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腥甜的氣息是怎樣極致的血液！這是極品！

    然而為什麽這血液會讓他們從心底畏懼。

    明明如此誘人，卻無法接觸。

    珬肜熲接觸過莫涼洢的血液，自是知道這是她的。

    他皺眉。

    怎麽會這樣，她出了危險？

    莫天深吸一口，將雪茄拿出，緩緩吐出，煙圈一圈一圈在空氣中散盡，流下一片迷霧將莫天的臉頰埋在其中。

    “先不要去了。”他說，“他要來了。”

    他們還是慢慢地朝著莫涼洢所在的方向走，隻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隔著結界看不到那裏的情況。

    莫涼洢掙紮著睜開眼眸看著黎煊。

    “你，有事嗎？”你來要做什麽？

    “沒有問題嗎？”他還是那個姿勢。

    她應該是有很多事情要問吧。

    莫涼洢眸中劃過一絲複雜，有些別扭地開口。

    “你，是不是都知道。”

    他笑而不語，不答反問，“為什麽這麽問？”

    “雖然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總覺得我好像並不是我。”每一次開口都會觸動傷口，雖然傷口愈合，但是依舊痛得鑽心。

    不管什麽時候，你的痛永遠都不能被消減、代替。

    “你知道淺是誰嗎？”

    “我說過，時間到了，我還會來找你的，本來我是要帶你走的。”他打斷她的話。

    他的眸轉向一旁的千夜殘，他被靜止，擦過他肌膚的結界碎片也被凝固在空中。

    他絕美的臉頰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焦急和擔憂。

    黎煊笑了。

    但是他似乎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千夜殘和冥雪一樣，他的神經也沒有被凍結。

    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是不能動的，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寒到了一定境界，且針對著黎煊。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他回到莫涼洢身邊，看著她身上的薔薇慢慢軟了下去，他俯身在莫涼洢耳邊，他摘下一朵。

    莫涼洢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狀態。

    這些薔薇

    “很好看。”

    “那麽，我拿去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他的身體變得透明。

    “對了，我曾知道一個血族少女叫做艾斯蒂蓮淺。最後，我送你一個離別禮吧。”

    說著，他本來要透明化的身體突然間如泡沫般飄散，變為數隻蝴蝶飛向遠方。

    藍色的蝴蝶。

    莫涼洢的瞳孔慢慢放大，她的手伸向蝴蝶的方向，蝴蝶卻是已經散去。

    一模一樣，和在那個空間中的蝴蝶一模一樣。

    莫天始終沒有抓住蝴蝶，卻有一隻蝴蝶落在了他的帽子上。

    “你還是來找她了。”

    蝴蝶發出微弱的光芒，傳出聲音，“你的祖父應該告訴過你長幼有序。”

    莫天輕哼，“對你們這種沒有年齡的吸血鬼談什麽長幼有序。”

    蝴蝶揮了揮翅膀，“的確是這樣，但是在我認識你祖父的基礎下，是不是可以有所改變？”

    莫天臉黑了，“你少拿我祖父說事。”

    “這些都無所謂，隻是我擔心你這個父親能安穩當到幾時，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知道了你維持了16年的欺騙，你說她還會不會認你？”

    莫天的臉更黑了。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讓她安穩地享受了一個本不屬於她的童年。”

    “是屬於她的。”莫天的眼眸中燃著火焰，“她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下一刻，他吧蝴蝶捏碎握在手中。

    關節，捏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