是店裏的員工，兩年前跟小牧智結了婚，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在家裏，成了全職主婦。
    小牧夫妻倆住的是高級公寓。
    按門鈴沒多久，門就開了，美穗子太太穿著一身連衣裙，看著非常溫柔：“快進來吧，別站在門口。”
    “打擾啦。”高木警官客氣地應著，
    毛利小五郎跟千葉一起往裏走，兔川和柯南也跟在後麵。
    “大家隨便坐。”美穗子太太招呼著，順手給每人倒了杯水。
    高木和千葉在她對麵坐下，兔川和柯南跟著毛利大叔去坐旁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