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他將他所有的感情全部傾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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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儼出生的時候是夏江河和霍鳳結婚的第二十一年,當時夏江河已經在外和數不清的情人生了二十幾個私生子女。
夏家幾代人都極其注重血脈正統,也重男輕女,家訓規定夏家的私生子女不可繼承家業,也不能從政從商。
夏承儼尚未出生的那些年,夏老爺子將目光放在夏江河的那幾個私生子身上過。
夏承祁比夏承儼大二十歲,是夏江河唯一一個“承”子輩的私生子,也是唯一一個被允許經商,甚至進入了夏氏子公司掌握了實權的私生子。
如果夏承儼沒有出生,夏承祁應該就是夏氏集團的繼承人。
夏承儼十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與夏承祁較量過多次,他隻有最初那一回是吃了一些虧,後來夏老爺子每一次都會在關鍵時刻護住夏承祁。
夏承祁越來越猖狂討厭。
夏承儼想,夏老爺子是想讓夏承祁做他的磨刀石,他一開始是接受的,後來他判斷夏承祁的水平不配做他的磨刀石。
於是,夏承儼瞞住夏老爺子,決定借別人手裏的刀解決掉夏承祁。
夏承祁當時馬上要與子公司董事的女兒聯姻,那場聯姻可以幫助夏承祁坐上子公司總裁的位置。
夏承祁是極其一個聰明有手腕的人,但是他的母親卻不如他聰明。
夏承祁當時有一個極喜歡的女友,夏承祁訂婚後,兩人便分了手,但是夏承祁的母親對那個女孩使了一個極其陰損的招。
這一招直接導致女孩跳樓自殺,夏承祁認定前女友的死和未婚妻有關,在結婚前夕想要未婚妻經受和前女友一樣的痛苦。
夏承儼覺得夏承祁不一定完全確定前女友的死與未婚妻有關,他除了想為前女友報仇,更重要的是他想毀掉自己的未婚妻,讓她和她的家族對他愧疚,無私托舉他。
人類一向喜歡打著好聽的名號,做一些謀求利益的醜惡事情,然後仗著自己隱藏的好,看不起他們口中所謂的二流貨色。
但是,未婚妻的父親不是省油的燈,最終那些痛苦都落在了夏承祁身上。
同時,未婚妻的父親聯合子公司其他股東投誠競爭對手,子公司破產,夏承祁受辱的事被媒體曝光,夏家陷入輿論危機。
按理說,夏老爺子這樣利益為先的人在這種時候應該放棄夏承祁這把已經沒有用的“磨刀石”,但是夏老爺子依舊沒有。
夏老爺子對夏承儼說過夏承儼是他最在意的人,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夏承儼想他在夏老爺子心中是最重要的,夏老爺子一定可以“毫無原有”的為了他舍棄所有人。
原來夏老爺子是騙他的。
夏承儼為數不多可以完美隱藏、可以付出出去的情感和信任其實是一場笑話。
他對夏承祁下了死手,夏老爺子再次阻止,並用哀求悲傷的眼神看他。
夏承儼是第一次看到夏老爺子流露出那種眼神。
夏老爺子在他心裏一直是掌控一切、無堅不摧的,他以為夏老爺子培養他成為他,原來夏老爺子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強大,並且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值得他愛、信任。
夏老爺子對他說:“我已經立好了遺囑,夏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你要是想除掉承祁,可以先除掉我,隻要我死了,你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夏承儼以為他和夏老爺子之間的感情單獨處於利益之外,他以為夏老爺子也是這麽想的,原來,不是啊。
他的爺爺拿利益打動他,他的爺爺用自己威脅他,他的爺爺放棄了他選擇了別人。
而且他的爺爺真的期待他殺了他,繼承夏氏集團。
他爺爺當時的想法自然不理智,不理智的原因一是因為痛心夏承祁這個孫子徹底廢了,二是對他心有埋怨。
夏承儼世界觀的第一次坍塌是因為夏江河,第一次重塑是因為夏老爺子。
很多年,他將他所有的愛、信任、欲望、驕傲、嫉妒……,他將他所有的感情全部埋藏在理智之下。
很多年以後,他將他所有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一個人身上,他要她必須和他一樣。
夏晴看完書便躺在二樓書館的躺椅上小憩,她睜開眼時看見夏承儼正坐在她身前的地板上。
夏承儼背對著她,不知在想什麽。
夏晴坐起身,將手放在夏承儼的頭上,夏承儼沒有反應,夏晴白皙的手一路向下,摸著男人臉部的輪廓,覆上他的鎖骨。
夏承儼握住夏晴的指尖,仰起頭,冷白修長的脖頸繃成一道麒麟的曲線,鋒利的喉結突兀的聳著,像是一塊不肯融化的冰。
夏承儼的腦袋枕在夏晴胸前,薄唇微張:“是我錯了。”
夏晴低著頭看著夏承儼:“你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不一定會改。”
“為什麽?”
“你不會降低目標,隻要能達成目的,對與錯根本不重要。”
除非發現能將原本目標拔升的新方法,或是目前這個方法所造成的損失他無法承受,他不得不退讓。
夏承儼說:“可是我就要失去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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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的,你判斷自己會毀掉我們兩個的感情,可是你不但不挽救,還促使一切朝著那個方向不可挽回。”
夏承儼的手從夏晴的指尖包攏住她整隻手:“所以,你做這些是在挽救我們兩個的感情,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晴晴,你其實根本不想跟我做什麽垃圾親人,對嗎?”
“夏承儼,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她和夏承儼之間的親情不能用垃圾這個詞來形容。
“你以前不是這麽想的,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
夏晴頓了頓:“不是。”
兩人似是置身於濃稠的雨霧天,看不清彼此,也看不清自己,處於困頓無法脫身。
夏承儼說:“我不應該逼你懷孕的,現在也是。”
雖然細節有差,但是結果在夏晴的計劃之中。
“所以呢?”
“我不會一直關著你。”
夏晴小臉掛上不滿,夏承儼笑著吻住她的手,淺棕色的眸子閃著細碎的光,像是恒久不變的鑽石。
“這裏是我畫的一幅畫,後來畫被爺爺燒了,我就建了這裏。”
當時,他還被爺爺打斷了手,他對這幅畫產生了一些執念。
房子建成後,他以為自己會經常期待自己來這裏住,可惜沒有。
“那這裏豈不是第一個完全屬於你自己的家?”
畫布裏的童話世界有了新的麵貌,有兩個人生活在裏麵,就像此刻。
夏承儼深深凝望著夏晴,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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