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回到紫林莊園，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莉莉的“優盤”。
    “優盤”內僅有兩個視頻文件，但時長並不短。
    內容也很“刺激”，很“炸裂”。
    聶楓盯著視頻，聽著耳機裏莉莉傳出的淒苦慘叫和聲嘶力竭的求饒聲。
    緊握鼠標的大手，隱隱抖顫......
    不僅僅為內容刺激，更因為這個受苦的女人，是他認識的人。
    不同於以往看“小片”。
    看到莉莉被非人對待，聶楓除了男人的自然反應，心下竟有了怒意。
    以往，他對待女人也粗暴狂虐過。
    但他是一人，而且對方必然有“咎由自取”之處。
    可莉莉呢？
    視頻中莉莉掙紮反抗想逃脫，又屢屢失敗後，再被更加慘烈對待的畫麵，比小日子同類影片更加真實......
    第一個視頻稍稍“保守”一些。
    看時間，大約就在聶楓在餛飩店第一次遇到莉莉前。
    從模糊的畫麵和聲音判斷，是肖華成一人在享樂。
    長達四個小時的視頻，大部分時間隻能聽聲音，看不到畫麵。
    聶楓猜測莉莉是把偷拍設備放在某個固定的物件內。
    隻能一個角度拍攝。
    但僅憑聲音，也能猜出肖華成如何折磨了莉莉。
    粗略看了一遍，聶楓沒發現兩人進行正常男女交流的畫麵和聲音。
    整個過程，摻雜著肖華成對某些人罵罵咧咧地發泄不滿。
    當然，不管是罵誰，他都沒提名字。
    可聶楓卻能聽得出來。
    其中自然少不了他。
    但意外的是，竟然還有簫建仁，和小澤二圓。
    肖華成埋怨簫建仁不肯公開承認他的“地位”，對他約束種種。
    而對小澤二圓，聶楓隱隱聽出了“異樣”感。
    肖華成竟然會罵小澤二圓是“x貨”，還對小澤二圓身體進行“詆毀”？
    這貨是個畜生吧？
    明天還要去公司，聶楓沒完整看完，打開了第二個視頻。
    這個視頻更特麽......
    這是昨晚發生的事吧？！
    從畫麵和聲音中，聶楓一一辨識出熟悉的人......
    視頻時間有三個多小時，視頻截止時，“運動”並沒有結束。
    聶楓猜測，大概率是莉莉的偷拍設備內存不夠了。
    但就這三個多小時，他也算是開了眼，領略到了人的“無所不能”。
    另外，兩個視頻的拍攝場地也不一樣。
    肖華成那次，看起來像審訊室。
    五人這場，場地要豪華很多，像是一處超大的套房。
    沙發，大床，茶幾，餐桌，廚房，浴室等設施一應俱全。
    當然，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道具和器械。
    這特麽是在哪兒呢？
    聶楓忍不住好奇，拿出手機，撥通了莉莉的電話。
    聽王老五回報，莉莉已順利離開漢江。
    此刻，她應該是安全的。
    電話響了好長時間，莉莉才接通後謹慎地問：“聶經理？”
    “是我！”
    聶楓先為這位晚打電話道歉，隨後問她：“莉莉，你視頻是在什麽地方拍的？”
    “不知道......”
    莉莉心有餘悸，嗓音抖顫著說：“每次都是司機接我，蒙著眼睛，我都不知道是誰...欺負了我。
    不過，我知道有肖華成，有徐超。
    昨天...應該有黃石。”
    “好吧！”
    聶楓應了一聲，問她現在在哪兒，是否安全。
    “我...我在省城表姐這兒。”
    莉莉猶豫片刻，才說出自己在省城，隨後又叮囑聶楓不要告訴任何人。
    擔心道：“今天黃石給我打了好多次電話，我都沒敢接。
    我這個號以後不會再用了。”
    “好吧，莉莉注意安全。”
    聶楓簡單關心了幾句莉莉，在她連聲道謝中掛斷了手機。
    此時，已是淩晨三點多。
    聶楓拷貝了一份視頻，收起“優盤”，準備有時間再逐幀給這些畜生們固定“證據”。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他免不得考慮如何處置“優盤”......
    接下來再上三天班，公司將放假。
    和以往一樣，“眾環”又比其他公司提前了三天。
    加上年後七天，總共有十天假期。
    三天的上班時間，大家也都心不在焉，心思都放在了為春節準備什麽，假期如何度過。
    作為群毆莉莉“五人小組”之一的鄭健，放假前一天，來公司做了一次年前“慰問”。
    那晚聶楓辨識出的“五人小組”成員，還有廖誌傑，李強加上肖華成和黃石。
    坐在會議室，瞅著鄭健一本正經的模樣。
    聶楓再次領略到了人類“偽裝”的藝術。
    中午，名義上以劉忠實為首，在白潔餐廳宴請鄭健。
    實際上，董蕭玉才是主角。
    去餐廳時，鄭健與聶楓勾肩搭背，坐到了他奔馳越野車的副駕駛座椅上。
    “聶老弟！”
    出了公司大門。鄭健拍打著聶楓的肩膀，一語雙關道：“趁著年輕當幹之年，該幹就多幹。”
    聶楓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麽。
    鄭健以為自己沒能表達的深意，進一步說：“你沒聽前兩天聚會時廖誌傑說嗎？
    董蕭玉正當幹之年。
    你千萬別客氣，狠巴巴地幹就是了。”
    聶楓說：“鄭主任，現在咱們還沒喝酒呢，你怎麽說醉話了。”
    “聶老弟別和我裝。”
    鄭健擺了擺手說：“老哥我作為過來人，給你說句實話。
    男人一生追求什麽？
    不就是女人和錢嘛！
    該玩的時候使勁玩，該摟錢的時候，一點也別含糊。
    人這一輩子短短幾十年，能享受的時候必須享受。
    到我這個歲數你就明白了，錯過機會再想撈回來，不現實了。”
    “是嗎？”
    聶楓笑著瞥了一眼鄭健，腦海裏閃現出鄭健折磨莉莉時，不斷叫喊著“上道具”的嚎叫聲。
    鄭健點點頭，一臉猥瑣地說：“董蕭玉這個賤貨，越來越騷了，老弟趕上好時候了。”
    說完，他一臉羨慕地瞟了一眼聶楓，又拍了拍聶楓的肩膀，一臉的不甘心模樣。
    聶楓“嘿嘿”一笑，沒再搭理這貨。
    行動上，他或許比鄭健還“出格”，但外在表現和言語上，他明顯要“內斂”很多。
    或許，我更能“偽裝”吧！
    聶楓自己這樣想著。
    他並不想標榜自己有多高尚，但“齷齪”的一麵，也絕不可能像鄭健這樣肆無忌憚地外露出來。
    哪怕對最好的兄弟猴子，他也不會百分百談論自己的全貌。
    聶楓禁不住想：人的欲望，什麽時候該知足，會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