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當然明白黃強的意思。
    根本不是提醒，而是教她怎麽禍害顧老板。
    女人心領神會，開一輛三蹦子走了。
    來到酒店，老顧果然喝得人事不省，爛醉如泥。
    發現小芳很漂亮，幾個客戶不斷衝她吹口哨，嘲笑打趣。
    “嫂子，你真漂亮啊。”
    “老顧好福氣，娶這麽俊俏個媳婦，晚上受得了嗎。”
    “哈哈哈……！”眾人發出一陣大笑。
    小芳卻懶得搭理他們，將老顧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把男人的身體架起。
    一使勁，撲通！丟上三蹦子。
    然後她加油掛擋離開酒店。
    半路上，女人就尋思怎麽把老顧弄死。
    很快來到護城河旁邊。
    那兒有個斜坡，幾乎是九十度，高度最起碼六十多米。
    相當於二十層樓，下麵到處是石頭。
    男人掉下去，非死即殘。
    小芳牙齒一咬，從車上跳下。
    三蹦子沒有減速，直奔斜坡衝去。
    嗖——！咣當！轟隆！
    下麵傳來一聲巨響。
    三蹦子翻兩個跟鬥，眨眼甩在河床上。
    車身很快變形，成為一堆廢鐵。
    老顧的身體也不斷翻滾，最後撞在石頭上。
    小芳沒有驚訝，沒有害怕。
    嘴角反而咧出一股報複的邪笑。
    以後不用挨打了，不用遭受家暴了。
    三分鍾以後，才尋找合適的地方下去。
    起初，她以為老顧死了。
    靠近一瞅，發現男人還有一口氣。
    全身摔得骨斷筋折，後背上的脊椎也徹底斷掉。
    小芳狠命抄起一塊石頭，衝老顧的腦袋瞄準。
    準備殺人滅口。
    後來一想，這樣太明顯。
    車禍，自己沒責任。
    砸破腦袋，就是意圖殺人，會坐牢的。
    猶豫很久，她終於拿出手機，撥通醫院的電話。
    “喂！120嗎，我老公出車禍了，請你們趕緊來一趟。
    城北的護城河，他快被摔死了！”
    打電話，不是小芳良心發現。
    而是女人想隱藏殺人的證據。
    很快，救護車趕到，醫生和護士七手八腳將老顧送進醫院。
    老顧在醫院裏隻住兩個禮拜，就被拉回店鋪。
    他果然成為殘廢。
    兩條胳膊跟兩條腿斷了，後麵的脊椎骨同樣斷裂。
    隻能癱瘓在床。
    黃強啥都清楚，但仍舊裝作驚訝的樣子問：“嫂子，老板咋回事？”
    小芳冷冰冰隻吐出兩個字：“車禍！”
    男人暫時有小芳照顧。
    後來，黃強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顧老板的慘叫聲。
    這次，變成了小芳虐待老顧。
    深夜裏，小芳掐他，擰他，用皮帶抽他，一邊抽一邊罵。
    “讓你打我？讓你抽我？今天你的報應來了，老娘要狠狠折磨你！”
    咣咣咣！啪啪啪！
    接下來是老顧的求饒聲：“小芳，我不敢了，放過我吧，求你了！”
    “你還會求人？當初我是怎麽求你的？你有沒有放過我？報應啊，哈哈哈……！”
    女人的笑十分癲狂。
    小芳報複得酣暢淋漓。
    打他抽他不算，小芳還不給他吃的。
    兩天隻喂男人一頓飯。
    老顧拉屎撒尿，她也不管不顧，任憑棉被裏濕乎乎臭烘烘的。
    很快，老顧就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眼神裏的亮光沒有了，顯出的是灰暗跟絕望。
    有天，黃強去看他，大吃一驚。
    “顧老板，你咋變成了這樣？”
    老顧看到他，好像看到希望。
    黃強過來幫他收拾，他用嘴巴叼住了他的衣服角。
    “老板，您幹啥？”黃強問。
    “餓，我要餓死了，黃強，給我點吃的行不行？”
    黃強瞅瞅他，立刻歎口氣，然後煮了一包方便麵。
    還一口一口喂他。
    吃飽喝足，老顧又哀求道：“黃強，你幫幫我行不行？”
    “你想我怎麽幫你？”
    “你……掐死我，或者弄包老鼠藥給我也行，我一天都不想活了！
    遭罪啊……。
    你做做好事，弄死我，我會很感激你的，真的受不了啊……！”
    此刻，老顧嚐到了生不如死的味道。
    黃強卻說：“老板，不行啊，殺人是犯法的，我可是好人。”
    “你就做做好事吧，我可以寫下遺書，證明不關你的事。”
    黃強還是搖頭：“老板，您別害我，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呢。”
    “要不然，你就幫我殺死小芳，是那個賤人把我害成這樣的，我可以把整個店鋪送給你！”
    黃強再次搖頭：“殺人放火的事我從來不幹，我隻是個普通打工仔，你別為難我。”
    顧老板拚命抓住他的衣服不撒，眼神裏顯出焦急和渴望。
    “求求你，行行好……！”
    黃強卻裝作非常驚恐的樣子，推開他跑了。
    剛剛離開，小芳就衝進屋子，對男人進行審問。
    “剛才，你跟黃強說了什麽？”
    “我，啥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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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我聽得清清楚楚，你想讓他弄死你，脫離苦海。
    還想讓他弄死我，幫你報仇對不對？
    妄想！我要折磨你一輩子，把你折磨得萬紫千紅，陽光燦爛！”
    說完，小芳又對老顧用起酷刑。
    她拿出一根大針，一下一下在男人的身上紮。
    很快，刺老顧一身窟窿眼兒。
    老顧的慘叫聲飄出板房，在建材市場的上空回蕩。
    這一晚，黃強睡不著了。
    老顧不是他害的，但主意是他出的。
    心裏開始愧疚，到底這樣做對不對？
    這對夫妻可跟自己無冤無仇啊？
    於心何忍？
    他的良心備受譴責。
    正在輾轉反側，吱扭，房門開了，閃進來一條人影。
    黃強嚇一跳，趕緊坐起來問：“誰？”
    電燈拉亮，看清楚了，是小芳。
    女人嘿嘿一笑：“是我。”
    “老板娘，三更半夜不睡覺，您來我屋幹啥？”
    小芳說：“我要繼續報複老顧，跟你睡覺，還要當著他的麵跟你睡。
    黃強，你身體好壯，比老顧強多了，咱倆好吧，我稀罕你……！”
    說完，小芳就撲了過來，雙手纏緊他的身子。
    黃強嚇壞了，立刻掙紮。
    “老板娘，別呀！我不敢！”
    小芳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反正這裏沒別人，就咱倆。
    隻要你跟我好，店鋪就是咱倆的，一人一半！
    我不會幹擾你的生活，回家，跟你媳婦該好繼續好。
    咱倆就偷偷地，偷它一輩子……！”
    此刻，小芳已經徹底變了。
    猛虎口中劍，黃蜂尾上針，兩者猶未毒，最毒婦人心。
    黃強瞧著她，心裏產生一種恐懼。
    身體也一個勁地往後縮。
    小芳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扯下黃強的衣服。
    豹子一樣把男人壓在身下。
    板房裏，傳來黃強無奈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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