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幽蘭詭影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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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丘城東,屠勝的家。
公孫策看著眼前氣派的大門,不禁感慨道:“不過是個小小的捕頭,宅子竟然修得這樣好!”
王朝“哼”了一聲道:“他肯定貪了不少錢,不然哪有錢搞這個?!”
公孫策微微一笑,隨後抬手輕輕叩了幾下門:“有人嗎?”
不多時,一樸實的青年男子打開了門:“你們找誰?”
公孫策輕聲問道:“請問屠捕頭是住在這裏嗎?”
男子滿臉地不解:“他在縣衙大牢呢!你還是去大牢裏找他吧!”
說著就要關門。
王朝忙伸腳攔住了他:“我們想找他的家人聊聊。”
男子聞言滿麵的警惕:“你們到底是誰?”
公孫策一愣,旋即笑著回道:“在下公孫策。”
男子一怔:“開封府的人?”
公孫策點了點頭。
男子猶豫了片刻,將公孫策和王朝讓了進去。
“屠捕頭家中還有何人在?”公孫策邊走邊問。
男子一麵引著二人,一麵回道:“屠捕頭的母親,還有他的妻子和女兒。”
三人來到了屠母的臥房,屠妻和女兒正在床前小聲啜泣著。
公孫策瞧著床上屠母的神色,心中暗暗想道:“她怕是命不久矣。”
隻聽男子輕聲對屠妻說道:“大嫂,開封府的人想找您聊聊。”
公孫策心中一驚。
大嫂?
這個男子不是屠家的下人?
正詫異著,屠妻已經將眼淚擦拭幹淨,轉過身來,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二位請跟我來。”
隨後又囑咐她的女兒:“妞妞,好好照顧祖母。”
妞妞點了點頭,皺著秀眉,擔憂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屠母。
公孫策和王朝隨著屠妻來到了堂屋。
“二位想問什麽盡管問吧。”屠妻開門見山地說道。
公孫策見她如此直爽,便直截了當地問道:“屠夫人,屠捕頭殺了人,你知道嗎?”
屠妻身形一僵,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卻很快恢複了平靜:“我知道。”
公孫策接著問:“他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與陳大人無關,屠夫人如何看?”
屠妻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他說是就是了·······”
公孫策見她這般情形,便明白屠勝所做之事必然與陳晦脫不了幹係,趕忙逼問道:“屠夫人,難道你想讓幕後之人逃脫國法的懲處嗎?”
屠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掙紮:“我隻是個婦道人家,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我隻希望,無論結果如何,我的女兒能夠衣食無憂,不受別人的白眼。”
公孫策突然笑出了聲:“不受別人的白眼?屠夫人以為幕後之人能保你不受人白眼嗎?”
屠妻驀地紅了眼眶:“隻要他們不當著我的麵諷刺我就夠了······”
接著便站起身,往外趕起了人:“二位請回吧,我還有病人要照顧。”
公孫策和王朝互望一眼,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便起身告辭。
二人來到大門口,公孫策歎息著說道:“也不知她為何要隱瞞真相,難道僅僅是為了衣食無憂、不受欺淩嗎?”
王朝搖了搖頭:“白跑了一趟,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向大人稟報吧!”
隻是他們剛拐過街角,卻隱約聽見一道求救聲:“救命啊!”
二人對視一眼,迅速往屠家奔去。
推開大門,卻見一彪形大漢正將青年男子摁在地上打,王朝急忙上前製止了他:“你是誰?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入戶打人?”
彪形大漢見是王朝和公孫策,轉身就要往外跑,卻被王朝給攔住了。
“你跑什麽?!”
彪形大漢緊張地撒謊道:“姓屠的欠我錢,我是過來討債的!”
屠妻似乎才緩過神來,忙喊道:“他說謊!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彪形大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這眼神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屠妻並沒有改口的跡象。
公孫策滿麵嚴肅地問屠妻:“屠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屠妻顫著聲音回道:“你們剛走不久,他就衝進來質問我,是不是跟你們說了些什麽。我回答說什麽都沒說,可他不信,衝上來就要欺侮我,小亮就和他廝打起來了,但是小亮哪能打得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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