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fia睜大眼：“你是說，她的主人格。”
    “沒錯，就是她身體裏那個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知道的廢物！”
    兩人走過，白計安和賀威放下擋在麵前的亞麻披肩，相視一眼。
    “朋友。”店主拍了拍賀威的肩，“你們看了這麽久，要還是不要？”
    賀威回神，低頭看著他隨便一抓的披肩，柔軟光澤還耐磨，中央還印有荷蘭傳統風格的圖案，想著給白計安買著玩也不錯。
    見他猶豫不決又誠心想要，店主果斷撐開袋子，說道：“拿著吧，拿著吧，我算你便宜點。”
    離開攤位，白計安瞧著賀威手上的紙袋，笑道：“一個字不說都能殺價。我之前怎麽沒看出你還有這種天分。”
    賀威也奇怪。
    他不過想好好看看圖案，老板怎麽就突然降價了呢？
    遊船一圈時間不長，金熙真很快上岸，ventus沒有立刻尋找他們，而是站在大街上觀察了一會。
    此時，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手持黑色皮夾從他身邊跑過，ventus眼疾手快揪住他的後衣領。
    小男孩嚇得全身一凜，掙紮叫道：“你幹什麽？！為什麽抓我？”
    ventus掏出50歐元夾在指尖，說道：“給我偷個東西，這錢就是你的了。”
    小男孩望著黃色紙幣，警惕地盯著ventus。
    “放心，我不是警察，也不想抓你，但我時間很緊，你到底要不要做？”
    說著，他轉眼掃了一圈人滿為患的步行街，說道：“據我所知，這裏會偷東西的，可不止有你一個人。”
    小男孩聞言伸手去抓紙幣，ventus直身一躲，說道：“先幹活，再拿錢。”
    小男孩出發，滿載而歸的賀威、白計安並肩走來。
    他們望著跑走的男孩，白計安問道：“你要做什麽？”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ventus低頭瞧著綴滿賀威雙手的紙袋，問道：“話說，你們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白計安無奈一笑：“你問她們呀。說話就說話，非要走走停停。我們倆為了偷聽，攤位都逛遍了。”
    ventus疑道：“拿起來就得買？”
    強買強賣，這裏是荷蘭，還是土匪山？
    “當然不是。”白計安指了指賀威，“你問他，為什麽什麽都覺得不錯，什麽都想買。”
    賀威搶道：“我是要送你的。”
    ventus無奈道：“白計安在歐洲待了多少年你忘了？”
    賀威理直氣壯：“他自己買的和我送的能一樣？”
    “的確不一樣。”白計安接過他左手上的紙袋，說道：“走吧，她們要走遠了。”
    “等下。”
    ventus扭頭望著跑來的小男孩，伸出手。
    小男孩不動，而是盯著他，疑心滿滿。
    ventus會意，拿出紙幣晃了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小男孩點頭，將紅色數碼相機拿出來。
    ventus摸到相機的同時，小男孩一把抽走歐元跑開。
    白計安定睛一看，說道：“這是金熙真的數碼相機？”
    “沒錯。”
    ventus拔下儲蓄卡放進口袋。而後，他擦淨相機上的指紋，隨手拋出。
    噗咚！
    相機落進運河，了無痕跡。
    抵達下一處景點前，白計安將偷聽的消息講給賀威和ventus。
    兩人詫異，ventus嗤笑：“都說「黑桃」全是殺人好手，搞了半天，最狠的都在「梅花」裏麵呢。”
    同伴說殺就殺，簡直比冷血動物還無情。
    “聽「梅花10」的意思，金熙真破格空降成為「梅花q」引發眾怨，加上她喜歡用暴力行事，「梅花10」又因為她沒有順利成為幹部。諸多原因導致她想拉著zofia殺了金熙真。”
    “zofia不會真信了吧？”ventus道，“真要是叫「梅花10」得逞，拿到資料的她能殺了金熙真，也能殺了其他人。”
    賀威接口：“屆時，她口中一個人回到主人麵前彰顯偉大的人就是她了。”
    白計安調侃：“難怪說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
    站在梵高博物館門前，「梅花10」和zofia麵麵相覷。
    金熙真走在前麵，兩人跟在她十米之後。
    路過廁所，賀威將其中一隻紙袋遞給ventus，另一隻手握住白計安的手臂，把他拉進單間。
    鎖上門，他說：“脫衣服。”
    白計安愣了愣，然後乖乖照辦。
    賀威拿起兩隻紙袋左右一看，將左手上的遞給他：“換上吧。”
    他們做跟蹤的，怎麽能一直穿著同一身衣服跟在目標身後。遲早會被發現的。
    係上天藍色的襯衫紐扣，白計安拎起深藍色的毛馬甲套在頭上，向下一拉。眼前，小麥色的腰腹上，肌肉溝壑縱橫。
    賀威專心換衣，完全沒注意到，一雙流氓至極的眼睛像機器閱卷似的，在他身上一秒上下左右橫掃了千八百遍。
    穿戴整齊，賀威拿出一副金絲框眼鏡為白計安戴上。
    他打量一圈，讚道：“很好。”
    兩人出來，ventus已從主樓零層跟到一層。
    三人交換，賀白繼續跟蹤，ventus鑽進廁所更換衣褲。
    一層有許多梵高創作鼎盛時期的作品，金熙真站在世界名畫《向日葵》前靜默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她回手拿過背包，低頭翻找。
    看不到相機，她的動作從平常變得愈發激烈。憤怒到猙獰的表情，看得「梅花10」和zofia不由向後退兩步拉開距離，生怕她突然發瘋，傷及自己。
    突然，金熙真回頭盯著她們，冷聲喝道：“喂！你們。”
    「梅花10」賠笑道：“怎麽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相機？”
    兩人搖頭，金熙真憤怒了。她深吸一口氣，「梅花10」立刻道：“會不會遇到小偷了？我記得有人說，這邊的小偷很多。”
    “對啊。”zofia附和，“尤其運河岸邊的人很多。”
    金熙真沒吭聲，她扭頭看了眼金光四溢的《向日葵》，安安靜靜欣賞藝術的心思在一瞬間碎成了玻璃渣。
    “算了。”她抬腕看了眼手表，“再逛一個小時，四點，我們去紅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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