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7章 比糖葫蘆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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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低沉卻帶著咬牙切齒的堅定。
那天傍晚,飯點的時候人多,食堂裏鬧哄哄的,打飯的隊伍從窗口排出去老遠。何雨柱戴著白圍裙,手裏舉著勺子,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那鍋湯。
一個工人打了碗冬瓜湯,端到桌上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對旁邊的人小聲嘀咕:“這湯,天天喝,真沒啥味道。就算撒了點鹽,也還是淡得很。”
另一人立刻附和:“是啊,哪能比得上柱子做的紅燒肉?這湯頂多是個糊弄人的,喝了也記不住。”
這話雖然聲音壓得不高,可落在何雨柱耳朵裏,卻像針一樣直紮心窩。他手腕一抖,勺子差點掉進鍋裏。心頭湧起的不是氣惱,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他們說得沒錯。”他在心裏暗道,目光盯著湯麵上漂浮的幾塊冬瓜片,“這東西頂多能填飽肚子,可絕對勾不起人回味。要是真把飯館開起來,我絕不能讓人說出這話。”
他心裏咬著牙,幾乎在心中立下誓言。
下了班,他把圍裙一扯,丟在灶台邊,推著車子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街燈昏黃,影子被拉得老長,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那幾句點評,心裏翻江倒海。
“不能再拖了,不能再猶豫。要是真開了館子,我得做能讓人心服口服的菜,哪怕隻是一碗湯,也得有滋有味。”他心頭這樣想著,步子卻越來越快。
回到院子,院門口有人正湊在一起說話。棒梗拿著根木棍,在地上亂劃,見他進來,喊了一聲:“傻柱叔,你今天心情不好啊?臉都黑了。”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沒吭聲,直接往屋裏走。可剛進屋,秦淮茹端著個小碗走過來,笑道:“柱子哥,剛煮了點小米粥,你嚐嚐。”
他愣了愣,接過碗,卻沒急著喝,而是歎了口氣:“小寡婦,你說,要是別人喝了我做的東西,皺著眉頭,說不好喝,你心裏會不會窩火?”
秦淮茹一愣,隨即輕聲道:“你要是覺得窩火,那就是因為你在乎。可在乎,也證明你真想把這事做好。柱子哥,我勸你,不要光想著那幾句閑話。你要真想開飯館,那些人以後自然會改口。”
何雨柱盯著碗裏的粥,熱氣升騰,他的眼神卻有些出神。他心裏清楚,秦淮茹說得沒錯,可正是因為那些話,才讓他徹底下定了決心。
“好!”他忽然抬頭,眼神堅定,“那我就讓他們改口,改得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了市場。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隨便買菜,而是仔仔細細挑選。他在魚攤前停下,望著一排活蹦亂跳的鯽魚,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用鯽魚煮湯,加上薑片和蔥段,那味兒絕對比冬瓜湯強百倍。光是湯,就能讓人喝出滋味來。”
他把魚挑出來,轉頭又去了肉攤。王嫂見他今天挑挑揀揀,忍不住笑:“雨柱,你這是要準備什麽大菜啊?看你眼神像在盤算大事。”
“練手。”他低聲回了一句,心裏卻暗道:“我要做的湯,不能再讓人嫌棄。”
回到屋裏,他立刻動手。鍋裏熱油,蔥薑爆香,活鯽魚下鍋煎得兩麵金黃,再倒入熱水。隨著鍋裏的熱氣撲麵而來,他心裏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煮到一半,他忍不住舀了一勺,輕輕抿了一口。那股子鮮美瞬間在嘴裏散開,和冬瓜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他眼睛一亮,心裏熱血翻騰:“就是它!以後飯館裏,就算隻賣這魚湯,我也敢拍胸口保證,沒人敢皺眉!”
正好棒梗湊過來,聞見香味,眼睛直放光:“傻柱叔,這湯真香啊!能不能讓我嚐一口?”
“去,把碗拿來。”何雨柱笑著舀了一勺。
棒梗喝下去,眼睛瞪得老大,砸吧嘴直點頭:“比你們食堂的湯好喝一百倍!”
這句話,比什麽都管用。何雨柱聽在耳裏,心裏像是有一股熱流湧過。他心裏暗自想著:“就是要讓人這樣說,就是要讓人喝完一碗還想再來一碗!”
夜裏,他坐在桌前,把今天的賬單攤開,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下:“魚湯——必備。”那三個字寫得重重的,仿佛是在心裏刻下了印記。
“飯館裏光有大魚大肉可不行,吃到最後,總得來點解膩的。甜點啊……這玩意兒要是做出來,保準能留住人。”他心裏暗暗想著,嘴角漸漸揚起來。
第二天清早,他又鑽進市場。攤主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他來得勤,問得多。可這一次,他沒有直奔魚肉攤,而是停在賣麵粉的攤子前,挑挑揀揀,心裏暗道:“麵點要細,糖得純,油得幹淨,缺一不可。”
賣麵粉的老頭見他沉吟不語,忍不住笑道:“雨柱啊,你這是要練新手藝?”
“嗯,研究點新玩意兒。”他淡淡應了一聲,卻沒說破。心裏卻在盤算:別人隻知道他炒菜一絕,可若是能在甜點上再出彩,那飯館絕對能拔高一個檔次。
回到屋裏,他立刻支起鍋灶。先從最簡單的糖餅試起。麵粉揉開,加水調勻,他手上力道足,麵團在掌下滾得光滑。再撒上糖餡,輕輕合攏,用擀麵杖擀平,下鍋。油花滋啦一響,香氣隨之彌漫開來。
“哎喲,這香味兒……能把院子裏的人全招來。”他心裏一動,果然,沒過多久,棒梗又聞著味兒蹭了進來。
“傻柱叔,你又偷著做好吃的了?我聞著就流口水。”
“去,把碗拿來。”何雨柱笑罵一聲,隨手夾出一塊糖餅放在小盤裏遞過去。
棒梗咬下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哎呀,這個甜甜的,還脆!比糖葫蘆還好吃!”
“甜點,就是得讓人一口咬下去,心裏舒坦。”何雨柱看著棒梗那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心裏像是被肯定了一樣,暗暗舒了一口氣。
沒多久,秦淮茹抱著小當路過,見屋裏香氣撲鼻,好奇地問:“柱子哥,你又做啥好東西了?聞著這麽香。”
“糖餅。”何雨柱笑著,把一塊遞給她,“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