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嚇得一激靈。
    “包······包大人······”
    包公肅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
    一旁的王達見王慧這般猶豫不決，心急如焚，忍不住高聲嚷道：“慧兒！你究竟在隱瞞些什麽？難不成李通是你殺的？”
    王慧立即否認道：“我沒有！不是我！”
    王達急得直跺腳：“那你還不快說！”
    王慧掃了一眼廳內的眾人，終於咬了咬牙，低聲道：“包大人，黑色布料是我替燕姐姐要的。”
    包公眉毛一皺，沉聲問道：“燕姐姐？可是趙元生的妻子柳燕。”
    “正是。”
    包公接著問道：“她一女子要黑色布料做什麽？”
    王慧猶豫了一瞬，隨後回道：“燕姐姐說姐夫特別喜歡黑色的衣服······”
    花廳內的眾人聞言大驚。
    趙元生？
    蒙麵男子難道是趙元生？
    包公想從王慧身上打聽到更多信息，於是又問道：“王慧，你還知道些什麽？”
    王慧搖了搖頭：“沒有了······”
    包公定定地望著王慧，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慌亂。
    看來她真的沒有說謊。
    包公轉而看向王達，沉聲問道：“王員外，本府聽聞你與李通私交甚篤，此事可是真的？”
    王達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滿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包大人，倘若早知道他會變成這副模樣，我是絕對不會出手救他的······”
    包公與公孫策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原本還很好奇，李通這種人怎麽會有朋友？
    原來如此。
    “那你可知，究竟何人會與他有深仇大恨？”
    王達滿臉嘲諷地回道：“何人？包大人，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的可多了去了。”
    包公一怔。
    得，問了跟沒問一樣。
    他望了一眼公孫策，後者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麽要問的。
    包公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有勞王員外了。本府的話已經問完，你和令愛請回吧。”
    “草民民女）告退。”
    父女二人離開之後，花廳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包公掃視著眾人，問道：“對於黑色布料之事，你們如何看？”
    公孫策率先開口道：“大人，學生大膽猜測，趙元生極有可能就是那名蒙麵男子。”
    展昭和艾虎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包大人，我們要去抓趙元生嗎？”
    包公卻是毅然拒絕了艾虎的提議，滿麵嚴肅說道：“趙元生確實存在可疑之處，但我們絕不能僅憑一塊黑色布料就貿然將他抓捕，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艾虎急了：“證據？我們直接把趙元生抓來，讓他戴著黑色麵巾在李王氏跟前晃悠一下，不就全都清楚了嗎？”
    包公還未說話，就聽展昭沉聲問道：“艾虎，萬一趙元生矢口否認呢？”
    艾虎一愣：“他否認什麽？又憑什麽否認？”
    公孫策無奈地搖了搖頭：“艾虎，就算李王氏指認趙元生是那蒙麵男子，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其一，事發當時並無第三人在場，僅憑李王氏一人指認，缺乏說服力；其二，鄢陵百姓都知道趙元生和李通有仇恨，李王氏此時進行指認，旁人未必會相信；其三，萬一趙元生拒不承認呢？這世上眼睛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有什麽證據認定那個蒙麵男子就是趙元生？”
    艾虎頓時啞口無言。
    公孫先生說得對，萬一趙元生否認怎麽辦？
    包公聽了三人的爭論，眉頭皺得更緊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吩咐道：“王朝馬漢！”
    二人應聲走進了花廳：“大人！”
    “從現在起，你二人密切監視趙元生兄弟二人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向本府稟報！”
    “是！”
    王朝馬漢離開之後，展昭問包公：“大人還是認為趙元生是殺害李通的凶手？”
    包公微微點頭，沉聲分析道：“李通平日裏雖然得罪了不少人，可那些人若真有殺他之心，何必等到現在？但趙元生的情況就不同了，他剛回家便聽說了柳燕與李通私通之事，心中一定對李通懷恨在心。更何況，柳燕還懸梁自盡了，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保證他不會為了泄恨而殺了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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