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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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我被鬼居士抓著不停的往下掉,上麵滴下來兩滴粘稠的液體,使我眼睛都睜不開,一滴,兩滴,三滴,最後的而無數滴。一股子血腥味,卻不是人的。與此同時,腳下一鬆,險些沒摔下去。
    “對不起了兄弟,你已經完成組織的任務了。”上麵的聲音響起。
    絡腮胡男難不成用黑狗血把自己的戰友拋棄了?鬼居士還怕黑狗血這東西,他倒地是人是鬼。
    “阿坤,傻愣著幹啥,趕緊爬上來,老子在這接應你。”豆沫提醒我往前爬。
    有了繩子做支撐,我腳下的速度確實提升了一倍,趕我爬上去的時候,上麵的幾個人已經靠在石柵上休息,我還故意瞅了一眼絡腮胡男,表情沒有一點愧疚,好像剛才說話的不是他,下麵死的不是他的人。
    這裏的布稍微有點改變,腳下的石岩是方形的,每塊之間都有一條一指寬的距離。石柵上麵的獅子變成了一條盤旋的龍其次就是柱子,這柱子上麵的人已然換了麵貌,與此同時凶神惡煞的人那個人,繪畫出了五官,看起來還算過得去,站的位置變成大學士身後,成了衷心的仆人,聽著大學士的號令征戰沙場,兩塊紅柱上麵都是浴血奮戰的描繪,紅黃白相間。
    “阿坤,下麵的東西張啥樣?”豆沫走到我身邊,問起我。
    我搖搖頭,“沒看見,一直不抬頭,我看不清他張什麽樣。”
    “我靠,阿坤,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後你也可以寫一本陰陽錄,上麵就把這扈寫上,還有飛蠱蟲,必須寫上,估計因為這兩樣東西,你沒準還能在倒鬥界,陰陽先生這兩個行當揚名立萬了呢,你丫的竟然沒瞧見。”
    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你他娘的說的輕巧,我是要命沒事看看他長啥樣,幾百年了,啥樣了也看不清了,沒準晚上還做噩夢。”
    豆沫到不把我的話挺近耳朵裏,還一直說個不停,“阿坤,咱出去也寫一本書咋樣,讓吳老爺子,還有張記殯葬,等等,一人發一本,正好給事務所打個宣傳。”
    大姐的手下瞅了豆沫一眼,冷笑一聲,“還寫書,寫來讓世人看看三個大活人進的鬥,怎麽變成的兩個,這兩個怎麽棄兄弟不顧,自己逃命的?”
    “咳咳。”鬼居士打斷大姐的手下還要說下去的話。“時間不早了,趕緊往上走吧。”
    大姐的手下一臉不屑的看了豆沫我倆,掃了我們一眼,直接過去。
    豆沫想要還嘴,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長歎了一口氣,斜了我一眼,“走吧,開機關,這幾位都是大爺,在哪兩個小卒給幾位大爺開道。”聲音陰陽怪氣,明顯是在和大姐的手下鬥氣。
    和倒塔一樣,機關在石柵後麵,石門上沒有孔,暗器不在這,為了確保一萬,幾個人躲的地方相當遠,拉著綁著吊環的繩子,什麽發射暗器飛蠱蟲的,通通沒有,整扇石門收縮,裏麵黑壓壓的,也沒有動靜,這讓我們感覺很奇怪,這是墓室,連一個彈出來的骨頭架子都沒有,我有點不知所措。
    “老大,這有點奇怪,怎麽沒有東西?”我脫口而出,其實一般這種情況很正常,如果都像我們之前走的墓室一樣,那倒鬥的人豈不是消失匿跡了?誰還敢幹這一行。我隻是神經繃得太緊,一直都有東西出來,現在反倒沒有,自己反應不過來。
    連豆沫都沒接我的話,可想而知我這話有多沒用,謹慎的朝墓室走去,為了節省電源,我,大姐的手下,絡腮胡男人的探照燈都沒開,靠著三盞燈照亮。
    我見幾人往前探去,我隻是走了一步,我腳下的方形石頭動了動,帶著我往前挫了一塊石頭,與此同時還伴著機械運轉的聲音,嚇得我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等我在加下的石頭站定,他們腳下的石頭也開始移動,不規律的移動。
    “老大,這石頭咋還會動?”豆沫瞅著自己腳下的石頭,沒有害怕,倒覺得很好玩。
    老大也搞不懂,沒有回答他,大姐眼神也是不解,絡腮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看起來又知道,又不知道,讓人看不透這個男人。
    “大家小心,這是個機關。”絡腮胡男喊道。
    我還沒想這個問題,那邊的大姐的手下反口一嘴,“他娘的是個人都知道這是機關,用得著你說?”
    “這幾關不停在移動,我們往前走的人一直被往後拉,阿坤沒走的反倒往前移了一步。”大姐看著眾人腳下的石磚。
    我好像是聽明白了一點,“你們繼續往前移動,看看我能不能被你們推過去。”我的意思明了,都帶著不知所以的眼神看著我,到讓我不好意思,想要逃跑似的。
    沉默了幾秒,老大打破平靜,“我們試試吧。”一步踏上踏前麵的石磚。
    老大踏前一步,我腳下的石頭運轉出聲音,並沒有動,大姐見狀也往前邁了一步,我腳下的石頭開始往前移動,然而兩人腳下的石頭卻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所有石磚都在運轉,豆沫腳下的石頭往左側運動,絡腮胡的往前走了一步,還有就是大姐的手下的石磚沒有響動。
    “大姐,這麽走得啥時候,這石磚少說也有幾百塊,幹脆不如我們快點,跑過去得了。”大姐的手下瞄了一眼地上的石磚,皺著眉。
    大姐搖
    搖頭,“應該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墓室既然設置機關在裏麵,就沒打算讓你進去。”
    “進不去,恐怕出去也困難了。”老大悶聲說道,我們的目光都好奇的看著老大,想不通他所說得意思。
    老大看我們不解,指指後麵的石柵,這一瞅,才知道原來不是沒有暗器,這些石柵中除了帶有機關的那塊石柵,其餘的石柵中段出現兩塊約十厘米長寬的凹槽,每個石柵凹槽裏麵都有一把短精的黑色暗弩,在探照燈的照應下反射白光,這暗弩也是有年頭的東西,轉手賣出去,也值好些錢。現在想的問題好像不是這暗弩的價格,這些精工雕琢製作的暗弩上,都有三根細小的箭,箭頭朝的方向遍布整個觀光台。
    看到這裏,七個人連步子都不敢移動半分,想要坐下,卻又怕裝備碰到其他石磚,引動機關發射暗弩。這些暗弩雖然經過了百年的時間,上麵的毒性仍然可以做到一擊致命。
    所有人額頭上冒了冷汗,老大他們走了十多塊石磚,這些暗弩都沒有發射,這讓我想不通,這麽瞎走,肯定有走錯的地方,唯一的解釋破解這些機關的方法,不是走的順序。
    “大姐,你們經常倒鬥,給我說說這是什麽布局,以你們的經驗,肯定知道怎麽出去。”這時候豆沫還有心思聊天,他和大姐的手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大姐一點沒沒在意豆沫的話,直接回答道。“這局我們沒見過,整個墓有龐大的機關係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絕對有主控製室,隻要有一個環節出現偏差,整個墓室的機關,毀之一旦。”
    “主控製室?那就是說這和電路一樣,隻要那個地方短路就會整個機關癱瘓?”我脫口而出的驚訝,讓豆沫看到了希望。
    我坐在我的位置上,一動不動,重複他的話,“把我?扔過去?”
    “不錯,這個布局有點麻煩,我們不觸及機關的幾率為零,剛才走這一趟,機關的弓弩已經已經繃緊了,我們再錯一步,隻怕真的是萬箭穿心了。”老大證詞道。
    我咽了咽口水,看這距離少說也得有十米,這距離把我扔過去,且不說有多疼,光是靠四隻手把我扔過去,太不現實了。“老大,你們用什麽把我扔過去?”
    老大笑了笑,怎麽看都有股子邪勁。“把你送到石柵上麵去,你在石柵上爬到門邊,把鏟子卡住縫隙,踩著鏟子,應該有機會跳進門裏。”
    “不扔我?”我竟然蠢到這種地步,還確認一下。
    “怎麽?不扔你你還不滿意?你到底是讓我們扔你,還是不讓我們扔你?”大姐開玩笑說。
    “沒有沒有,哪能。”我連連擺手。
    等我們不在鬧騰,老大把自己的鏟子扔給我,其他幾個人見狀,也把自己的鏟子遞給我。“阿坤,你踩著我們的石頭往石柵上爬。”
    我怕點頭示意明白,這裏離石柵最近就是豆沫,我的第一步就是大姐,隻見大姐伸出一隻手,竟然還帶著手套,這家夥倒鬥還有潔癖,我還沒扶穩,甩手把我扔給老大,老大再甩手扔給豆沫,豆沫倒是溫柔,差點一個踉蹌,把所有人陪進去。我坐在石柵上麵,打開自己的探照燈,往下瞧了瞧,就在我腳邊,有一個全身黢黑,一隻手斷裂,靠著唯一一隻手往上爬動的扈。
    這次我看清了這家夥的臉,這張臉和身體一樣,黑皮膚,因為風幹了的緣故,雖然有一層皮包裹著,不至於露出骨頭,但是這張臉上的黑皮直接包著骨頭,怎麽看都有點滲人,加上兩雙眼睛空洞,卻在探照燈打上去的某個角度閃現綠色,整張臉,用優美一點的詞語形容的話,空洞的雙眼,配上淩亂的發髻,盡管沒有露齒,卻如同露齒一般。說白了就是,沒有眼球,還發著綠光,頭發帶著泥已經結成了球,鼻子幹癟的隻有鼻梁,抱著幹皮的嘴巴上牙齒的紋路看的一清二楚,他娘的比恐怖片都嚇人。
    “快走啊!你他娘的磨磨唧唧。”豆沫焦急的罵道。
    我回神過來,手腳並用朝著墓室的放想爬,幸虧墓主人把石柵修建的寬闊,足夠讓我在上麵緩步移動。當我快走到墓室的時候,隻聽身後傳來拍打聲,我連回頭都顧不上,拿出一把鏟子插進石磚和墓室之間的縫隙,一隻腳點了點,還算結實。
    “你他娘的還不快點,你還想讓你兄弟搭進去?”
    這聲音是大姐的手下的,不用想那扈已經爬到了豆沫所在的區域,我必須加快速度了。越是慌張越是亂,在我插下去的第二把鏟子歪歪斜斜,快要往下掉了似的。我要了咬牙,嚐試看看能不能站住。
    “再扔一把,你他娘想讓我們死不成?”老大罵道。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五把鏟子,咬咬牙,又扔出去一把,我很放心的踩了過去,第四把,第五把,再第六把的時候,我發現中間相隔甚遠,加上我之前扔歪了的那把正好,他娘的這不是存心難為我嗎?
    “那我們趕緊把這地方給刨了。”
    大姐的手下伸出一手抵住額頭,“這都是什麽人,武力解決,你當這是泡沫,說刨就刨?這是大姐的手下,你給我刨個試試。”
    之後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不離弓弩半分,想著如何把整個機關西統弄癱瘓,炸藥在這個地方顯然不行,不能為了把係統弄
    癱瘓,搭上幾個人的性命。又不像是電一樣,澆點水就能短路,著實想不出來如何把機關弄癱瘓。
    六個人,六個腦袋,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辦法,豆沫試探性的坐下來,見他沒事,所有人也放心大膽的往地上坐。在我們認為隻要不前進不後退就沒有危險的時候,身後石柵上麵出現一隻黑手,這手的的顏色好像這人本身的骨頭血肉都是黑色,不用思索,也知道這是個什麽玩意,沒想到扈還能攀爬。
    我還在驚訝之時,那邊的大姐的手下已經端著槍瞄準那雙黑手,下一秒鍾的時間,隻聽一聲悶響,那那雙手的手腕被打出手腕大小的窟窿,不過搜浩不影響他往上爬,不知道下麵有沒什麽,隻有那雙手扣挽著石柵,遲遲不見扈漏頭。
    緊接著又是第二槍,大姐他們的槍法了得,每一槍打的精準,這一槍,使那隻手的窟窿大了一圈。老大和絡腮胡男人也加入戰局,以一顆子彈絕無虛發。我和豆沫幹瞅著,唏噓不已。額,說實話,豆沫和我即便有槍也瞄不準,這裏都是堅硬的黑石,反射性極好,一個偏差子彈再彈回來,扈沒傷著,我們的人身上出現了血窟窿。
    另一隻手在觀光台掃過一圈,沒有扣住,被搶打的那隻手僅剩下一厘米的肉連接著,愣是沒掉下去,可見這這東西的堅硬程度多強,好在另一隻手沒有扣住,不然扈上來,我們絕度完蛋了。
    隻剩下最後一槍,也是最難打的一槍,老大端著手槍,手有些抖動,描了半天都瞄不準,大姐看著幹著急,拿著槍的手快要拿不穩了,大姐的手下和絡腮胡男人也一樣,滿頭大汗,連眨眼都顧不上。我們看的過癮,剛才幾人開槍是提了多大的勇氣,把把瞄準,就是神槍手也應該有失誤的時候。
    一聲悶響,老大端著槍的兩隻手,如同失去牽引了一般,甩落,喘著大氣,再見那隻手還死死的抓住石柵不放,在手腕部斷下,我還沒來得反應,石柵下麵下沉的聲音,在墓室裏響起。
    大姐的手下成功了,最後一槍打中了那一厘米的地方,不光是老大,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氣,鬆懈下來。這種槍法,隻有後期特效出來的效果,今天老子總算見到真神了。
    待六個人休息完畢,回過頭來觀察機關,又是一陣頭大,和機關才是終極,這些暗弩可比子彈準多了,正所謂針林彈雨,誰人做得到片葉不沾身?反正我是不能。
    “老大,要不然我們把阿坤送過去,讓他找找機關的主控製咋樣?”
    豆沫一出口,其他四個人是疑惑,而我是驚的連忙擺手反駁,“我,我可不行,我幹不了這事。”
    大姐的手下鄙夷的看著我“就他?我看指望著他,那我們非死在這不可。”
    “你閉嘴,東家說的都忘了?”大姐厲聲朝大姐的手下說道,大姐的手下臉上不服氣,也沒子啊多說。
    我一直在這裏充當著可有可無的角色,眼下我卻被委以重任,連我自己的都沒有信心,“老大,我確實幹不了,要身板沒身板,你讓我去關,我就算是到那,我也不會啊。”
    回答我的不是老大,而是絡腮胡男人,“你以為和現在一樣?一把鏟子插上去,這幾關算是毀了,趕緊起來,別墨跡。”
    我把希望看向老大,老大站起身,“阿坤,你試試,就算是失敗了,也不會有人怪你。”
    豆沫逗比的說道,“坤哥,注意安全,我們等著您凱旋。”
    我拿出之前絡腮胡男人塞給我的草紙,上麵的標注和我之前的草紙不一樣,字體上不是出自一人之手,畫法比我找到的更加精確,精確到每條塔道,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標注上麵的控製室。
    “成不成給個話。”大姐的手下見我磨磨唧唧,心裏不爽。
    “我不知道控製室在哪。”我反問道。
    我這一說,大姐的手下不耐煩,“就知道你不行,大姐,不然讓我去吧,什麽墓室沒進過,不就邪門點嗎?”
    這是對男人尊嚴的侮辱,而我卻沒有反駁,是不是太挫了點。
    “你去個屁,就你那腦袋,裝的漿糊,想拿漿糊封機關,我們都過不去,我們隻有把阿坤推過去才有機會封住機關,等會老子讓你走那塊,別他娘的走差了。”大姐罵道。
    大姐的手下點頭,沒有在說話,我把草紙放回上衣兜裏,站起身忙點頭示意表示同意,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機會,也是我唯一一次單獨行動,不知道墓室裏麵有什麽呢。
    其他五個人站起身,準備動身,其實這個格局和簡單,和魔方差不多,就是難度係數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和魔方不同的是,它內部會運轉,你越是往前走,他就越往後退,但是你一旦往前走了之後,退回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我擠出去。
    老大往左前方邁了一步,我腳下的機關響起,大姐的手下那邊也往左前方邁了一步,兩人的機關推動著兩塊石頭靠後,而我的機關卻往上走了一步。豆沫見到這情況,嘴角難以言表的喜悅,聽著老大的號令往右前方邁進,絡腮胡男樣往右前方,和前者不一樣的是,豆沫的機關往前推動了一格。我卻往左滑動,差點沒摔倒。大姐看了幾人的位置,往後退了一步,我和大姐同時往前推了一步,大姐的位置依然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