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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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城,底城!
聽到陳安寧竟然自曝臥底身份,小小的商店內眾人是一片嘩然。
在他們看來,以目前的局勢,陳安寧幾乎是穩進下一輪的。
而在這個時候自曝身份?
他們不理解,有的人是歎息,但更多的人是冷嘲熱諷的態度,這些人覺得陳安寧肯定是頂不住壓力,又或是自知即使進入下一輪也是被人羞辱淘汰的份,所以自動選擇出局。
因為在他們心裏,他們將自己代入了進去,若是他們也站那個位置,或許也是這個做法。
但,他們不是陳安寧,所以,陳安寧現在的做法他們就是唾棄鄙視!
二嬸終於是逮到了機會,立即在李淑珍旁邊陰陽怪氣
“這不怪安寧,人嘛,有多大個頭就戴多大頂帽子,沒這個本事就知難而退,我們還是理解的嘛…”
陳勇在一旁用手悄悄扒拉著自家老婆的手臂,想示意她不要說的太過分。
可二嬸直接回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二叔無奈又隻好作罷!
李淑珍倒沒將二嬸的嘲諷放在心上,兒子沒事就好,什麽晉級不晉級的她壓根就不在乎。
一家子全神貫注盯著屏幕,其實他們也不理解陳安寧為何在這個時候自暴身份,一時間都充滿了好奇。
而此刻的網路上,關於陳安寧竟然自暴身份的行為,鋪天蓋地的議論無一不是認為陳安寧是承受不住壓力而知難而退。
下民那無能的形象再次在上民的心目中凝固數分!
帝都城,清河城比賽賽區!
聽到陳安寧的這句話,眾人先是一愣,然後腦子裏出現的想法便是質疑。
縱然陳安寧剛才提出了極為震撼的觀點,但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一個下民的一麵之詞。
所以,此刻他們便合理的認為陳安寧是故意搗亂,意在擾亂他們先前對比賽結果的判斷。
當然,除了柳傑,先前無論他如何解釋,大家都不願相信自己,包括自己的親哥,麵對即將被淘汰,他無比沮喪。
而現在,陳安寧的自暴身份讓他一下子醒神過來。
他現在想要的並不再是為了晉級名額,而是要爭那一口氣,是的,他想要大哥知道他自己是多麽的愚蠢。
見此,柳傑目光有意落到自己大哥身上,然後連忙出聲“都說了臥底不是我,而有的人真是愚不可及”
柳鴻“……”
柳鴻知道弟弟所指,但他並不想跟柳傑一般計較,畢竟這有損做大哥的風範。
更何況,作為帶頭大哥,他知道,解決眼前陳安寧的事情更能彰顯風範,畢竟,他知道此刻大家應該都想弄個明白。
他率先說道“陳安寧,雖然我不清楚你究竟想幹什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就是臥底,想必你也應該有了讓大家都信服的理由了吧”
眾人紛紛看向陳安寧,是的,他們都想知道陳安寧究竟是為了什麽,竟然不惜自暴身份。
此刻的陳安寧眼神極為清澈,麵對大家的疑惑以及質疑,他當即說道
“按照案件掌握的線索去推理,確定真凶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門把手是否沾有血跡,所以,按理來說,門把手是否沾有血跡都將對整個案件的真相起到確定作用。因此,持有門把手照片的柳傑就自然而然被你們認定為臥底”
齊溪雨雙手搭胸,一副傲嬌模樣撇著嘴插話道“切,你說的這可都是本小姐的推斷,所以真凶就是慣用左手的2號,柳傑就是臥底”
“這就是賽委會想要的效果”,陳安寧似乎也猜到了齊溪雨的回答,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正如我方才所說,本輪比賽,並非比賽,而是考驗”
“若你們把柳傑淘汰,那正中賽委會的下懷,因為柳傑並非臥底,屆時的結果,並非是五人晉級,而是你們全部淘汰”
柳鴻搖搖頭“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何你才是臥底”
“我說了,這就是賽委會的考驗,因為他們知道,同為上民的你們是絕對不會相信賽委會會讓一個下民獲得直接晉級的名額”,陳安寧繼續說道
“同理,他們也知道同為上民的你們也定不會懷疑死者以及兩位嫌疑人都是下民”
下民?
聞言,眾人神色皆是一凝。
“荒謬”,而柳鴻臉色倒是爽朗了起來,因為此刻他找到反駁陳安寧的絕對信心。
“綜合所有案發照片來看,死者房子的裝潢雖不算豪華,但也絕非一般家庭可以負擔得起,按照你們下民的薪資,縱使是不吃不喝一百年,也妄想達到這個條件。再說,即使一個不小心真有了這個資本,可你們底城也拿不到這般裝潢的材料呀”
柳鴻冷笑一聲,似是勝券在握“更何況,對於下民的一些隱秘特征我可是有著”
“由於常年佩戴健康手環的緣故,下民的左手腕的凸骨處往往會出現明顯的瘀黑結繭,這是凸骨皮膚與健康手環常年摩擦所導致”
“可方才我在這兩名嫌疑人的手腕凸骨處並未發現這一現象,這足以證明那兩名嫌疑人並非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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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這兩名嫌疑人的手腕凸骨確實沒有瘀黑結繭,那是因為…”,陳安寧望著柳鴻,頓了半分然後說道
“這手根本就不屬於他們…”
什麽?
眾人又是一驚!!!
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陳安寧便立馬說道
“我方才觸碰了嫌疑人的手,感受不到一丁點脈搏,更沒有一絲的溫熱”
聞言,齊溪雨和柳傑當即就上前查證,結果情況正和陳安寧所說一般。
當撩起嫌疑人的衣袖時,可以清晰看到嫌疑人的胳膊處密密麻麻的縫合傷痕,如此慎人的畫麵直接嚇退了齊溪雨以及柳傑兩人。
眾人的神色不由沉下。
由於嫌疑人並沒有佩戴紅色手環以及案發現場的裝潢使然之下,從一開始,他們便自然而然認為,無論是嫌疑人還是受害者都應是上民。
因此,陳安寧方才提及的那些疑點他們幾乎就沒有考慮過。
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即使他們再怎麽不願意,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陳安寧所說的話。
可柳鴻依然不服氣,他咬咬牙吐出最後的倔強“這依舊不符合邏輯,雖然嫌疑人的手或許有被調包可能,但這並不足以說明他們就是下民”
“若他們是下民,我倒想知道,為何下民能夠出現在上民的房子裏麵?”
聯盟官方有規定,下民是明令禁止進入內城的,若是想要進入,就必須持有官方特允的蓋章文書。
當初陳安寧被特招成為官方巡邏員首次進入內城的時候都沒有相關的蓋章文書。
可想而知,下民想拿到這所謂的蓋章文書有多難。
或許聯盟官方壓根就沒打算讓下民進入內城,而所謂的蓋章文書也隻不過是對外彰顯體麵的公關口號罷了。
麵對柳鴻的質問,陳安寧伸出手指點到自己的照片上,然後將其緩緩推出獨立的位置,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後,他這才開口
“你們可知,內城與底城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陳安寧自問自答“是安全性。住在內城,沒有來自異獸的困擾,上民從來不用考慮自身安危的問題,所以上民的房屋建造都優先於舒適以及外觀設計”
“反觀下民,每時每刻都得憂慮外人或家人的獸變,所以在房屋建造方麵對安全性能尤為注重,最為明顯的便是房間門”
“上民的房子一般大門才會采用鋼製材料,房間門通常都是木製甚至是半塑料”
“而下民的房子無論是大門還是房間門都統一采用厚重的鋼製門”
陳安寧的手指緩緩移到照片上房間門所在的位置“你們看,這裏有一道被凶器掉落劃破的痕路…”
眾人尋著陳安寧所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門上的一道劃痕,在燈光下,劃痕閃爍出隻有金屬方能形成的微弱星芒…
毫無疑問,這是一道鐵門!!!
此時此刻,眾人逐漸意識到,臥底持有的照片與本案件相悖的意思是本案先前所推測的一切都是官方有意引導,其實是錯誤的,而真相是存在臥底照片中的線索的另一個案件。
齊溪雨呀的一聲驚呼“那真凶究竟是誰啊,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第一個查出真相”
說罷,齊溪雨抿著臉,陷入自己天馬行空的思考中去!!!
而柳傑仰著頭時不時暼上自己大哥一眼,看到大哥的憋屈模樣,他別提多舒爽。至於案件,自己冤屈洗去,沒有被淘汰,誰愛想誰想,反正他沒這個腦子去想!!!
“少他麽別說廢話”,一向急躁的秦川越根本壓不住性子,他皺著眉目盯著陳安寧大聲道
“快說,凶手究竟是誰”
比賽到了現在,秦川越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現在隻想知道答案,結束比賽,然後晉級下一輪。
陳安寧微微看了秦川越一眼,卻是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凶手是誰…”
秦川越眉頭一皺,剛想爆粗,卻發覺蔡辰的身影掠過自己!!!
僅一瞬之間,蔡辰便已來到陳安寧的麵前,他單手握住陳安寧的脖頸,然後將人生生提起。
他真元六級的能量不斷外釋,仿若噴泄的煙花,他向來秉承著能動手就不逼逼的原則,望著陳安寧逐漸漲紅的臉,蔡辰冷冷開聲“敢耍我?”
“蔡辰,住手”,沉默了一段時間的褚令之見狀連忙出聲勸阻。
先前是褚令之提議不能動武,而如今蔡辰壞了規矩,他當然要出麵阻止。
“滾”,蔡辰猛地扭頭轉向褚令之,同時,一股強悍的力量將猝不及防的褚令之頂飛。
盛怒的蔡辰回正臉,握住陳安寧脖頸的手其力量再次攀升,然後猛力一抓,卻發現居然抓空了。
不知何時,陳安寧已不在他手中,而他手中抓著的竟然變成了一張白紙。
蔡辰懵逼!
眾人同樣懵逼!
而出現在另外一旁的陳安寧眼色不由暼向了另一邊悠然席地而坐的朱傲。
他知道,是朱傲所為,隻是,他不明白朱傲為何要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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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整場的朱傲終於出聲,他望向陳安寧“繼續說”
蔡辰是一肚子火,隻是想到朱傲悄無聲息就能從自己手中變走陳安寧,這等實力,他自然招惹不起。
沒錯,他是喜歡動粗,可他不是沒腦子,避強淩弱才是他一貫作風,見此,他唯有冷哼一聲“最好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
心思從朱傲身上拉回,陳安寧正了正神,思緒重新回到案子上去“各位想必都相當疑惑下一個民的房間為何裝潢如此奢華”
陳安寧故意拉高了聲線“或許你們會覺得這是賽委會偽造的一個案發現場”
“難道不是?”,齊溪雨發出質疑。
陳安寧搖搖頭,鄭重說道“有這種裝潢資本的唯有上民,而這樣的房間往往是某些上民在底城包養情人而特別設立的地方…”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想到小三顯然就是死者許晴,而凶手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凶手就是房主”,齊溪雨一臉興奮,似乎被自己的機智所折服。
陳安寧突然想起了小敏姐,正是由於被王主管包養,才能破格成為主管助理。
隻是王主管並沒有給與小敏姐足夠的物質保證,僅僅是把小敏姐當成了發泄獸欲的玩具。
“證據呢?”,柳鴻質問。
陳安寧繼續說道“先前你們都認定死者許晴在死前爬向房間是為了躲避凶手,其實不然,而是因為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一個因病臥床不起的人”
陳安寧將自己持有的照片拿過,然後指向上麵的掛曆說道“掛曆上的6號,13號,101novel.com號,27號都畫上了記號,這些被標記的日期都為星期五。對於你們,甚至普通的下民而言,星期五或許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但對於擁有特殊病患的下民家庭而言,這一天卻是極為重要,因為在這一天,底城福利社會向擁有特殊病患的家庭免費發放藥丸,雖然藥丸數量不多,但對於這些家庭而言卻是彌足珍貴,因為在正常的藥房購買渠道裏麵,這些藥品價格極為高昂,絕大多數下民家庭是負擔不起的”
陳安寧知道這些也是因為小敏姐,小聰的腦癱需要特定的藥物才能維持正常的機能,而福利社發放的藥丸又有限,有時還不一定搶得到,加上她自己的薪水是無法長期負擔得起高昂的藥物,所以才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陳安寧繼續說道“而另外一個證明便是那擊打死者後腦的凶器”
“正如你們先前所說,如此裝潢的房子又怎會是下民的房子,如此,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一根平平無奇的木棍”
“哦,我知道,我知道”,齊溪雨靈光一現,舉著手興奮說道“木棍是凶手帶來的凶器”
“愚蠢”,鄭知念微微白了齊溪雨一眼,然後緩緩說道“凶手是來殺人的,為何要帶鈍器?”
“是病人的拄杖”,陳安寧的神色也愈發凝重“現場沒有任何雙方爭鬥的痕跡,這說明凶手完全有能力一招擊殺,可他並沒有這麽做,而是讓身負重傷的許晴慢慢流血而亡,仿佛…”
看著許晴身後那長長的拖行血痕,陳安寧憋著一口氣在胸腔繼續說道“凶手在享受,享受著人在瀕死中痛苦掙紮所帶來的快感…”
聞言,眾人禁不住感到一陣心怵,仿若陳安寧口中的變態殺人魔正用匕首悄悄滑過他們的喉嚨那般,令人不舒服!
“說的挺不錯的,隻是…”,柳鴻笑了笑“還是那句話,證據呢?你該不會就憑著你的三言兩語就妄想我們信你吧”
陳安寧隻是微微看了柳鴻一眼,然後便移開眼眸,望著向自己投射而來的攝像頭,陳安寧沉著說道
“我說的這些,並非僅僅讓你聽”
嗶~
突然,一陣刺耳聲響起,繼而比賽大廳內的燈光昏暗了許多。
眾人疑惑之際,牆頂滑下一個大屏,當屏幕亮起,瞬間吸去所有人的目光。
“老板,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房間內,兩個男人正不斷磕頭求饒,他們的臉上充滿著惶恐與不安。
當看到兩人的正臉,眾人神色皆是一凝,因為這兩人正是嫌疑人周力和劉軍。
麵對兩人的求饒,靠在沙發的俊美男子卻是麵露難色
“你們不是都鍾意著許晴嗎?現在給機會讓你們上她,而你們又不樂意,哎呀,你們著實讓我很煩惱呀”
周力與劉軍腦袋磕在地上,顫抖著軀體失聲痛哭,汗水與淚水早已模糊了他們的臉龐。
沙發邊上站著的許晴麵色蒼白,看著地上的兩人,她壯著膽子靠近俊美男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許晴未說完,便被俊美男子一把拉進懷裏,他左手攬上許晴的腰肢,笑著說道
“小傻瓜,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他們碰你?”
他攬在許晴腰肢的手不斷下移,向更隱秘之地探去,笑容更加輕浮“我怎麽可能舍得讓這麽一個動人的小娘子便宜了這麽些個粗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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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晴適時地趴在俊美男子的胸口,嫵媚笑道“老板,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是最好的”
隻是低著頭的笑容閃過一絲蒼桑的無奈!
許晴眼眸微微略過地上跪著的兩人,試探說道“老板,他們在這裏太礙眼了,就讓他們離開吧…”
“寶貝,你說的沒錯,他們實在是礙眼”,俊美男子笑著說道“那就讓他們去死吧”
俊美男子說著,將一把水果刀塞進了許晴的手中,吐著既溫柔又陰邪的聲音“寶貝,來,殺了他們”
許晴整個人木納一般,惶恐與迷茫化作兩滴淚珠無聲滑落!
許晴回過神來,望著手中的匕首,她顫抖著搖頭。
俊美男子一把將臉貼近許晴,露出陰笑的表情
“殺了他們,你母親的事,我答應你”
“我…我做不到”,許晴哭著,臉上盡是無措!!
“不,你做的到,想想你母親的病”
望著依舊跪在地上求饒的兩人,不僅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更是向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好友,她怎麽可能做得到?
此刻的她哭得梨花帶雨,多麽的絕望與無措!
而俊美男子臉上竟盡是沉醉,他享受著這一切!!!
咿呀~
這時,房門被緩緩推開,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佝僂著身軀,她麵無血色虛弱不堪,手靠著拄拐出現。
婦人不停喘著粗氣,似乎從房間出來的這幾步已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用泛白的瞳孔對準俊美男子,艱難吐息“求…求求你放…放過我女兒吧”
說完,仿佛完全泄氣一般,整個人軟倒下去。
“媽…”,許晴一聲輕呼,情急之下,連忙掙脫起身。
可剛走出兩步,她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低頭看向胸口傳來的刺痛,卻看到那把方才還在手中的水果刀不知何時竟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鮮血不斷溢出,她癱倒在地。
望著許晴不斷掙紮地爬向自己的母親,俊美男子笑的愈發張狂,眼中的渴望仿佛是看到了一份貪婪許久的美食。
“啊…”
女兒的慘狀令婦人近乎奔潰,她蠕動著脆弱不堪的身軀盡可能靠向女兒,可就是夠不到…
婦人看著俊美男子瘋狂咆哮“你這個畜牲,畜牲啊…”
俊美男子笑著站起,來到許晴的身側,他緩緩伸出手,跌落在地的拄杖便被吸到手中。
他雙手抓住拄杖的尾部,抬起,像舉高爾夫球杆的姿勢,朝著婦人咧起一個駭人的笑容之後,然後拄杖朝著許晴的後腦猛的甩去…
“啊…”
女兒的鮮血濺了婦人一臉,婦人血怒攻心,當場暈厥過去!!!
此刻的房間死一般寂靜,有且能聽到的是俊美男子身後那兩名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心髒猛跳的躁動!!!
“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兩名男人雙眸通紅激凸的嚇人,眼前許晴的死深深刺激到了他們。
兩人顫抖的更加劇烈,磕頭也更加賣力,聲音中的哭腔也更加明顯!!!
“行啊”,俊美男子將拄杖扔在一邊,淡淡說道
“你們兩個,殺了對方,誰贏了,就能活著離開”
“這…”
周力和劉軍更加絕望,低著頭思想鬥爭一番之後,突然,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奮起,朝著俊美男子撲去!!!
隻是,才撲去一半,兩人的動作就嘎然而止,兩人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般,一動不動,除了從臉頰兩側不斷流落的汗珠…
“哎,看來美妙的聲音還得我來演奏”,俊美男子緩緩閉上眼眸,十根手指在空中不斷撥動,仿佛沉浸在鋼琴的演奏當中。
而身後的周力和劉軍發現自己的軀體竟然脫離了掌控,自己動了起來。
就這樣,周力的左手拉住劉軍的右手,而右手拉住對方的左手,然後不斷發力拉扯。
力度不斷增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直至“嘶啦”的一聲響起…
“啊…”
電視前的觀眾被這血腥的一幕嚇住,紛紛遮住眼睛。
俊美男子的殘忍無情深深刻印在每一個觀眾心中。
特別是此刻在觀看的下民,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們恨不得立即便將俊美男子正法,以解心頭之恨。
隻是他們無能為力,隻能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此刻清河城賽區。
眾人皆是不語,顯然俊美男子的狠辣殘忍程度令皆是解脫者且大場麵見慣的他們也不得不感到吃驚。
“秦家,帝都議員秦霄之子,真元十級巔峰的實力且半隻腳踏入了超凡境,目前秦家年輕一輩之中公認資質最高的天才,秦空”,鄭知念緩緩說道。
“沒錯,你們所看到的凶手正是秦空”,這時,一名白袍人緩緩走進大廳,從聲音可以聽出是一名中年女性。
白袍女人走到眾人前方,手臂輕抬,上方的屏幕再次滾動,一幕幕的資料呈現
“這裏顯示的每一份卷宗都對應一場與方才你們所見幾乎無差的慘案”,說道這裏,白袍女人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而這裏總共有273份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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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眾人皆是一驚。
他們對於秦空殘忍無度的認知再次拔高。
“那現在既然已經知道真凶,那我們是不是能夠晉級?”,柳鴻立即問道,他不在乎凶手是誰,隻在乎是否能夠晉級,再說,他覺得自己問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這帶頭大哥格局拉滿。
“是的,按照比賽規則,你們推斷出了本案的事實,那你們十人都能晉級”,白袍女人淡淡說道。
“太好了”,眾人歡呼。
“凶手如何了?”,這時,陳安寧突然問起。
“你煩不煩?”,秦川越很不耐煩的喝斥道“凶手如何了重要?再說,你也沒這個本事管咱們秦家的事”
“凶手如何了?”,秦川越的話陳安寧充耳不聞,他看著白袍女人繼續問道。
“安然無恙,且…”,白袍女人意外的回答了陳安寧的問題,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還參加了本次全城大比,方才也成功晉級”
聞言,陳安寧牙關繃緊,沉聲說道“為何不將其伏法?”
“哎呀,我說你這個賤民是不是找抽…”
“滾…”,秦川越話還未說完,便被陳安寧一個怒視給懟回。
被一個下民叫囂,秦川越氣的直瞪眼,當場就想發飆了,可轉眼看到一旁真元七級的朱傲,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陳安寧突然的硬氣也是驚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褚令之站出來解釋“百年前,初代議員秦烈為新世代聯盟官方的成立奉獻的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血汗,為表彰秦家顯赫的戰功,初代議會一致通過了一項給予秦家特赦令的特別法案”
“所謂特赦令秦家的後代子孫隻要不損害、不違背聯盟官方任何的利益與意誌,聯盟官方就絕不能用任何形式的理由去問罪”
“換一句話說,特赦令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陳安寧看向白袍女人沉聲說道“欺辱殘殺上民算不算損害、違背聯盟官方的利益和意誌?”
白袍女人“算”
陳安寧繼續問道“欺辱殘殺大量下民算不算損害、違背聯盟官方的利益和意誌?”
白袍女人瞟了陳安寧一眼“不算”
陳安寧壓下胸腔積壓的怒火“所以往後秦空再繼續作案你們聯盟官方也熟視無睹對嗎?”
白袍女人輕輕嗤笑一聲“說的好像你有辦法似的”
“其實也並非毫無辦法…”,這時,褚令之凝著臉,一副若有所思模樣說道
“全城大比不是向來一個習俗嗎?”
“在全城大比第二階段的對決賽,低等級參賽者可向高等級發出挑戰,這種挑戰可以是點到即止,也可以是生死賽”
“當然,前提是被挑戰的肯應戰,一般來說,被挑戰的高等級選手都會選擇應戰”
“一來若是不應戰,則會被人冠以懦夫之名,二來即使是應戰,往後兩者能遇上的概率也是相當低的”
“畢竟,第二階段的對決賽選手對壘都是隨機分配,低等級選手想要排到高等級選手就必須不斷贏下去,但…怎麽可能”
“所以在往屆中這種宿命對決極少,畢竟低等級的選手一般堅持不了幾輪,又怎可能那麽巧就遇上那個被挑戰的選手?”
說到心裏,褚令之很隱秘的瞟了陳安寧一眼“但理論上,有這個的可能…”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這時,陳安寧腦海中響起了君魁沉著的聲音
“聯盟官方,暗夜組織,眼前的褚令之,包括那千凜隊長,都在以你為棋”
“安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萬不能…”
“我能向秦空發起挑戰是吧?”,君魁話未說完,便發現陳安寧看著白袍女開了聲,聲線淡漠,仿若寡淡之事。
“嗯?”
聞言,眾人紛紛不可置信望向陳安寧。
白袍女人緩緩拿起手中的平板然後記錄,淡淡開聲“秦空可是半步超凡,實力懸殊,即使是點到即止你也是有高的風險重傷,你真的要…”
“不…”
陳安寧再次打斷說話,然後轉頭看著鏡頭,眼神明銳,仿佛是說與秦空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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