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一些廢話，我不會放過你。”

    焠依舊背對著他，擦去了淚水倔強地開口。

    “放了鈴瞳吧，也放了你自己。”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無滅輕蔑地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她很強硬地說，顧不上疼痛。

    無滅這次沒有再接話，他倒是要看看她要說些什麽。

    “你覺得你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把她圈在這裏，你擁有她的心嗎？你這樣耗下去，值得嗎你沒有親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不擇手段搶來的，那麽這次連鈴瞳你也要用搶的方式嗎？你說讓他們把鈴瞳還給你，可是鈴瞳從來都不是屬於你的！”

    “從前她對她的母親，對她的哥哥是親情，對於你，是個暫時的落腳點。現在，銀翼家的藥物讓她忘記一切，她對待銀翼茲爾的親情可能不再是從前的親情，但是對待你也絕不會有任何不同。你，還沒有看清嗎？”

    “醒醒吧，主人，醒醒吧無滅，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放過你們自己，讓鈴瞳真的可以好好生活好嗎！”

    她拚盡全力喊出這句話，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她閉緊了眸子，準備承擔一切後果。

    “嗬。”無滅輕輕發聲。

    幫她恢複記憶，他一早就想過，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否定了，因為他害怕，害怕會失去她。但是這個女人，憑什麽對他說這些。

    那年，就是因為她，鈴瞳才會離開他，鈴瞳才會差點死掉。

    “你，沒有資格說這些。”她的語氣意外平靜，一旁的緶子卻被他拿了起來。

    “有。”她沙啞著聲音說，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

    “我有！”

    “就憑我愛了你幾十年。從開始到現在，不管是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不管你怎麽對我，我一直一直都在愛著你啊！”吸血鬼的幾十年，也是很寶貴的。

    無滅沉默了一會兒，勾唇冷笑起來。

    “想知道原因嗎，我不愛你的原因。”

    焠愣住了，她沒有想過無滅竟然會回答她。

    雖然是這樣的話，她知道接下來一定是奚落的話，但是她竟然有一點期待。

    她轉身過去，直直的看向無滅。

    “因為，我配不上你。”無滅很認真的說。“但是，我可以打你，可以鞭打你。”

    焠再一次愣在原地。

    她曾想過無數可能，但是從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也許，比當時早個十年我有可能會愛上你，但是那個時候，我不可能會有愛，那時我不會愛。除了鈴瞳。”

    無滅將緶子放了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要給她講這麽多。

    反正，她永遠都不會懂他。

    她難道還沒有意識到，她做了些什麽。

    “還打嗎？”可能是因為今天說的太過膽大，她索性膽大到底。

    無滅沒有說什麽，她撿起衣服走了出去。

    無滅揉了揉太陽穴。

    那年夏天，他被抓進奴隸主的宮殿，第一次看到焠。

    她是奴隸主的侄女，那天她是來看望奴隸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