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啊，歸還小熊什麽的，以後再說吧。”
    “還是教訓那些欺負原主的垃圾們比較簡單。”
    柒染愉快地決定忽視掉原主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糾葛。
    她擰開水龍頭洗掉原主手上髒兮兮的汙漬，扭頭就看見了洗手池旁的地上一塊被踩成鞋印摸樣的巧克力。
    金箔包裹著的巧克力早已經被踩得麵目全非，黑的，金的，混成一坨，壓縮成刺眼的鞋印。
    要不是有那爆裂的包裝袋在一旁，光肉眼看，還以為是什麽人那麽惡劣居然給一泡屎精心裹上金箔。
    “這就是聊天記錄裏，不小小心掉水裏的巧克力吧？”
    零七一下就勘破了原主的謊言，他陰陽怪氣地笑道：“她是真的很愛了，就連被人欺負也不想牽連自己那個隔著網線才存在的男友。”
    原主此前曾向網戀男友傾訴過自己上高中之後被欺負。
    沒想到第二天，她前往平日取快遞的地點時，赫然發現那裏靜靜躺著一個錄音筆。
    網戀男友在後續的交流中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會幫她出這口氣，
    他說，自己的家勢可以為自己兜底。
    他說，讓幾個人在世界上消失很容易。
    他說，他不想遵守約定等到高中畢業了，他想立即來到她身邊。
    原主被男友這突如其來的強硬態度和極端言論嚇得不輕。
    自那之後，她便再也不敢向男友透露自己被欺負的相關消息
    畢竟，原本溫柔體貼的男友，突然搖身一變，化作法外狂徒。
    這樣巨大的轉變，任誰遇上都會感到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如果她說了，指不定現在死的就不是她了。”
    柒染掏了掏口袋，除了粉色翻蓋手機，項鏈，和一張病曆單之外，原主渾身上下都透著貧窮和好欺負。
    零七檢查了一下，很尷尬的告知柒染：
    “原主是真的沒錢了，她父母離異之後就被爺爺奶奶養著。
    在她十三歲那年，爺爺奶奶也死了，家裏財產就一間破屋子，沒有人收養她。
    她依靠獎學金和打零工過日子，後來遇到了霸淩，她抑鬱症越來越嚴重。
    在被人惡意關在女廁所的時候，想到自己未來，想到自己的人生，她一下子就更悲觀了，更沒有活下去的想法了。
    於是，她就猝死了。”
    “就死了？”
    柒染關掉水龍頭，扭頭盯著身邊的蝙蝠，目光充滿質疑。
    她是真的沒想到，原主的死法居然那麽草率。
    她原以為，原主是反抗被打死的，或者在鬥毆裏被打到舊傷複發。
    畢竟，柒染圍觀原主記憶的時候，那些霸淩的片段都很模糊，原主人生後期的記憶都成碎片了，東一塊西一塊。
    既然記憶都模糊了，柒染隻好自己發揮想象，帶入自己的話，肯定把這些垃圾都打死。
    “那個，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似乎知道柒染心裏的想法，零七訕訕的笑了笑，賣萌道：
    “人類的死亡方式很多，這樣的死法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嘛。
    而且，是原主自己沒有求生意誌的捏。”
    “說人話。”
    柒染聽著蝙蝠嘴巴裏那些賣萌的廢話，頓時手心癢癢的，想把蝙蝠的頭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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