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曾偉傑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道“你現在也開始賣了？多少錢一晚啊？讓我也光顧一下，做做你的客戶！”
    “曾少，你好壞。人家孫大美女說的不是那個客戶了。”美女小娜生怕別人聽不出曾偉傑話裏的意思，立刻在一旁插嘴解釋。“招行五美之一，怎麽可能會出來賣？”
    美女小娜的聲音很大，旁邊一直在看熱鬧的人都聽到了這幾句話，幾人開始麵麵相覷，心想難道這個在這裏吃飯的美女竟然是一個賣的？至於是賣什麽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這個叫曾偉傑的男人一直在大放厥詞，王華聽得雲裏霧裏，他有點兒弄不清楚曾偉傑和孫薇薇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插話。剛才曾偉傑這句話王華是聽明白了，別管曾偉傑和孫薇薇以前有什麽關係，現在隻要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一定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了。他把孫薇薇罵成妓女，自己是什麽？難道是嫖客嘛？哼，真是孫薇薇可忍王華不可忍，哦，不，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嗯，也不對，別管啥了，反正是不能忍！還有旁邊那個叫小美的女人，雖然人長得還不錯，但是一張嘴比屎還臭，更加令人討厭。
    “趕緊給孫經理道歉！”王華想到這裏，立刻站起來，對著曾偉傑喊道。王華的聲音顯然比孫薇薇的聲音要有震撼力，注意到這邊的顧客更多了，甚至有兩三個服務員都開始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邊是在幹什麽？吵架呢？”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個好事兒的女人問自己身旁的男人。
    “怕是在爭風吃醋吧？”男人猜測著。
    “聽說那個女的是個賣淫女。”又有一桌的一個男人說道。
    “不會吧，長得這麽漂亮還出去賣？”同桌的另一個人問。
    “你懂什麽？越是漂亮的，出去賣的越多。”第三個人煞有介事地說。
    “趕緊吃，別看了，吃完趕緊走，一會兒沒準打起來。”另一桌的一個女子對她的男伴說，其實她是看到那邊兩個女人都比自己漂亮，生怕自己男人的魂被勾走了。
    ……
    曾偉傑正想著還能不能找到別的詞兒來繼續汙辱孫薇薇，不料被王華的聲音給嚇住了。他轉過身，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起王華。
    因為要回雅倫酒業上班，為了避免同事們瞎猜測，王華穿得十分樸素，那天瘋狂消費時候買的豪華服飾他一樣都沒穿。現在他渾身上下加起來，都不超過……，嗯，不對，除了他左腕上那隻兩百多萬的百達翡麗外，王華一身行頭超不過一千塊。
    曾偉傑是個識貨的，他也算出來了，王華從頭到尾這一身，不會超過五百元。沒辦法，二百多萬的百達翡麗在王華的袖子底下，曾偉傑沒有透視眼，看不到。當然，就算曾偉傑看到了，他也會結合王華身上的衣物判斷，那隻百達翡麗是隻仿品。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而不是像王華這樣，穿著幾百塊錢的衣服和鞋，卻帶著幾百萬的表，真的是不倫不類。不過王華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並不是想扮豬吃虎，隻是不想讓原來的同事們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神豪。
    曾偉傑心想，這個屌絲肯定是孫薇薇的一隻舔狗，花大價錢來這裏請孫薇薇吃飯呢，現在又想在孫薇薇麵前英雄救美，申張正義。我呸！老子最看不上你們這群舔狗，真是給男人丟臉！
    “你是什麽玩意兒？又是從哪兒蹦出來的？”曾偉傑冷哼一聲，十分蔑視地說道。
    “就是，曾少和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嘛？”小娜也站在一旁，冷眼助攻道。
    “小畜牲罵誰？”王華狠狠地盯著曾偉傑，學著金大師的原文罵了一句。
    “小畜牲罵你！”曾偉傑直接上套，回了一句。聰明如斯的曾偉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是他身邊的小娜輕輕地說道“曾少，他罵你小畜牲。”
    經小娜這一提醒，曾偉傑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挨了罵，他頓時惱羞成怒，指著王華的鼻子說道“好啊！你竟然敢罵我小畜牲？”
    “是你自己在罵自己！”王華嗬嗬一笑，十分鄙夷地說。“腦子都沒長好，還學別人罵人！趕緊的，給孫經理道歉！”
    “道歉？做夢！”曾偉傑被王華涮了一道，心中不快。他指著孫薇薇喊道“你讓老子給她道歉，門兒都沒有？”
    曾偉傑說完，看了看王華桌上點的飯菜，冷嘲熱諷地笑道“你小子可以呀，追女生還挺舍得下本。這幾道菜下來得好幾千了吧？還有這酒，你們屌絲現在也學別人喝紅酒了？”
    “曾少你說得對，他們竟然還點了這裏的招牌菜，真是太奢侈了。”小娜繼續在旁邊當助攻，不過很顯然，曾偉傑對她這句並不滿意，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娜想了想，說“點這麽貴這麽好的招牌菜，真的是浪費，你們也配吃嘛？”
    “你別說其他沒用的，趕緊給孫經理道歉。”麵以曾偉傑和小娜的嘲諷，王華暫時沒搭理，他得把上一件事兒整清，孫薇薇雖然不是他什麽人，但是當著自己的麵出言不遜，當自己不存在，那絕對不行。
    “我就不給她道歉，你能怎麽著？”曾偉傑咬牙切齒地說。小娜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對，就不道歉。曾少又沒有說錯什麽，道什麽歉？”
    “王總，對不起，別理他們了，咱們走吧。”孫薇薇眼裏噙著淚，伸手去拉王華。她被人說成是賣的，心裏自然很難受，可這個曾偉傑是個富二代，糾纏了自己很久，自己一個小小的銀行職員，也拿人家沒辦法。如果因為自己的關係害得王華這個大客戶不高興，到時候高澄歡怪罪下來，自己更不好解釋。
    王華看著孫薇薇這副模樣，不由地有些心疼。孫薇薇作為乙方，不想讓甲方摻和到她自己的糾紛當中，這是一個好品質，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兒了，自己可是神豪，在一個神豪麵前大呼小叫，神豪不要麵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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