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官僚階層打太極的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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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石以一種超乎常人想象的魄力和勇氣,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大膽放權,改變舊有統治方式。
當那些新晉的官僚階層獲得權力之後,一場轟轟烈烈的變革便拉開了帷幕。這些初嚐權力滋味的官僚,不再繼續依附門閥,衍變成了新的管理者階層,權力仿佛被點燃了內心深處的欲望之火,開始毫不掩飾地宣揚起權力獲取途徑的所謂“合理性”。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們竟然將秦皇奉為天道的代言人!
如此一來,與南梁皇帝蕭衍那傳統的天子稱謂形成了鮮明對比。從最初簡單直接的“皇帝”之稱,到後來演變為頗具特色的“官家”,再進一步升華成為代表天道的“聖人”,對秦皇的吹捧可謂層層加碼、格調越來越高。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局麵,原因無他——隻因在官僚們眼中,自己的頂頭上司越是威風凜凜、權勢滔天,那麽他們手中所掌握的權力,在行使權力時也就越發顯得名正言順、理直氣壯。
而這種不斷更新觀念、提升地位的理論,提升速度之快,令南方那些因循守舊的勢力隻能望其項背、難以企及,新生的官僚階層,從誕生之初,就擺脫了世家門閥的控製,成為了獨立的管理階層,對他們管理職權造成威脅的,隻有天下人形成的輿論,而秦皇根據輿論、政績進行裁判,審核批準相位的去留,而監察禦史負責官僚階層的內部審查,秦皇不幹涉中、低層官僚的任免,隻盯著高級官員的任免。
在繁忙的政務堂內,時常能聽到激烈的爭論聲此起彼伏。官員們圍繞著施政方針的得失展開唇槍舌戰,各抒己見,以期幹出耀眼的政績。
然而,對於高高在上的帝國首相而言,此刻的他似乎已不再是那個一言九鼎的決策者,而僅僅淪為一個負責組織會議的主持人罷了,負責會議的組織秩序,然後集思廣益做出決策。
經過數年時間的運作,眼看著第二屆選舉首相的大幕即將再度開啟,朝廷中的九位輔相無一不想,借此機會一展身手、一試高下。
值得一提的是,盡管離石早已表明不會插手內政事務,並且始終信守承諾,但這次新一任首相的匿名投票選舉究竟鹿死誰手,依然充滿了懸念……
離石擁有著令人矚目的提名權以及至關重要的一票否決權。平日裏,這些看似普通的選舉權,或許並未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但每逢換屆之時,它們卻變得舉足輕重起來,試問誰不想從輔相晉級為首相。
要知道,秦皇絕對不會輕易地將提名給予那些毫無名氣之人,因此,最終的候選人必然會,從那九位聲名顯赫的輔相當中產生,成為眾相之首。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九位輔相逐漸熟悉政權架構運行方式,並掌握了新官僚階層的運作規則與規律。
於是,一場暗中較勁的角逐悄然展開——他們紛紛悄悄地向皇帝呈上密奏,詳細陳述自己的所作所為,詳細介紹施政要領,對未來當首相如何加快大秦工業化進程,如何讓天下人盡快富足起來,擴大工業產品的市場銷售範圍。這樣做的目的無他,隻為了向皇帝證明自身行為,並沒有違背為官之道、朝廷的律令,自己上位後會積極推動大秦工業化。
畢竟,他們手中所握有的權力皆源自於那至高無上的聖人,而皇帝更是被眾人尊崇為代表著人間至高的天道代言人。
如此一來,一旦向皇帝呈交了密奏,那麽在政事堂激烈爭辯的時候,這些大臣們便能夠理直氣壯地宣稱:
“我的所作所為早已秘密上奏給聖上,連聖上都未曾表示反對,這足以說明我的舉措乃是正確無誤的!”這種密奏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例如,商業部主張修建道路有助於貨物的運輸流通,故而應當將修路事宜劃歸到商業部管轄範圍之內;然而,民政部則持不同觀點,認為修路不僅是為天下人服務,更能創造出大量的就業機會,所以理應歸屬民政部管理。
就這樣,各部門之間圍繞著權力與職責的劃分問題,展開了一輪又一輪明爭暗鬥的較量……
而工部卻說,修路要想修的又快又好,必須由工部負責,隻有工部有大量施工管理人員,隻要工部修路,可以管理好幾十萬修路工人,還有…!
最後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還是吏部一錘定音,表示這件事情已經向聖人秘密上奏過了。
據吏部所言,他們曾向聖人進言:管理涉及十幾萬人的龐大工程,無疑是對培訓官員綜合能力的最佳考驗方式之一。因為通過修路這樣一個具體項目,可以全麵地考察官員們多方麵的能力素質。
比如說,其組織能力是否足夠強大,能否有效地調動人力、物力資源;算術如何,統籌規劃能力如何,能否合理安排施工進度與各項事務;還有成本核算能力,能不能精準控製預算等等。
這些能力都能夠在修建大型工程中表現出來,一條公路的修建過程中被清晰地篩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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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像那著名的棋盤計劃一樣,正是憑借著這種以實際工程項目來選拔人才的方式,才為吏部輸送了成千上萬名出類拔萃的優秀基層官員。
眾人聞聽此言,心中雖有不甘,但見吏部的最高長官已經秘密上奏過聖人,而且聖人並未表示反對,便也尋思著要將自己的想法和理由同樣秘密呈遞給聖人,以期獲得聖人的親自批複。
至於首相大人那邊呢,則又是另一番景象。眾人為這事在首相麵前爭得麵紅耳赤,然而首相所負責的乃是全盤工作,更多時候起到的作用類似於協調各個部門之間的關係,在更高一個層次謀劃決策。
相比之下,他更為關注的是帝國銀行的運作情況,畢竟那可是關乎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重要機構。
如此一來,九部的最高長官圍繞政事各執一詞,都拿密奏說事,以表明自己職權擴大,受到了秦皇認可,局麵一時變得頗為複雜起來。
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甩鍋,隻要能當官員,特別高級官員,個人的智商水平那可是出類拔萃的,他們也有樣學樣,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甩鍋,可是變通一下,還是會的。
他們事無巨細的向秦皇上密奏,隻要秦皇不回複,他們就可以對外宣稱,皇帝已經默認了此事,如果回複那更好,不論怎麽樣做,密奏官員都能有所收獲。
他們都積極向聖人密奏,最後連首相也向他密奏,向聖人密奏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首相賈宜生現在卻隻抓帝國銀行的運作,因為他發現大秦工業化最重要的就是帝國銀行的運作,而帝國銀行運作的重中之重,就是印刷紙幣,印刷多少紙幣?
這種印紙能當錢花,其中蘊含了大道理,有時他真懷疑大秦皇帝是天道代言人,否則怎麽可能擁有點金術,這都是他密奏離石,請教經世濟民的大學問的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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