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 西還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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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風雪依然呼嘯不停,時光的步履卻不肯停歇,這個新年就在風雪之中度過……
轉眼二月將至,天氣轉暖,陽光明媚,冰雪消融,雖沒有到草長鶯飛的三月天,但比起前一個月的風雪交加已經是好上不少了。
張富在一月的大雪天氣中,隨著他思想意識的轉變之後,就一直沉浸在勤政工作中,當然,也不忘勞逸結合,找尋更刺激的交歡之樂。
而張魯從成都來到洛陽,那可真是來休假了,政務一概不問,一概不管——成都朝廷中的事情都等他回去再說,也不可能專門送到這裏,山高路遠的,奏折送過來一個多月過去了,張魯也該回去了,所以就暫且什麽也不管。
而洛陽以及司州、雍州這些離得近地方的政務,張魯也是絕不管那麽多,這幾天馮道秉持著皇帝在這裏,事事要匯報一下的優先原則,也是經常麵見皇帝稟報事宜,不過張魯是真的都不管,還讓馮道自己忙著的,不用來匯報。
同時呢,對於兒子的轉變張魯也是聽到了些風聲,他可不知道兒子身上短短幾天時間發生了那麽多事情,還以為是自己年前的那番話點醒了他,兒子幡然醒悟了呢。身為老父親的張魯,自然是喜聞樂見,覺得自豪呢。
這時光已經步入了二月中旬,道路上的冰雪基本上已經完全消融了,就算是蜀中山路上也是可以正常通行了。眼看時候也差不多了,張魯便想和皇後一起回去成都了。
這來洛陽瞧兒子,兒子看也看了,重大節日的祭祀也祭祀了,前朝都城內轉悠也轉悠過了,領略過一番洛陽的場景了。就連這洛陽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大雪也趕上了,體驗了一把成都很難體驗到的新奇感受。
確實沒什麽理由可以一直在洛陽城待著了——主要是張魯是一國之主,許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他可以休息兩個月,但是不能一直休息啊,那成都還不亂了套?所以,他也是時候告辭了。
張富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肯定是不願意的,百般想留父母常住幾天,但是架不住張魯實在是有公務在身,他們當皇帝的啊,許多時候的行程還真由不得自己。最終沒辦法,張富也隻能好好準備一番,送父母西回成都。
這一年的二月十六日,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晴天,這天一早,洛陽城的西門就城門大開,城門兩側站滿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蜀國士兵,這樣的隊列赳直從城門排到了城西十裏之外,而在洛陽城中的幾個武將也都全副武裝,分距離列陣。
沒一會兒,又幾匹高頭大馬從城門中駛出,前麵幾人皆是威武雄壯的身軀,一看就很能打!大概走了也十匹馬之後,後麵又慢慢駛出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這也是張魯的龍輦。而在龍輦後麵,還有幾十個騎著馬匹、禁軍打扮的隊伍。
再往後,就是洛陽城內的其餘百官,也都全部跟在後麵,一路向著西邊前進。如此隆重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蜀國又要出征打仗了。其實並不是,隻是蜀國皇帝和皇後要從洛陽返回成都去了。
城中將士、文武百官皆出城門十裏相送——這般禮節當屬最高的禮儀,也是張富親自安排的。今天整個洛陽城西門,全是給張魯送別的隊伍,老百姓們當然也是戒嚴了,一般人都不給通過,想出城去別的城門。
至於我們的主角張富呢,當然是坐在張魯的龍輦裏麵了,要送父皇回去最後一段路程。在此期間,他們也是一路暢談,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快十裏地了……
正所謂,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張富送老爹再遠,也終將要分開,離別時刻總會到來的,雖然這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但這樣的滋味總是不太好受的。
張皇後一邊拉著孫兒張齊的手,一邊對著兒媳婦吳莧叮囑道:“以後你可是要辛苦些了,好好教育齊兒,陛下不是將宋濂、王進等人都派到洛陽來了,讓齊兒跟著宋大人好好學習。”
“還有,富兒這忙起來又是不知晝夜的,你一定要提醒他多吃飯,好好休息,身體才是最關鍵的。這次我帶來的幾個成都廚子,也都給你們留下了,以後就安排到府上掌廚吧。對了,若是再遇到良家女子,也要給富兒多撮合撮合……”
張皇後說到最後就有點扯遠了,讓原配太子妃給太子撮合親事,張富聽後都一臉無語。而吳莧則是非常端莊,一個勁的點頭應好。
比起那邊女人們的家長裏短,張魯和張富父子二人的談話就更有深度一些了——對,因為聽不下去裏麵倆女人的絮絮叨叨,張富和老爹一起來到了車廂外麵,坐在龍輦車架上,在進行談話。
“這洛陽城地理位置太過重要,曹魏和袁趙都陳兵在側,估計不久之後肯定要重新攻打司州。兒啊,我在軍事上麵不如你造詣深,但是我也知道,這洛陽城高牆厚,糧草眾多,隻要堅守不出,他們也很難攻進來。”
“嗯,是這樣的。我也和高熲、法正都溝通過此事,若是近三年之內,遇到敵軍大規模聯動進攻洛陽,我們就收縮防線,將洛陽周邊的郡縣都給舍棄了,隻堅守洛陽城,河南尹,敵軍想打進來也沒那麽容易!”
“兒啊,你聽爹一句話,若是有一天,敵軍這能打進來了,你不要想著怎麽死守,你一定要給我突圍出去,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啊!”
張富嘿嘿一笑:“嘿嘿嘿,父皇,你放心吧,兒子我還是很惜命的,怕死的不行。你就是讓我跟洛陽共存亡,我也沒這個勇氣啊。敵軍真打過來,我一定會讓李存孝護著我逃跑呢,我到長安去……”
張魯才不信兒子的玩笑話呢:“你可別給我打諢,這是我的命令,這是我的聖旨!”
“好,兒臣接旨!”張富笑著彎腰舉手,配合一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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