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隻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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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竟是沒有開口回答她的話。
花月容陰狠一笑,厲聲嗬斥:“抬起頭來!”
少女略微抬起頭,一張哭得梨花帶淚的小臉頓時映入眼簾。南宮憬額頭青筋暴起,幾乎下一秒就要控製不住內心的想法,將她占為己有。
花月容措不及防的大笑出聲,聲音愉悅的似是遇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浣月帝撇了撇嘴,將視線轉向別處。
果然變態的心思就是難以理解,剛才還陰晴不定隨時有可能殺人的樣子,轉眼就像是換了個人。
“你哭得這般委屈,是怕本帝強人所難?”花月容略微收斂了笑意,接著說道:“本帝看上的人從未有過失手,不過算你幸運,如今本帝一心都在那人身上,對你暫時提不起興趣。”
南宮燁臉色一黑,將宋傲晴扯入懷裏,貼在她耳邊沉聲說道:“告訴我,你不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宋傲晴嘴角勾起,眼底笑意越來越強烈,最後竟克製不住的趴在他懷裏悶笑出聲。這男人,也會吃醋一說?
南宮燁咬牙切齒的盯著她,手上替她順氣的動作卻格外輕柔,最終揉了揉眉心,眼底盡是無奈之色。
花月容口中的“那人”,眾人心知多半是指的他們浣月的太子妃。始州女帝向來行事張揚,此番已經算是給足了浣月帝的顏麵。所以即便是南宮燁,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芷若聽言,連忙跪在地上,開口說道:“民女謝過女帝。”
她急匆匆的退了下去,連浣月帝的賞賜都不敢在提,想必是真的懼怕花月容,巴不得盡早離開這讓人心慌的皇宮。
她一走,眾人沒有看見,那本就不起眼的南宮憬,隨著她的離開,也緊跟著退離了宴會。
芷若一路小跑,初次入宮找不到方向,很快就迷了路。她迷茫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徹底慌了神。
“你剛才不是膽子挺大的?”
芷若聞聲看去,頓時一臉驚喜的開口說道:“你是來幫我出宮的嗎?”
南宮憬邁步走向她,一臉的嫌棄,“這般蠢笨,活該被人欺負。”
芷若抬起下巴,不服氣的反駁道:“那是她身份尊貴,若我與她站在同等位置,今日之事定然不會是這種結果。”
南宮憬譏諷一笑,開口問道:“你可知就憑你這句話,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芷若縮了縮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不得了的話。東張西望了一陣子,確定這裏除了她與南宮憬兩人,才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當我是被嚇大的?”
南宮憬搖了搖頭,她這般單純的心思,也不知是如何混跡到現在。
“對了,你是來找我的嗎?”
南宮憬微微一愣,想起不久前與她初見的那匆匆一眼,略顯慌亂的說道:“本殿見宴會太過無趣,就出來透透氣,哪曾想會在此地遇上你。”
芷若頓時卸下滿臉的防備,由衷感歎:“那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分,既然這樣,那不如你送我出宮吧?”
南宮憬想到她回去後,要獨自麵對那些心思猥瑣不正的嫖客,就一陣心煩意亂。
“喂?你幹嘛不說話?”
“你就那麽想回去?”南宮憬收起心思,沉聲問道。
見他神色似有不對,芷若以為他是怪罪自己打擾到了他,頓時心上一慌,放低了身段開口說道:“你就送我出去嘛,這裏像個迷宮一樣,我都找不到路。”
南宮憬手握成拳,厲聲問道:“為什麽逃避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芷若迷茫的看著他,“你剛才有問過我什麽嗎?”
南宮憬盯著她的眼睛,確信她沒有撒謊,才耐著心又問了一遍:“本殿是問你,就這麽急著回去?”
芷若堅定的點了點頭,讓南宮憬的俊臉成功又黑上了一層。
“你們宮裏的人太可怕了,我還是早點回去為好。”
南宮憬古怪的看著她,壓下心裏的疑惑,轉身朝著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喂,你等等我啊!”
南宮憬腳步一頓,芷若連忙追了上去,一邊氣喘籲籲的跑著,一邊開口說道:“你這人真奇怪,我又沒有哪裏得罪到你,幹嘛總擺著一張臭臉?”
南宮憬沒有回頭,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就把她掐死在這裏。
“閉嘴!再多說一句,就把你這張嘴縫起來!”
芷若眼神如水,嘟著嘴說道:“紙老虎!”
“你給我說什麽?”南宮憬暴怒,回過神怒視著她。
芷若癡癡的回過頭看著他,絲毫不介意她對自己的態度,過了許久,突然反應過來,小臉一紅,試探著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的意思,是打算收留我嗎?”
南宮燁抿了一口酒,看著南宮憬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一身紫色繡花袍,麵容硬挺,眉飛入鬢,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魚餌上鉤,大秦倒是選了一顆好棋。”
南宮燁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身邊,麵容平靜的少女。半晌,才緩緩說道:“恐怕不止,一箭雙雕也說不定。”
“嗬...”宋傲晴輕笑一聲,不再言語。
南宮蕁不老實的坐在原地,見簡霓裳端莊得體,一舉一動都扣人心弦,頓時不解的問道:“霓裳姐姐,你怎麽做什麽都那麽好看?”
簡霓裳輕輕一笑,開口說道:“你呀,什麽時候都不忘記吹捧我。”
“怎麽能是吹捧呢?”南宮蕁立馬反駁出聲,“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女眷中,就隻有你風華正茂,舉世無雙。”
簡霓裳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她的孩子話放在心上。她若是眾多女眷中的佼佼者,如今坐在燁身邊的,又怎麽可能是別人而不是她。
浣月帝今日似是格外愉悅,喝得麵紅耳赤,最終承受不住醉意酣睡過去,倒在一邊皇後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皇後一張盡是風韻的小臉微微泛紅,此番竟是她的一次機會。算起來,自從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卻正巧碰上她來了月事的那次,幾乎有小半年她都沒有被皇上臨幸過了。
李公公給皇後身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會意,連忙幫著自家主子將皇上扶起,朝著來時的路回返。
宋傲晴眉頭挑了挑,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南宮燁,“你父皇這是裝醉?”
南宮燁伸手將她扯入懷裏,輕笑一聲:“也是你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