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跟柳絮的關係不是很好。
    因為他常年上學，很少在家。
    但每次回家拿幹糧，總能碰麵。
    柳絮喜歡秋生。
    邢如意把他當弟弟，她也把這孩子當弟弟。
    “姐，你別！”秋生的臉紅了。
    知道柳絮在拿他開玩笑。
    “哎呀！還知道害羞哩，姐瞅一眼咋了？你還能少塊肉？嘻嘻嘻……。”
    柳絮已經是過來人。
    女人一旦被男人的雨露滋潤過，就變得特別操淡。
    喜歡挑逗小男生。
    秋生捂著自己的隱私道：“姐，別鬧了，你消失兩年，到哪兒去了？如意哥哥一直在找你。”
    發現秋生沒受傷，柳絮終於籲口氣。
    “一言難盡，你的車姐包了，多少錢買的？”
    “十三萬出頭。”
    “我給你十五萬，舊車修好歸我，你再去買輛新的，但姐有個請求。”
    “姐，您說。”
    “回家以後不要瞎嚷嚷，不要讓如意哥知道我在這裏，好嗎？”
    柳絮是偷偷跑出來的。
    不想邢如意知道自己隱藏的地方。
    秋生點點頭：“好！”
    “沒啥問題，你就可以出院了，這些錢你拿著，姐走了！”
    柳絮遞給他一個皮包。
    秋生將皮包打開，裏麵是一遝一遝鈔票。
    足足十五萬。
    旁邊的女司機一瞅不幹了，怒道：“柳絮姐，本來是他的錯，應該他賠償，為啥要給他錢？”
    柳絮說：“他是我弟，撞壞他的車，就該我吃虧，走了！”
    柳絮拉著女司機離開，趕著去送貨。
    女司機卻衝秋生吐吐舌頭：“便宜你了，死小子！”
    秋生沒在醫院待多久，隻有一個下午就離開。
    第二天乘車返回h市。
    半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
    柳絮為啥要逃走？
    還不是因為邢如意那點桃花債？
    朝三暮四，勾五搭六，睡那麽多姑娘，你咋不去死？
    不能讓邢如意這麽快活。
    必須給他找麻煩。
    返回辦公室，秋生就給邢如意打電話。
    叮鈴，邢如意這邊的電話響了。
    “喂！”
    “如意哥，告訴你一件好事，我看到柳絮姐了。”
    “啥？柳絮！她在哪兒？”邢如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在一個叫石窯村的地方，她目前好像在倒騰服裝。”
    秋生跟柳絮相撞的地方，名字就叫石窯村。
    他居住的醫院，也叫石窯村醫院。
    “你確定，她就是柳絮？”邢如意又問。
    “錯了管換，你愛去不去！”
    咣當！秋生將電話掛斷。
    他告訴邢如意這些，就是想給他添亂。
    柳絮的行蹤一旦公開，邢如意一定會拚命把她找回來。
    小情人啊，倆人難免死灰複燃。
    柳絮必定跟桂花，麥花水火不容。
    三個女人鬧翻天，在後院燒火，邢如意必定會應顧不暇，
    隻要他出錯，就能幫許亮擊敗他。
    秋生本來就沒安好心。
    邢如意手裏的電話掉在地上。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柳絮了。
    不知道女人過得怎麽樣？
    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被人欺負？
    妹子，你在哪兒？哥好想你。
    很快，邢如意在地圖上找到石窯村的位置。
    距離回龍鎮不遠，也就三四百裏。
    他沒有告訴小周，也沒通知徐勇跟四大金剛。
    上去一輛摩托車，油門一加，呼嘯而去。
    一千多裏的路程，足足走一天。
    早上出發的，晚上就到了。
    石窯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村莊。
    人口不多，也就四五千，地處平原。
    但非常繁華，修建起各種工廠，道路也非常寬闊。
    邢如意進村就打聽，附近有沒有一個叫柳絮的人。
    很快，有好心的群眾告訴他。
    那邊有個服裝廠，有個叫柳絮的女人，在那裏打工。
    邢如意駕駛摩托直奔工廠。
    他沒有直接進去。
    而是守在門口，觀察著裏麵的一切。
    服裝廠不大，也就三四十個工人。
    廠房也很簡陋，裏麵傳出機器的嘈雜聲。
    很快，邢如意看到了柳絮。
    女人出來打水，身材很瘦，樣貌也很清秀。
    但胸口還是那麽鼓，兩腿還是那麽長，皮膚還是那麽白。
    邢如意的腦子轟隆一聲，好想撲過去把她抱在懷裏。
    親一千遍，撫摸一萬遍。
    柳絮，我的妹，你受苦了……。
    一直等到天黑，工人們全部下班。
    柳絮也走出工廠，背著一個包包。
    女人不住工廠，而是在村裏租了一間房子。
    邢如意一直跟蹤她回到村子。
    那間房不大，也就三四十平。
    柳絮幹一天活兒，疲憊不堪，打開鎖頭。
    她懶得出門，也懶得吃飯，一頭栽倒在小床上。
    腦子裏想若菲菲。
    忽然，她拉開旁邊一個櫃子，從裏麵拖出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的形狀跟邢如意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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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麵畫了鼻子眉毛跟眼睛。
    娃娃穿的是西裝跟板褲。
    她將布娃娃抱在懷裏，翻滾起來。
    一邊滾，嘴巴裏一邊喃喃自語。
    “如意哥，俺的小哥哥，柳絮稀罕你，稀罕你啊……。”
    她抱著布娃娃不斷親吻，恨不得融進自己身體裏。
    滾來滾去，身上的衣服不見了，紅果果的。
    肌膚跟布娃娃糾纏，也好像跟邢如意在糾纏。
    布娃娃是柳絮從通明蔬菜廠帶來的。
    女人走到哪兒，就把它帶到哪兒。
    娃娃在哪兒，邢如意就在哪兒。
    每天晚上，都是這樣聊以慰藉。
    柳絮抱著娃娃親啊親，滾啊滾，足足滾一個小時。
    最終，全身一陣顫抖，痙攣，嘴巴裏發出呢喃跟尖叫方才作罷。
    酣暢淋漓的舒暢蕩漾在心頭，她釋然了。
    好像夏季的炎熱裏，澆了一場透雨。
    又過五分鍾，女人的身體慢慢平息。
    她穿起衣服，將布娃娃重新放回到衣櫃裏，這才下廚房做飯。
    可做夢也想不到，窗戶外麵有個腦袋，把房間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邢如意趴在欄杆上，心裏不斷震撼。
    想不到女人這麽癡情，竟然把布娃娃當作是他。
    幾年的時間，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沒敢進去，因為擔心柳絮尷尬。
    從窗戶上跳下，坐在大街上，足足抽五六根煙。
    要不要把柳絮接回去？給她幸福，給她溫馨？
    可是不行啊，身邊已經有了四個女人。
    柳絮再踏進來，生活會更亂。
    但不接納她，柳絮又太可憐。
    總不能這樣跟布娃娃滾一輩子吧？
    邢如意糾結不已。
    抽煙抽得舌頭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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