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破嘴啊！”
    “啪”的一聲，丘吉揮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隨後又舉起手裏酒瓶，罵罵咧咧地試量了兩下。
    沒舍得摔。
    “說漏嘴就說漏嘴，反正也沒什麽。”
    丘吉衝聶楓翻了翻白眼，自我安慰了一句。
    “沒什麽？”
    聶楓重新坐下，饒有興致地告訴丘吉：“和我細說說唄。”
    丘吉點點頭，微眯著眼說：“老餘是我師哥。
    早年因故離開，再沒回來過。”
    聶楓問：“因何故啊？”
    “老早的事了。”
    丘吉搖了搖頭，不願再細說。
    隨後，他指了指西廂房，告訴聶楓：“雨菲丫頭的爺爺是我們的師傅。
    他父親，是我的二師哥。
    老餘排行老大，是大師哥。”
    聶楓點點頭，再問：“雨菲姐的父親咋沒的？”
    “雨菲沒和你說過？”
    丘吉瞟了一眼聶楓，翻身站起，苦笑著搖頭說：“雨菲丫頭不和你說，我也不能說。
    反正這事和你也沒啥關係。
    趕緊滾蛋吧！”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朝東廂房走去。
    聶楓撇了撇嘴，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細想之下，丘吉說的也有道理。
    這是人家的私事。
    他連吳雨菲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麽，都不知道。
    何必這麽上心呢。
    “走了！”
    聶楓起身拍了拍屁股，下山而去。
    中午，江哲小院。
    離開學校快兩年了，聶楓每月至少還要專程來看江哲一次。
    老李和老劉得到消息後，也都先後過來蹭飯。
    三老一小，自是又暢聊一番。
    離別時，江哲拉著聶楓的手，問他：“小楓，還沒交女朋友嗎？
    咋不帶來讓爺爺瞧瞧呢？”
    “呃......”
    聶楓抬頭望向自己小院的方向，頓了一下，說：“還沒遇到合適的。”
    “哦，哦，哦。”
    江哲點點頭，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勸聶楓：“孩子，你要學會放下啊。
    你還年輕，一切都要向前看。”
    “我明白的，江爺爺。”
    聶楓聽得出，江哲所謂的“放下”，指的是什麽。
    在感情上，老人對他的了解，僅限於來過這座小院的混血美女古愛琳。
    “小楓！”
    老李在一旁笑著搭茬道：“你江爺爺著急想看孫媳婦了。
    要是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帶來，讓我們三個老家夥瞧瞧。”
    “是啊！是啊！”
    老劉也附和著說：“我們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姑娘，能配上我們家小楓。”
    “呃....好的！”
    聶楓強顏歡笑，點了點頭。
    辭別三位老人，他步行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三位老人的言語，讓他再次想起與混血美女的歡樂往昔。
    那一晚，離開江哲小院。
    聶楓與古愛琳踩著腳下這條路，雨中並肩而行。
    在那個雨夜，在前方的那個小院。
    混血美女破繭成蝶，與聶楓初次水乳交融。
    他記得，當時古愛琳窩在他身下，兩隻小手捧著他的臉。
    美眸含淚地說：“小楓，我好愛你，你知道嗎？
    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日子。”
    是的。
    聶楓清晰記得那天的日期。
    2006年4月12日。
    艸！真特麽無恥！
    “啪”的一聲，聶楓揮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覺得像牲口一樣，流連在諸多女人身上的自己。
    根本不配享有古愛琳的愛戀。
    現在的他，隻配和壞女人縱情於肉體的低級歡愉。
    哪配有什麽“愛”啊？
    剛才，江哲老人說起“女朋友”時，他除了想到了古愛琳。
    也下意識在想，能帶誰來見老人。
    不出意外的，“那孩子”蔣怡然羞澀的俏臉，襲入他的腦海。
    可是，聶楓不敢啊！
    再想想“暖陽”楚留孫......
    “啪！啪！”
    聶楓又狂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恨恨地罵自己：“真特麽是個牲口！
    幹嘛要霍霍好女孩呢？！”
    “幹嘛要打自己啊？”
    臨近小院的路口，一位身形妖嬈的女人，盯著聶楓，驚訝地喊了一聲。成程參考圖　　“大...姐？！”
    “大嫂”成程的出現，令聶楓很詫異。
    他指著江哲小院的方向，問成程：“大姐要去看江爺爺？”
    “看過了。”
    成程解釋說上午就來了這邊，要走時，發現聶楓驅車趕來。
    “所以...大姐一直在等我？”
    “是啊！”
    成程走過來，指著聶楓的臉問：“你還沒告訴姐，為什麽打自己呢？”
    “我...想大姐了。”
    聶楓一臉壞笑地衝成程擠了擠眼，大手探過去，搭在了成程的細腰豐臀間。
    “胡說八道！”
    成程推開聶楓不老實的手，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汽車。
    “小楓兄弟！好久不見啊！”
    鄒七立在車前，嬉笑眉開地朝聶楓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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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
    聶楓邁步上前，打算去和鄒七打招呼。
    “不用去了！”
    成程一把扯住聶楓的胳膊，說：“帶我去你小院坐一會兒吧。”
    “好...吧！”
    聶楓朝鄒七揮了揮手，帶著成程走向自己的小院。
    邊走，他還邊胡解釋打自己耳光，和想成程之間的聯係。
    說來江爺爺小院後，就一直想成程。
    想得太厲害了，不得不用打耳光來抑製身體的衝動感。
    瞧瞧這貨。
    剛才還“純情”地懷念混血美女，惋惜楚留孫，向往蔣怡然。
    轉瞬，瞧見身子能讓內心“小惡魔”張牙舞爪的成程。
    便立馬又露出了“牲口”的邪惡嘴臉。
    這就是聶楓如今的真實麵目。
    “那你打得太輕了！”
    成程瞟了一眼聶楓，相信了這小子的鬼話。
    兩人相識多年，聶楓對她有“想法”，成程清楚的很。
    這也是江千億讓她接近聶楓的目的。
    隻是，她一直沒有按照江千億的要求，主動獻身而已。
    這些年來，哪怕這小子對她稍稍用一點“強”，成程便會“就範”，任由聶楓驅使。
    就這一點來看，聶楓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當離開鄒七視線，聶楓將手再次搭在她腰臀間時。
    成程坦然接受了。
    小院南側，兩人立在一棵柿子樹前，觀賞了片刻。
    隨後走向東側陽光房時，成程的小手，主動搭在了聶楓腰間。
    這棵柿子樹，是當年成程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聶楓便親手種下的。
    為此，成程很感動。
    “大姐！”
    聶楓將一杯茶放到成程手邊，貼身坐下，問人家：“你等我這麽長時間，是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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