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讓佳人留下陪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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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有正理智稍微回攏,一雙手死死捂住臉,他的腰彎曲的像是老者。
    “既然想要利用上層的互相廝殺謀求公平和正義,就應該預料到你自己會有窮途末路的這一天。
    現在,你是想帶著那些同事一起前途盡毀、犧牲性命?
    還是,稍微違背一點原則,保全自己和跟隨你的那些同事,並且讓蘇博文和他一應同夥一起受到最公正的審判,還西疆一個光明的明天?”
    金有正緩緩抬起頭。
    夏承儼居高臨下,神色漠然。
    金有正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現在,金有正隻能走他給他安排好的路,其他人也是。
    房門打開,漆黑的屋內湧出一股廁所的異味。
    許麗和許佳人母女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
    金有正微皺眉頭:“就算是為了保護證人安全,也不用把水電都斷了吧?”
    許麗不認識金有正,對阿晉道:“我要見夏先生。”
    阿晉並未理會許麗的話,對金有正道:“你把她們帶走吧,路上會有人護著你們到檢察廳。”
    金有正點點頭。
    許麗眼球轉動,明白了金有正的身份,她道:“讓佳人留下陪夏先生,和夏先生處一處感情。
    檢察廳我一個人去就可以,她反正什麽都不知道,去了也沒有什麽作用,留在這兒我也能安心。”
    金有正目光怪異的看向一旁一臉青澀惶恐的許佳人。
    阿晉給一旁的保鏢使了一個手勢,保鏢帶著許麗母女離開。
    兩人幾乎是被推著走的,麵色慌亂。
    下了二樓,許麗見到夏承儼站在客廳窗前,身體麵向窗外的小花園,耳邊貼著手機,似乎正在說什麽。
    許麗悄悄摸到褲兜,突然從裏麵掏出一塊玻璃抵在脖子上。
    阿晉率先反應過來,上前想將許麗手裏的玻璃奪走,許麗一個用力,玻璃紮進肉裏,血滲了出來。
    阿晉下頜緊繃,止住了動作。
    佳人瞪大眼睛,一臉擔憂:“麗姐,你這是做什麽?”
    金有正伸手製止:“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冷靜一點。”
    許麗衝著夏承儼大喊:“夏先生,你是不是想違背對我們的承諾?你可是和我們簽了法律協議的。
    如果你說話不算話,我絕對不會配合你們做任何事,說任何話。”
    夏承儼耳側依舊貼著手機,微側過頎長的身體,看了眼身後。
    阿九抬步走向許麗。
    許麗又是一個用力,將玻璃插的更深。
    金有正忙伸手阻止阿九:“你等下,不要刺激她!”
    然而,阿九沒有停,他走到許麗身前,淡淡看著許麗,伸出一隻手臂扯雞仔一樣拽過許佳人。
    許麗瞳孔緊縮:“你想做什麽?”
    阿九:“把玻璃放下。”
    許麗本能搖頭。
    阿九沒有再給許麗一絲一毫的機會。
    轉瞬間,許佳人一個踉蹌,被阿九扯到一旁的雕花玻璃茶幾旁。
    “不要!”
    許麗驚恐尖叫,然而話音未落,阿九已經抓著許佳人的頭發將她的臉對準玻璃茶幾就重重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茶碎了。
    許佳人鼻梁骨都扁了,臉上的血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人閉著眼睛疼昏過去了。
    阿九輕輕鬆開手裏的頭發。
    許佳人整個人布娃娃一樣砸在玻璃碎片中間,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被刺傷,全身都在流血。
    很快,許佳人被痛醒,在玻璃碎片間一邊慘叫一邊無力掙紮。
    許麗目眥欲裂,覺得自己全身的肉都被玻璃一塊塊割掉了。
    阿晉趁機奪走了許麗手裏的玻璃。
    許麗被反剪住雙手,她臉色漲紅,嘶吼,哭叫:“啊……啊……
    送她去醫院,求求你們送她去醫院!”
    金有正對許佳人充滿憐憫,可是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他相信夏承儼一定會送許佳人去醫院的。
    “她要是有事,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然而並沒有人理會她,許麗被快速帶出門,上了車。
    車子在路上快速行駛,許麗眼球不斷轉動,她突然失了力。
    許麗看著後視鏡,對司機道:“我會說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會說都是夏總拿我的女兒做要挾逼迫我胡說的。”
    沒有回複,司機看都沒看許麗一眼。
    許麗慌了,她不斷搖頭。
    她就應該接受最初的條件,可是誰不想要更多的錢?誰不想擁有最大的靠山?
    見過真正的紙醉金迷,誰還想過那種柴米油鹽、家長裏短的惡心日子。
    她還有底牌,那是她最大的底氣,夏承儼也知道,她故意試探夏承儼的底線,結果證明她對夏承儼確實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他為什麽就這麽放棄她?
    可是許麗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
    突然,許麗的身體重重撞到一旁的玻璃上。
    司機猛打方向盤,車子衝下路邊的土坡。
    後車的金有正見此情形,大驚失色。
    車子幾個翻滾到坡底,一群人跟著衝了下去,土坡又高又傾斜,有人直接滾了下去,幸好被人及時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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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荒馬亂。
    許麗身上係著安全帶,迷迷糊糊醒來,就見到司機放大的臉。
    許麗想要尖叫,可是她的脖子上已經纏上一圈鐵絲。
    司機滿臉的血,呼吸艱難,依舊使了最大的力氣扯動鐵絲。
    許麗的雙手被綁著,隻能張著口,眼神哀求。
    可是司機沒有絲毫心軟,許麗臉色發紫,舌頭伸出,意識越來越模糊。
    衝到車旁的金有正見到這一幕,忙去拉車門,可是凹陷的車門紋絲不動。
    司機依舊在用力勒許麗的脖子,許麗因為窒息眼球看起來都要爆出來。
    金有正拳頭打碎車窗,去掰司機的手,可是司機入了魔一樣,依舊死死拽著鐵絲,鐵絲深深陷入他的肉裏。
    有人打開駕駛位的車門,板著司機的肩膀強行將人拽下車。
    金有正忙將許麗脖子上的鐵絲解開,鐵絲從血肉裏寸寸分離出來,觸目驚心。
    許麗腦袋垂下。
    一群人灰頭土臉回到檢察廳,就見到蘇博遠被眾星捧月的送出門。
    金有正衝了過去:“為什麽放了他?”
    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眼裏似笑非笑:“證人都送去殯葬館了,不是嗎?”
    金有正死死握著拳。
    蘇博遠哈哈大笑,掃視金有正一群人一眼,道:“這些天的仇我都記著,你們等著瞧。”
    金有正撲過去,抓住蘇博遠的衣領:“什麽叫等著瞧?你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蘇博遠似笑非笑,眼神陰鷙。
    幾個同事將金有正拽走。
    蘇博遠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
    會所,蘇博遠穿著白色浴袍,貼著白色麵膜,享受著兩個小姐手法極佳的按摩服務。
    拉門打開,蘇博遠睜開眼,見到夏承儼,眼裏的嘲諷得意毫不掩飾,繼續半躺著享受服務。
    “夏先生這次來西疆白忙活一場,真是可惜。”
    “不過我這個人心善又大度,隻要你當著眾人的麵給我下跪賠罪,答應我那天的條件,再給我夏氏集團10的股份,夏氏集團依舊可以進入西疆。”
    夏承儼坐在蘇博遠斜對麵的沙發上,單刀直入,並不拖泥帶水。
    “你派人縱火燒死洛京派來的十二個檢察官,洛京那邊不會放過你的。”
    蘇博遠僵住,有些不解。
    兩個按摩小姐一臉震驚,突然,蘇博遠一把扯下麵膜,甩開胳膊,兩個小姐連忙退了出去,跪著關好門。
    蘇博遠終於坐直了身體,看著依舊沉穩淡漠的夏承儼,胸口的呼吸越來越急。
    他知道夏承儼究竟是什麽人,心狠手辣都不能形容,可是他沒有想到。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利用許麗手裏的證據告倒我?你是想用這些天的關押激怒我,讓我對洛京那些檢察官動手。”
    “是啊,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麵叫囂你一定會報複他們。”
    “他們還在西疆的地界,我根本還沒有派人去教訓他們,我更沒想要他們的命。”
    蘇博遠難以置信指著夏承儼,手顫的的厲害:“是你,是你!”
    夏承儼沒有說話。
    蘇博遠抓過一旁的手機,剛想撥通,就看到來電,他不得不先接起電話。
    [哥,老房子來了一群檢察官,他們找到了很多保險箱,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好像知道密碼,也知道每個保險箱的具體位置,當場就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裏麵的文件。]
    “也是你做的對不對?”
    “你的太太和女兒很想離開你,我便幫了她們這個忙,自然,她們也給了我一些回報,這個時間,她們剛好坐上飛去國外的飛機。”
    “所以你今晚是故意支走我,你這個……”
    就在這時,拉門“唰”的一聲打開。
    蘇博遠看到金有正和他身後的兩個檢察官,已經不知如何反應。
    他耳邊嗡鳴聲不斷,直到被銬上手銬,他始終惡狠狠的盯著夏承儼。
    金有正留在最後,神情複雜。
    “如果蘇博遠的妻子沒有答應和你合作,如果你缺少整垮蘇博遠和他那些勢力的關鍵證據,蘇博遠今晚新犯的罪是不是就不是隻是個未遂?我和我的同事今天是不是已經被活活燒死了?”
    夏承儼沒有回答,他道:“如今這種局麵,洛京不得不派專案組過來西疆,即便幾方勢力博弈,蘇博遠肯定跑不掉。
    但是他那些同謀能受到多大的懲罰,有多少可以逃脫製裁依舊在西疆為所欲為,還有洛京那邊保他的勢力是否連名字都無法浮出水麵,還是未知數。”
    金有正嘴唇顫抖,眸中興奮、警惕、恐懼與敬意交織,良久,他回答:“我明白了。”
    飛機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向前衝刺,隨著速度加快,機頭逐漸抬起。
    輪胎與地麵發出最後一聲摩擦,飛機脫離地麵,騰空而起。
    光影打在男人俊美如玉的臉上,夏承儼指腹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藍鑽袖扣。
    想著等他到家,人應該已經睡得很熟了,抱著她她也不會醒,隻會往他懷裏鑽。
    夏承儼的薄唇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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