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準備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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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下樓驅車與陸明昊碰麵。
男人翹著二郎腿上下打量溫棠一眼,“幾日不見,你瘦了。”
溫棠喝著橙汁:“少廢話,我過來赴約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沒用的。”
“陸轍的事有進展了?”
陸明昊嘖嘖舌:“哪那麽容易。”
“他為人謹慎警惕,就算是裴河宴調查,也未必能迅速查出蛛絲馬跡。”
溫棠柳眉一皺,“那你約我見麵的意思是。”
陸明昊笑了:“想不想知道背後指使之人是誰。”
溫棠被問的愣了一下。
陸明昊邊切牛排邊開口:“在我麵前用不著遮遮掩掩,聽說曹醫生被人捅了,可是未免太蹊蹺了些。”
溫棠端起了身子,謹小慎微:“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是誰所為。”
陸明昊將切好牛排放入口中咀嚼,漫不經心的說著:“還能有誰。”
“除了我姐,還有誰會和你過不去。”他嘀咕:“溫棠,都說你聰明,又是裴河宴的得力助手,怎麽關鍵時刻連這點事情都琢磨透了。”
陸念心?
溫棠在心裏默默嘀咕了一遍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事情是因她而起,而且還廢了曹茵瓊的手。
愧疚感在溫棠的心裏油然而生。
“證據。”溫棠目光堅定不移的看向陸明昊:“我需要有力的證據,有利的線索也行。”
“幫幫我,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陸明昊放下刀叉,模樣吊兒郎當:“我可沒說有證據,就是提醒你一聲,她不是什麽好鳥。”
溫棠麵色瞬間一沉,“”
“今天就不應該出來和你碰麵。”溫棠留下幾張百元大鈔放在餐桌前。
陸明昊在後方招呼著:“別走啊,我們還可以聊聊其他的。”
溫棠耳畔無視,就著夜色消失在男人的視線中。
後續一連幾天在君悅藍山和醫院之間奔波。
溫棠將排骨湯裝進了保溫桶裏,嘴裏說著:“這兩天茵瓊食欲不太好,我把我的那份別打包了,待會兒到了醫院以後做個飯搭子,就不留下來陪你一起吃午飯了。”
裴河宴狹長的眼眸望向她。
明明他才是需要被注意的那個。
自打曹茵瓊住院起,這女人的心就從他的身上飛走了。
“我送你。”裴河宴覺得食物寡淡無味,一口沒吃就放下了碗筷。
溫棠推搡:“這怎麽行,你還上班。”
裴河宴聲線低低的說道:“下午不去公司,陪你。”
溫棠心頭一暖,“當真?”
裴河宴拎著外套向外走。
溫棠迅速提起保溫桶跟上他的步伐。
坐在副駕駛的一瞬間,甚至替裴河宴感到委屈。
他肯定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要充當起司機為她服務。
“好看嗎?”
裴河宴目視前方問了一聲。
溫棠即刻收回了視線,將抱在懷裏的保溫桶緊了緊。
“你先進去,我去停車場停下車子再上樓。”裴河宴暫且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院門口。
溫棠下車向他告別,提著保溫桶來到病房。
打眼一看,病床上被整理的板板正正,白色床單像是剛剛熨燙好的,不夾雜一絲褶皺,詫異,“茵瓊?”
她放下保溫桶:“該吃午飯了。”
曹茵瓊聽到動靜從洗手間走出來。
一胳膊搭著寬大的病號服,身著白色運動裝亮相在溫棠的麵前。
“不餓。”她照了照鏡子,“昨天不是說了,你忙你的,今天不用過來了。”
溫棠掃視她一眼:“你不會是要出院吧。”
曹茵瓊回眸:“猜對了。”
“反正呆在醫院裏沒什麽意思,身上的傷口也結痂了,換藥之類的我自己也能處理,不如回家住來的痛快。”
溫棠態度堅決:“不行。”
她取過曹茵瓊手裏的病號服:“先聽聽醫生怎麽說,這事由不得你。”
話落,醫生進來了。
曹茵瓊撇嘴兒:“張醫生,你來給溫棠解釋解釋。”
溫棠湊上前,“老實交代,曹醫生這情況究竟能不能出院。”
醫生夾在二人之間左右為難。
溫棠壓低嗓音提醒:“她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一旦裴先生怪罪下來,局麵就不是你能掌握的了。”
曹茵瓊矗立在一旁:“阿棠,你就別嚇唬張醫生了。”
“我連出院手續都辦好了。”
溫棠錯愕。
張醫生趁機溜之大吉。
溫棠取過單子瞧了瞧,當真是出院手續單。
“就沒見過你這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她埋怨。
曹茵瓊照舊收拾著行李。
溫棠沒轍,叮囑:“先把午餐吃了。”
曹茵瓊扣好行李箱:“回去以後再吃也不吃。”
回去?
溫棠即刻開口:“這樣,我搬過去和你同吃同住,好有個照應。”
曹茵瓊怔住。
突兀的聲音在二人耳畔響起。
“我不同意。”
裴河宴和溫棠紛紛尋聲望去。
隻見裴河宴碩大的身軀出現在二人的眼瞼。
“裴總,她身邊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溫棠上前晃了晃裴河宴。
氣氛僵持幾秒鍾,裴河宴惜字如金的開口了:“請個護工比你專業。”
“你會伺候人?還是幽默風趣能解悶。”
溫棠被卡住。
驀地,眼前一亮。
“我可以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關係不比護工親近多了。”
裴河宴臉色一黑,盯著溫棠的雙眸不情願的道:“溫秘書既然做好了決定,我無權幹涉。”
溫棠嘴角上揚起來,曹茵瓊開口了:“用不了這麽小題大做。”
“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況且還是醫護人員。”
溫棠上前,笑道:“你就別推辭了,更不要覺得過意不去,就這麽說定了。”
話落,曹茵瓊開口打斷了她。
“我想好了,忘了說了,我準備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藥物研發之前先出國留學。”
溫棠意外。
捕捉到她眼底的堅定不移,眼中帶著依依不舍。
“確定?”
曹茵瓊拉起她的手,點頭,“本身醫學行業就要有紮實的基礎。”她惋惜的看向被紗布層層包裹的手:“何況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以後要退到幕後,更要深造。”
溫棠唇角一顫,鼻腔跟著酸澀了起來:“這一點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何時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