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給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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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自內心的肯定。
剛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見了。
葉晨是真的在乎皇帝嗎?不,因為她知道,皇帝已經親政,太後娘娘就算真的生氣,一時半會兒也拿著皇帝沒有任何的法子。
官員知道又如何?有幾個有膽子真的造反的?
如此她還不如給皇帝找個台階,救下鬱旭。
從前她隻是想著,避寵,或者是討好不挨打就行,現在她要主動了。
兄長出事,太後跟皇帝決裂,這雖不能說怪葉晨,可到底與葉晨有關,可她必須要振作,總要做點什麽。
她不是謀士,之前上戰場也隻是先鋒官,對於這裏頭的彎彎曲曲的道道總是不清楚的。而今,不得不去不想,不去盤算。
隻是這樣的成長太疼。
太後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息,可憐葉晨,也可恨皇帝。
怎麽如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誠如皇帝所言,無論是他搶占民女,還是說隨心所欲的懲治官員,其實都算不得什麽大事。最要緊的是,皇帝心無百姓,是非不分,心裏陰暗扭曲。
太後抓著心口的衣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讓曾經聽話的皇帝變成這樣。
或者說,到底是自己如何刺激皇帝了?
也別說做母親的不寵愛皇帝,看著鬱家榮耀萬分,可是最出色的鬱方,從來都是站在輔助君主的位置上辦事,從未越俎代庖。
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為他鋪路,鬱家為他護航,怎麽就讓他怨念這麽大!
若是旁人,太後這會兒想的可能是怎麽弄死他,可偏偏這個人是她的兒子,現在唯一的兒子。
看著太後娘娘麵色痛苦,鬱方心中也跟著難受,“姑母。”
想要寬慰,卻說不出來。
怎麽說,皇帝年紀小不懂事?可是你聽聽他那話說的,辯無可辯。
太後擺了擺手,也是可笑她要強了一輩子,最後折在了兒子身上。
回到宮殿,太後坐在主位上,將國舅也叫進來了,楊氏跟鬱旭在外麵候著。
太後傷心是真的傷心,可眼下太後微微的抬著頭,眼神犀利表情嚴肅,“現下沒有外人,哀家想聽聽對於今日的事你們是怎麽看的?”
國舅是長輩他先站了出來,“聖上脾氣大,許是年輕氣盛的原因,等著年歲大些便好了,現在是安排人引導他為主。”
比如說現在的太傅沒將皇帝教出來,那就換個人便是。
還有就是百官也要盯著點,時常在身邊規勸。
“規勸?兄長覺得規勸有用嗎?”太後覺得皇帝已然病入膏肓!
當初接那個什麽農女進宮,皇帝一意孤行。後來又是葉晨,鬧出多少事了,皇帝改變過主意嗎?就算是百官跪死了他往心裏去嗎?
太後就沒見著皇帝對朝堂什麽事上心,心全用在女人上了。
被太後訓斥,國舅低著頭不再說什麽。
太後將視線又放在鬱方身上,鬱方抿了抿嘴,而後站了出來,“奪權。”
軟的既然不行,那就來硬的,趁著皇帝羽翼未豐,直接重新讓太後掌權。
現在皇帝都已經這樣了,你若是不管,以後親政時間越長地位就越穩固,下次再起什麽衝突,不定真敢抄鬱家滿門。
忠君是要的,可是鬱方不想死。
“不可。”誰知鬱方說完國舅立馬反駁,“為了鬱家百年基業,求太後三思。”
太後重新聽政又如何,皇帝始終是皇帝,不可能太後將先帝其他皇子叫回來,繼承皇位。就算是太後熬著,等著皇帝有子,他們輔佐小皇子登基,你就能保證人家不會為自己的父皇報仇?
外戚弄權本就會受人詬病,到時候新帝長大,太後年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鬱家落寞了。
“臣認為,先順著聖上,待聖上平定怒火後,再跟聖上商量引導。”還是要用溫和的法子,不能同聖上鬧僵了關係。
太後聽著冷笑,連自己的兄長都是這個態度,就枉論其他官員了,“兄長可知道,為何葉家特別?”
高立之戰,將士們飽受瘟疫折磨,在明確的不會有援軍的情況下,他們以死戰換了太平,如何能不被優待。
葉鐸無召入京是該罰,你哪怕皇帝將人關進大牢,太後都沒現在生氣。
皇家暗衛,那是保護皇帝不管任何時候不會受到危險的,而不是用來動刑的儈子手!
女兒被搶占入宮,兒子被皇帝懲罰的斷子絕孫,你讓葉老將軍如何自處?如何想的開?
你讓葉家軍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若是他日再有這種事,誰為國家誰為百姓衝鋒陷陣?
就是個昏君!
若是由著他這麽鬧,江山遲早都被他敗沒了。
等著他日全都當了亡國奴,鬱家這就能落的著好了?
國舅不敢對皇帝不敬,可麵對太後層層逼問,卻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太後罵了幾句,隻覺得越罵越累,一個勁的揉著眉心,“方哥兒,你覺得先如何做?”
太後已經定下來,一定是要奪權。
“先拿下禦林軍。”鬱方一字一句,在宮裏,太後必須要說一不二。
百官也不用規勸皇帝了,上來的折子,鬱方想法子都送在太後跟前。
太後把握朝堂的事。
如此,翰林院掌院就格外的重要了。
說起翰林院,太後便提起鬱潤,畢竟翰林院有鬱家的人,現在正是太後用人之際,若是能有出息還是用自家人方便。
提起鬱潤,國舅更是將頭埋的很深。
剛挨了罰,拿不出手。
一看國舅的表情,太後就知道廢物一個,側頭看向魏伊人,“若哀家要將你調到翰林院,你可有把握勝任?”
魏伊人連忙站了起來,“臣,願意一試。”
太後滿意的點頭,隨即跟鬱方商量起布局來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因為魏伊人有孕,全程都是讓她坐著說話。
等著都商量完了,太後這才讓人將楊氏他們叫進來。
回到這,鬱旭倒是可以放心的解開繩子了。
看鬱旭被勒的手腕都破了皮,楊氏心疼的掉眼淚,可是剛才皇帝要殺鬱旭的事,將楊氏給嚇住了,這會兒個除了行禮,別的話什麽都不敢說。
鬱旭倒是跟感覺不到疼一樣,嘴巴一能說話,立馬露出那股子倔強的勁,“侄子認罪,但不覺得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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