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動向？”
    自來也聽了猿飛日斬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還有什麽好打探的，自己下午在街道遊走聽說了不少，加上居酒屋店老板的口中所說的情報。
    近兩個月以來，宇智波一族不但一改以往的風貌，從人見人惡，村民見了都害怕討厭，到現在村子裏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宇智波的族人拉近關係。
    甚至不少年輕一輩都拿現在的宇智波當做尋找伴侶的標準。
    一開始自來也還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了解了一番才發現，宇智波的族人雖然對陌生人是冷淡了一點，但是一旦相處之後，都願意付出真心對待對方。
    若是戀人關係，在旁人看來簡直讓人羨慕，宇智波無論男女，外貌皆為出眾，而且在感情中還忠誠於對方一人，根本不需要另一半關心，隻怕那份熾熱的愛讓對方難以接受。
    最重要的一點，宇智波可是擁有寫輪眼血繼的家族啊！他們可不像日向一樣，不允許輕易和外族通婚，無論男女，隻要另一半是宇智波一族，都可以結為連理，加入宇智波一族。
    將來的孩子隻要展現出忍者天賦，家族都會出錢出力培養。
    更何況宇智波的族人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幾乎都能在各自的領域做出一番成就，忍者方麵眾所周知，寫輪眼就是最好的證明。
    隻要是覺醒寫輪眼的忍者，同級內幾乎幾乎難尋對手。
    至於平民的宇智波，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隻要實力達到中忍或者有些資曆的下忍都知道，宇智波的起爆符和手裏劍係列忍具可是收到全忍界的歡迎，暗地裏還有忍貓一族替他們在其他村子和國家裏販賣忍具。
    綜合以上那麽多優點，一開始和宇智波相處有難度對現在村子裏的人來說那幾乎不算是缺點，反而成了優點。
    更何況宇智波這段時間對警務部放權的行為，直接讓村民和忍者們對宇智波的好感直接大幅上升。
    種種跡象都足以表明，宇智波絕對是想要緩解和村子之間的關係的。
    自來也隻覺得老爺子是年紀大多慮了，不過畢竟坐在火影的位子上，居安思危也是可以理解的，還是聽老頭子的，替他深入打探一番吧。
    “行吧老頭子，明天我就動身去打探一下宇智波內部現在的情報。”
    見自來也沒有過多推辭，猿飛日斬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你答應了這件事，我心裏的重擔也算是放下許多了。”
    “還有什麽事情要問的嗎，沒有的話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看你一身酒味，想必今天剛回村子，又是喝了不少酒了。”
    說罷，猿飛日斬便拿著煙杆，向辦公室門口走去，準備離開。
    “等等，老爺子。”
    自來也突然開口喊住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回頭，心裏突然一陣悸動，頭顱微微向下傾斜，看著自來也。
    “怎麽了，自來也，還有什麽事情要問的嗎？”
    自來也緩緩轉過身子，眼神和先前相比變得犀利了許多，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氣憤的神色。
    “老爺子不打算和我說說鳴人的事情嗎？”
    突然，猿飛日斬的心髒仿佛被針紮入一般，他之所以想要盡快離去，就是不想和自來也提起關於鳴人的事情。
    “你竟然這麽問了，那你應該已經看望過鳴人了吧，放心吧，他在村子裏過得很安全，我也會時不時就去探望他。”
    雖然心裏帶有歉意，但為了村子，犧牲鳴人的童年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隻希望身在黃泉的水門和玖辛奈能夠原諒自己吧。
    聽到猿飛日斬說出這樣的話，自來也手中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手裏的甲胄發出陣陣聲響。
    眼神死死的盯住猿飛日斬。
    “安全，確實是很安全啊，身邊好幾個暗部的忍者形影不離的死盯著，能不安全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問你為什麽！為什麽鳴人身為四代目火影的遺子，竟然會在村子裏如此不受待見，甚至被視為不祥！視為妖狐！”
    “水門和玖辛奈犧牲他們的生命，甚至賭上了鳴人的性命，就換來了村子這樣的對待嗎！你對得起黃泉之下的水門夫婦二人嗎！”
    可能是酒精的影響，也可能是自來也對弟子的愧疚，讓他直接在這個時候爆發了，直接將內心的疑問訴說了出來。
    麵對自己徒弟的質疑，猿飛日斬想要逃避，但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回避了，隻能將過去的選擇繼續貫徹下去，臉色一橫，氣勢瞬間轉變，眼神冰冷無情。
    “自來也，這些情報都是當初團藏為了把鳴人帶入根部，所散播出去的情報，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我也已經懲戒過團藏了。”
    “將鳴人保下，讓他能不再根部成長，已經是盡我的最大努力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住口！可笑！”
    自來也直接打斷了猿飛日斬想要繼續說的話。
    一步步向著昔日的師父走去，隻是覺得眼前這個三代目火影，已經不同往日，不再是曾經他回憶裏的那個和善可親的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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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說的最大努力就是讓他一個人蝸居在一個破敗的小公寓裏嗎？”
    “就是讓他過著每天饑不果腹，連吃一頓拉麵都是他的奢望的日子嗎？”
    “就是偶爾出麵，給予幾句關懷施舍和鼓勵，就能讓鳴人開心一整天，那種如同訓練死士一樣的照顧嗎？”
    “難道你身為火影，連滿足他最基本的生活需要這些事情都做不到嗎？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最大努力嗎！”
    自來也幾乎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口中一字一句說出了這些，眼睛甚至已經布滿血絲，牙齦甚至溢出血絲，滲著嘴角流出。
    看著眼前的自來也這副樣子，猿飛日斬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心裏不禁有些悔過。
    是啊，這些我都能做到……
    但轉念一想，便狠下心來。
    “自來也，當初放走大蛇丸便是因為我的心軟釀成大錯。”
    聽到對方這麽一說，自來也也是逐漸恢複冷靜，沒有再打斷對方說話，選擇繼續聆聽，決定繼續聽下去。
    “如今，我不能再因為我的心軟，讓鳴人這個人柱力充滿不安因素。”
    “木葉曾經昔日的英才，白牙自盡，綱手出遊，大蛇丸逃叛，你一直遊曆在村子外，我必須要牢牢控製住鳴人這個九尾人柱力！一切都是為了村子！”
    猿飛日斬的話語說完，師徒二人之間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許久之後，自來也才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半百，早已滿頭白發的老人，身軀也不像記憶中的那般挺拔，沉重的負擔早已壓彎了他的脊梁骨，整日隻能靠著抽煙來緩解心中的壓力。
    回想起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整日為了大蛤蟆仙人口中的“預言之子”長年在外，後來又因為對大蛇丸的執念，離村追尋，隻留下這個孤寡老人一人獨守木葉，自己又何嚐沒有錯誤呢。
    自來也能理解猿飛日斬對鳴人的所作所為，但他絕不同意，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徒的遺子要經曆這種慘痛的人生，就像活在囚牢中一般。
    “老頭子，我知道了，鳴人以後由我來照顧，我這次回來不走了。”
    說完，便從窗戶跳出離去，隻留下猿飛日斬一人留在原地駐足，也不知是在思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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