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老板終於給他們換人了。
    這次換進來的是個半老徐娘，四十歲左右。
    穿一身工作服，幹幹淨淨，整整齊齊。
    洗浴中心的工作服，就是浴袍。
    但比家裏的浴袍好看很多。
    女人高挽雲鬢，眉清目秀，雖然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
    進門，她衝三個人深深鞠一躬。
    “三位老板，哪位需要按摩啊？“
    閆震山一瞅，非常生氣。
    “怎麽是個老媽子？掃興！”
    “對不起，我是專業的按摩師，隻賣手藝不賣身。”
    女人的樣子十分從容。
    洗浴中心的女子，大多都陪男人睡覺。
    但也有正規按摩的。
    老板發現年輕的被趙誌豪踢出來，立刻以為孩子喜歡年老的。
    閆震山抬手指指趙誌豪說：“是我這位小兄弟，伺候舒服了，給你一千塊小費！”
    “謝謝老板！”女人馬上衝趙誌豪做個請的姿勢。
    趙誌豪還是個孩子，根本沒有按摩過，心裏非常忐忑。
    還非常羞澀。
    “阿姨，我不按！”
    “你放心，我手法很專業的，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
    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柔。
    瞧著孩子膽怯的樣子，大金牙跟閆震山哈哈大笑。
    “誌豪啊，想不到你打遍天下無敵手，竟然害怕按摩，還害怕女人，哈哈哈……！”
    孩子覺得很沒麵子，馬上挺起胸脯反駁：“哪個害怕按摩？誰害怕女人？”
    “不害怕！就躺在床上，讓她按啊！”
    “按就按！”
    趙誌豪不服氣，立刻趴在床上撅起腚。
    女人開始按摩了，首先幫他推油。
    將油擦在手上，一點點按摩他的肩膀，脖子跟後背。
    趙誌豪忽然享受到母愛的溫柔。
    小時候生病，母親也經常幫他這樣按摩。
    現在長大，跟母親麥花分開，再也享受不到了。
    他又找回小時候的溫馨和關愛。
    心裏非常踏實，不知不覺閉上眼，竟然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女人已經消失。
    閆震山跟大金牙躺在旁邊的床上，同樣按摩完畢。
    說是按摩，天知道他們跟倆女人幹過啥？
    隻不過趙誌豪睡著，沒瞧見而已。
    “兄弟，時間到了，咱們該走了！”大金牙說。
    三個人立刻穿衣服，收拾東西。
    剛剛走出門，忽然不好。
    啪！
    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一聲巴掌的脆響。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一個女人被踹出門外。
    嘰裏咕嚕，女人滾出去老遠，在樓道裏打幾個滾兒。
    趙誌豪仔細一瞅，認識。
    正是剛在幫自己按摩的那女人。
    鼻青臉腫，抬手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
    屋子裏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怒目而視，氣勢洶洶。
    “湊表砸！給臉不要臉，賤貨，瞧我不打死你？”
    男人從屋裏衝出，仍舊對女人拳打腳踢。
    沒人知道剛才發生啥事。
    但這個男人，大金牙跟閆震山都認識。
    “哎呀！十二少，怎麽是您？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人仍舊不斷拳打腳踢，把女人打得嗷嗷大叫。
    “這個賤貨，竟然不讓我碰，半老徐娘裝清純，還給老子一巴掌，我瞧她是活夠了！”
    趙誌豪明白了。
    女人剛剛幫他按摩完畢，又來了隔壁。
    這客戶不老實，對她動手動腳。
    女人一怒之下，抽他一耳光。
    把中年人抽急了。
    這人惱羞成怒，不但對女人拳打腳踢，還在她的身上啐唾沫。
    “賤貨！不想賣，就不要來這裏！裝得什麽清高？”
    閆震山跟大金牙趕緊勸。
    “十二少，人家隻賣藝不賣身啊，你不能霸王硬上！”
    “老子有的是錢，想上誰就上誰！”
    中年人仍舊餘怒未消。
    趙誌豪趕緊撲過去將女人攙起。
    然後拿出手絹幫她擦臉。
    “阿姨，您沒事吧？”
    女人搖搖頭。
    中年人打累了，進屋穿好衣服，再次走出房門，準備下樓離開。
    趙誌豪卻猛地攔住他的去路。
    “慢著！”
    “幹啥？”中年人問。
    “你打人，還沒道歉呢，馬上給這位阿姨道歉！”
    “你說啥？讓我十二少給這個女人道歉？”
    中年人冷冷一笑。
    閆震山跟大金牙嚇得不輕，趕緊過來勸。
    “兄弟，不要惹事，你知道十二少是什麽身份嗎？”
    “別管他什麽身份，都不能隨便打人！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對！他必須道歉！！”
    中年人差點氣笑，衝閆震山問：“老閆，這小子是你帶來的？”
    “是！十二少，他是個小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誌豪！還不趕緊給十二少說對不起！”
    趙誌豪卻狠狠啐中年人一口。
    “什麽十二少！老子沒聽說過，今天他不賠禮道歉，休想離開這裏一步！”
    “你想怎麽樣？”十二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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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誌豪隻說出兩個字：“揍你！|
    話音剛落，咚！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因為力道太大，竟然把十二少打出十多米遠。
    出出溜溜，從樓道這頭滾到那頭。
    緊接著，趙誌豪一個箭步過去，抓上他的脖領子。
    生生給拖了回來。
    撲通！丟在女人的麵前。
    “道歉！”
    “絕不！”十二少咬牙切齒，態度非常堅決。
    “這可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當！又是一拳，打在十二少的肩膀上。
    嘎吱！男人的半個膀子差點被卸下來。
    “道歉！”趙誌豪再次怒吼。
    “你殺了我吧！”
    “王八蛋！死不悔改！分筋錯骨手！”
    趙誌豪不得不用絕招。
    輕輕一捏，十二少身體的各處關節紛紛錯位。
    頓時疼得他嚎叫練練，仿佛殺豬宰羊。
    閆震山跟大金牙嚇懵了，一起過來，同時抱上孩子的手臂。
    “誌豪！手下留情啊，十二少你惹不起，他有背景的！”
    “我管他什麽背景？不給這位阿姨道歉，我就打斷他全身的骨頭！”
    不是趙誌豪非要見義勇為。
    因為這女人長得很像她的母親麥花。
    女人被欺負，就像他老娘被欺負一樣。
    欺負我娘，打不爛你，我就不叫趙誌豪。
    起初，十二少嘴很硬。
    這小子是混江湖的，死要麵子。
    但架不住分筋錯骨的厲害。
    渾身好像千萬根鋼針在紮。
    也好像千萬隻馬蜂在叮咬。
    “啊！妹子，對不起啊！我錯了！”
    十二少隻能說軟話。
    “不夠誠意！快說你是禽獸，不得好死！”
    “好吧，我是禽獸，不得好死！”
    十二少徹底慫包。
    因為全身疼得死去活來。
    大小便失控，竄一褲子臭粑粑。
    趙誌豪這才鬆開他，抬腿又踹一腳。
    “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再發現你欺負這位阿姨，老子他媽切了你！”
    嗖！咕嚕嚕。
    十二少被他踹下樓梯，當場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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