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3章 小郎君!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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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從蕭媚娘口中得知李淵的“情緒失控”之後,滿臉錯愕。
    他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料想到會在李淵這裏出了岔子。
    這一刻,秦明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老頭子啊老頭子,你平時的演技都去哪裏了啊!]
    [你這樣...讓我怎麽往下編?!]
    秦明麵露苦澀,喟歎一聲,抬眸望向蕭媚娘,語氣真誠道:
    “媚娘,你真不愧是我秦家的女諸葛啊!”
    蕭媚娘冷哼一聲,揚了揚下巴,傲嬌道:
    “花言巧語,本...妾身不吃這套!”
    她的聲音雖然冷冰冰的,但嘴角卻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辦公室內,靜默了片刻。
    秦明眸光流轉,輕歎一聲,宛如打了敗仗的士兵般,耷拉下腦袋。
    他抬手虛指一旁的沙發,賠笑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咱們去沙發那邊坐著慢慢聊?”
    蕭媚娘聞言,黛眉微挑,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她雙臂環胸,勾勒出優美的曲線,語氣堅決道:
    “不必了,小郎君長話短說,就在這裏吧!”
    秦明聞言,雙臂環胸,慵懶地倚靠在軟榻上,不發一語,隻是用倔強的眼神盯著蕭媚娘。
    一副“你不跟我去沙發上,我就不說”的架勢!
    蕭媚娘被秦明的眼神,看得心裏直發毛,最終咬牙道:
    “過去也可以,但你...不許亂來!”
    秦明聞言,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少頃,兩人穿上鞋子,緩步朝著沙發走去。
    待到秦明在沙發中央落座後,蕭媚娘這才謹慎地坐到沙發一角,刻意與秦明隔開了一段距離。
    緊接著,她抓過一個靠枕擺在兩人中間的空位上,宛如楚河漢界。
    最後,蕭媚娘更是動作熟稔地抓起一個靠枕,抱在胸前,這才屈膝雙腿,保持防禦姿勢。
    同時,鳳眸微眯,謹慎地盯著秦明,緩緩道:
    “你...你你...快點兒說!”
    “休想拖延時間...再編織謊言,欺瞞妾身!”
    秦明整理了一下思緒,最終決定將“鍋”甩到李淵頭上。
    畢竟,他和鄭觀音的關係,可不能讓蕭媚娘這個“醋壇子”知曉!
    秦明緩緩轉身,正欲開口解釋,眼角餘光卻恰好瞥見,蕭媚娘裙擺之下,那雙若隱若現,做工精致的紫色羅襪。
    [嘶...沒想到這個戀愛腦...還挺有品味的...]
    “愣著作甚!快點兒說啊!”
    蕭媚娘黛眉微蹙,低聲催促道。
    秦明回過神來,連忙收斂表情,正色道:
    “事已至此,我再隱瞞,倒顯得辜負了你的這份聰慧與關切。”
    “但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關係重大,甚至關乎身家性命...”
    “你需得答應我,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絕不可再讓第三個人知曉。”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蕭媚娘,等待著她的承諾。
    蕭媚娘見他如此鄭重,心中猛地一凜,先前的嗔怪與探究瞬間被一種沉重的預感所取代。
    她收斂了所有情緒,迎上秦明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鄭重點頭,認真道:
    “小郎君放心,妾身知曉分寸,定會守口如瓶!”
    秦明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句道:
    “她們的真正身份,是已故隱太子李建成的遺孤,庶女李四娘與嫡女李幼娘。”
    “什麽?!”
    盡管心中已有諸多不祥的預感,但當“隱太子”這個大唐禁忌詞,以及兩女的真正身份,從秦明口中清晰無誤地說出時,
    蕭媚娘仍是如遭重擊,瞳孔驟縮,狹長的鳳眸中滿是震驚!
    “你...你...”
    她伸手指著秦明,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聲音因極度的驚駭而變調。
    “小郎君!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隱太子的女兒?!”
    “你竟敢將她們接入府中,還認作義妹?!”
    “你這是將整個闔府上下這幾百人的性命置於何地!”
    “若是讓當今聖人察覺,這是抄家滅族、萬劫不複的大禍!”
    蕭媚娘的聲音尖銳而急促,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與憤怒。
    秦明見她反應如此劇烈,心中亦是揪緊。
    他猛地起身,不顧那“楚河漢界”,瞬間坐到蕭媚娘身邊,輕聲安撫道:
    “媚娘!你別激動,聽我說!”
    “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然而,盛怒與驚懼之下的蕭媚娘根本聽不進去。
    她猛地避開秦明試圖搭過來的手臂。
    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纖纖玉手,精準地揪住了秦明的一隻耳朵,用力一擰!
    “哎喲!”
    秦明猝不及防,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掙脫。
    蕭媚娘揪著他的耳朵,痛心疾首,鳳眸中又是氣又是怕,幾乎要噴出火來:
    “聽你說?聽你說什麽?!”
    “聽你怎麽把全府的人往死路上帶嗎?!”
    “小郎君!妾身往日隻當你是個有分寸、有擔當的,怎地如今竟如此糊塗!”
    “那是隱太子的血脈!是當今聖人心頭最大的一根刺!”
    “你怎敢?!你怎麽敢的啊!”
    她越說越氣,手上不自覺又用了幾分力,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你是被什麽迷了心竅?!”
    “還是覺得如今聖眷正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是如今的你,能保下的人嗎?”
    “一旦東窗事發,莫說你這身爵位、官職,就是咱們所有人的項上人頭,都得落地!”
    “你...你真是氣死本...我了!”
    秦明疼得倒吸涼氣,卻心知她這是關心則亂,害怕到了極致。
    他不敢掙脫,隻能順著她的力道歪著頭,嘴裏連連討饒:
    “疼疼疼...媚娘,好媚娘,輕點...耳朵要掉了...”
    “你先鬆手,聽我解釋,真是有緣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