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問傅北行為什麽要暗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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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者沒有可比性。”
    傅北行擰眉。
    “怎麽就沒有可比性了?就因為商總是男的,薑大明星是女的,現在可是男女平等啊傅總?”
    薑予安坐直了身,把安全帶給係好。
    “而且您方才在車外對小程總說男小三也是小三,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和薑笙於你而言,誰才是小三呢?”
    話落,車內的氣氛忽然沉寂下去。
    除了驅車的聲音,便隻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了。
    薑予安也沒指望傅北行給出一個答案。
    她自嘲地扯出笑:“網上有句很俗的話叫做,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小三。你就算不說,我心裏也有數。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強扭的瓜是真的不甜……”
    她頓了頓,偏頭看向傅北行,語氣和神情都十分認真。
    “所以傅總,我都鬆手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傅北行目視前方,薄唇緊抿。
    車速明明平穩,偏偏被他開出一種賽車的高速感。
    良久,壓抑怒意的嗓音才從傅北行嘴裏溢出。
    “你這次回國,是不是一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那晚在清溪別墅,你騙我。”
    明明是已經知道的事情,他非得問個究竟。
    甚至連語氣都是陳述,而非質問。
    薑予安神情淡淡:“我是一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難道你就沒有?你又何必用這種被我甩了的語氣。如果你覺得我對不起你,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大大方方承認,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
    讓傅北行覺得一拳頭打進棉花裏麵。
    可她有說錯嗎?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即便她的確一早做好決定,也是他先發製人的。
    他又在生什麽氣?
    一切理所又當然,可傅北行仍然覺得心口窩著一股火。
    他抬手鬆了鬆領帶,不願意再去想和薑予安離婚的事情。
    換了一個話題:“你和商家的人怎麽認識的?”
    薑予安莫名地瞥了他一眼,“這就和傅總你沒什麽關係了吧,個人隱私,我不想回答。”
    換句不文明的話來說就是——關你屁事!
    她閉上了眼,一副要休息的模樣。
    傅北行拿她沒辦法,吸了一口氣之後耐著性子道。
    “商家從前產業都在容城,這次忽然出現江城,且不止一個商家人。你跟在爺爺身邊那麽多年,有沒有想過他們接近你是不懷好意?”
    話說得委婉,但薑予安也聽出更深的意思。
    商家的人可能是不懷好意,也有可能……是她為了攀附商家而主動泄密。
    她不知道傅北行有沒有這層意思,反正她是想到了這一層。
    她睜眸,輕笑了一聲,帶著濃稠的嘲諷。
    她忽然就有些好奇,她在國外被尾隨,是因為薑笙……還是傅北行害怕她會泄露傅氏的一些機密。
    畢竟在外人眼裏,她當年就是傅老爺子欽定的傅家下一任女主人,跟在傅老爺子身邊照顧了幾年,怎麽可能沒有從老爺子嘴裏聽到些什麽。
    實際上,她的確知曉一些事情。
    否則
    也不會在傅北行接管傅氏之後,會在暗中幫他,以賦予工作室和他合作。
    是傅爺爺說集團中有不少人狼子野心,傅家如今隻有傅北行一個人,難免會在公司站不穩腳。
    那時她還存著最誠摯的歡喜,哪怕被送去異國,仍然存著幻想,拚盡全力希望他沒有後顧之憂。
    於是愛得有多轟烈,坍塌得就有多徹底。
    你問她恨嗎?
    答案是否定的。
    愛他是她自己一廂情願,他也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希望。
    .
    從薑笙出現後,他目光便再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不是負心人,又何談恨呢?
    她自作多情已經夠累了,何必還要再給自己添加負擔。
    但她仍然想不通,那個幼時會保護她、不讓別人欺負她,甚至還會喊她小媳婦的哥哥,怎麽會變成如今這般麵目全非。
    當真就是童言無忌,當不得真嗎?
    連一點點好都消失得徹底。
    她緩緩的,將疑問說出:“傅北行,假如真的和你猜想的那樣,你會不會殺了我了,讓我在這個世界消失?”
    “薑予安,你在說什麽胡話!”
    傅北行想也沒想就把她的話給打斷。
    生死這種事情,也能這樣隨便說出的嗎?
    還殺她?他再怎麽樣也不會……
    大抵是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而薑予安的情緒也有些不對。
    他語氣緩和了兩分:“安安,你為什麽要這樣問?”
    薑予安沉默了片刻,重新閉上了眼睛。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也別放在
    心上。”
    從傅北行的語氣聽來,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派過人在國外暗殺她。
    可大哥他們查到的線索,分明就是指向傅家。
    要麽他在遮掩,要麽是薑笙利用他的勢力,做一些傅北行不知道的事情。
    但傅北行也沒有理由騙自己。
    算了,也不重要了。
    本想直接問傅北行,不過眼下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肯定也不會信。
    而且離婚都已經釘在案板上,薑笙從前想除掉自己,無非就是傅太太這個位置。
    如今就等塵埃落定,她肯定也不會再做髒自己手的事情。
    太累了,不如就這樣算了。
    車子平穩地往清溪別墅方向驅使,窗外夜景緩緩倒退。
    傅北行重新看向薑予安的時候,她呼吸已經平緩。
    比起她睜眼時的渾身刺,這會兒倒是乖順很多,就是她身上披的那件西裝很礙眼。
    他慢慢地降低車速,按下一個輕緩的純音樂。
    一場好夢。
    但薑予安還是驚醒的。
    她夢到自己被傅北行抱起,四周都充斥著他的氣息。
    於是從夢中驚醒。
    而一睜眸,入目便是傅北行那張放大的俊臉。
    薑予安下意識把他推開,“你幹嘛!”
    傅北行猝不及防,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他看著薑予安警惕的神情,無奈:“我見你睡得沉,就沒想喊醒你,正打算抱你回房間睡覺。呐,正巧你醒了,下車吧。”
    說著,將車門拉開,十分紳士地請她下車。
    薑予安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踩著高
    跟鞋下來。
    重回故地,心境完全不同。
    離婚協議上雖然寫著清溪別墅歸她,但她不想要。
    和他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想要。
    她沒等傅北行,提著裙擺慢慢地往別墅方向走。
    不過男人腿長,三兩步就追上。
    “你在車上問我的話,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