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現代豪門替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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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寵愛[快穿]!
    任遜懂是懂, 不過來都來了, 他早有預感。
    這是小段會幹得出來的事。
    任遜伸手, 揉了揉小年的腦袋, 入手卻竟然一片油膩, 和上輩子小段清爽帶刺的小平頭很不一樣。
    任遜“?”
    任遜瞄了幾眼齊仲年的腦袋。
    之前覺得柔軟的發絲,現在才發現, 有的黏在一起, 是挺油的,在路燈下閃閃發亮。
    齊仲年“………………”
    齊仲年終於想起自己三天沒洗頭發,他的臉秒變懊悔哀傷, 連忙下車去幫任遜提行李, 並且遠離了任遜,語無倫次“顧著敲代碼沒洗頭!不是故意的!不癢!忘了!今晚洗!”
    又想起, 之前逛花園的時候,他還把腦袋擱在任遜的肩膀上——
    還有, 任遜和他戰友的家裏, 幹淨明亮,整齊劃一, 一塵不染, 地上一根頭發都沒瞧見,仿似患上強迫症。
    這麽一對比, 齊仲年就更心虛了。走了幾步,齊仲年指了指入戶花園的水龍頭,說“洗手!洗手就不油了, 我馬上去洗頭,以後天天洗!絕對的!”
    任遜瞅著他,有些愁。
    連生活習慣都改變了。
    齊仲年被他瞅了好幾眼,更加心虛。
    雖然任遜什麽話都沒說。
    別墅內,大廳裏,齊伯景和齊澤姍早就聽見了小年帶著男朋友回家的車聲。正準備端著坐充當大家長,卻聽見了——
    他們弟弟說去洗頭。
    ???
    他們弟弟喜歡搞科研,一兩個月廢寢忘餐紮進去實驗裏,一兩個月不洗頭都已經成了習慣。
    今天齊伯景讓齊仲年過來上私教課鍛煉,齊仲年不洗頭也很正常。
    和初戀複合這麽久,他弟弟終於記起要洗頭了!
    果然,齊仲年把任遜的行李箱拉到門口一放,和哥哥姐姐打了聲招呼就說去洗頭,又把竊聽器和音響連起來放在廳裏,拿了個對講機放浴室門口。
    打定主意,就算去洗頭了也要偷聽廳裏的對話!
    對於齊仲年來說,他三天前,那一晚之後,才剛把自己從頭到腳洗過一遍。三天前才洗過頭已經算是挺幹淨了。
    可是,現在,他對象是任遜。
    想起任遜和他戰友一塵不染的那屋,齊仲年忽然感受到和任遜同居,他將會承受著非常巨大的壓力。
    齊伯景老淚縱橫,為自家弟弟終於愛幹淨而感動落淚。
    ……
    廳內,齊伯景其實沒有老淚縱橫,他隻是內心感動,表麵還是端端正正地坐著。一身名貴而貼身的銀灰色西裝,顯得莊重而優雅,就像他第一次在公司和任遜視頻麵試時的模樣。
    齊澤姍也是,挽起頭發,高高的立領現出女總裁的氣勢來,潔白修長的手指拈起茶杯,低頭品著,仿佛沒有看到任遜。
    反而任遜,在這春寒料峭的初春,穿著個帶拉鏈的運動短袖風衣,下麵一條穿著運動短褲,一雙帆布鞋,像是剛運動完過來似的,悠閑又火熱。
    強健而火氣旺盛的體魄,才能讓他在人均穿毛衣出門的天氣裏,穿短袖短褲。
    齊伯景還知道,任遜他下午訓練後,把汗濕的背心脫下來擦汗了,現在,他的拉鏈外套裏,什麽也沒穿。
    齊伯景瞅著,覺得任遜真男人,而他的弟弟太瘦了——
    原來他弟喜歡男人,還是這麽男人的男人。
    齊仲年飛奔去洗頭,都沒和哥哥姐姐介紹一下就跑了,任遜也不尷尬。拉著行李箱放一邊,遞給齊伯景和齊澤姍人手一份的禮物,說道“小年的哥哥姐姐你們好,我叫任遜,任性的任,遜色的遜,剛退役,暫住在小年這兒,打擾了。”
    任遜話音剛落,被齊仲年放在客廳裏的音箱裏,忽然傳出齊仲年響亮的聲音“什麽暫住,剛剛手機裏都和哥哥姐姐你們說了,我們同居啦。”
    齊伯景瞅著任遜,滿眼都在說要同居了都還不認?
    齊澤姍“………………”
    齊澤姍放下茶杯,說道“我是小年的姐姐,小年第一次帶人回家,我們就想和你聊聊天,認識一下你。”
    任遜“嗯。”
    然後翻出了他的退役證,遞給齊澤姍看,說道“剛退役,服役十一年,內容保密不能說。”
    齊澤姍有點被任遜遞證件的動作驚到了。
    像是工作麵試似的。
    而且,還是個不會說話的。
    齊伯景看過任遜的退役證,說道“聘請他當私教時查過,是真的。”
    齊澤姍瞥了自家哥哥一眼,接著對任遜笑了笑“不用這麽正式,就聊聊天。你剛退役,以後有什麽打算?除了當他們兄弟的私教,還有當誰的私教嗎?”
    任遜還沒說話,齊仲年放著的音箱又響了“當我的私教就行,哥哥再另外找一個行不。”
    齊伯景“………………”
    哥哥不想說話,哥哥傷心了。
    齊澤姍又笑了“不是問小年,是問你初戀呢,你初戀都沒答話,你——”
    任遜“初戀?”
    音箱傳出的聲音急切地炸了“對對對,初戀!見過一次就喜歡那種,我要害羞了,哥哥姐姐你別說了。”
    齊伯景這時候才有些幫弟弟找回初戀的高興之感。可是弟弟的竊聽器還放在大廳裏,音箱還說自己害羞了,齊伯景和齊澤姍就沒詳細說。
    小年會害羞,可愛。
    齊伯景便道“剛剛我們也說了,小年第一次帶你回家,你是小年的初戀,所以我們鄭重一些。他自從中學之後——”
    音箱裏聲音又炸了“別說了哥哥,我自己說!我從中學之後沒出門過,都在家裏搞科研,出門也是家人陪同的搞科研。今天第二次遇到任教練我就一見鍾情了,就是這樣,再說我就要羞死了啊。”
    任遜聽到小年那急切的聲音,也沒多想。
    小年雖然變了,也是他的。
    現在,還邀請他同居。
    還有一些騷操作,身體很誠實,泄`露了小年潛意識的想法。
    齊澤姍則是笑著道“好了我們不說了,那我跟哥哥一起喊你初戀叫教練,行了吧?返回上一個問題,任教練,你以後除了給小年當私教,還有什麽打算?”
    任遜愣了愣,說道“目前除了和小年談戀愛,也暫時沒什麽打算。”
    一來,他又退役了。
    安全係數不高的多次核試驗,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他不適合再繼續參軍,不適合高強度的訓練。
    二來,還有27天,渣男就回國了。如果他去忙工作,又盯不住小年。
    任遜覺得這個回答不太好,可還是誠實地透露他的想法“連續服役十一年,我想休息一會兒,除了當伯景和小年的私教,我沒接其他工作。恰好小年說他的項目也完成了,我們都有假期,可以先談談戀愛。”
    齊澤姍他們還沒說話呢,音箱裏就歡呼出聲“好極!”
    任遜懂。
    可是,他瞧著齊澤姍和齊伯景的神色,在他說了想休假且沒有穩定工作之後,他們都挺滿意的?
    任遜疑惑了,為什麽?
    齊伯景很高興,給任遜斟了一杯茶,顯然,對任遜非常滿意。
    不思進取,好!
    他們不太滿意的,是事業心重的人。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事業心重,整天忙事業不著家,能把多少心思放在小年身上?就算小年沒專利,他們給小年打錢就行,哪裏需要小年的伴侶辛辛苦苦工作賺錢。
    齊伯景高興地道“談戀愛好啊,遜哥,你這不是剛退役麽,國家都讓你休息,那你就應該好好放假!和小年一起到處玩玩!”
    說罷,齊伯景對音箱道“小年,回頭哥哥再給你張卡,別怕不夠。”
    有哥哥打錢,去玩!
    齊澤姍也含笑道“是的,小年多久沒休息了?你們好好玩玩,姐姐也給張卡隨便刷,當是給你們談戀愛的禮物。”
    齊伯景搶著道“小年,先刷哥哥的卡。”
    齊澤姍不服氣“你的子公司不是剛投資一筆大的?當然刷我的。”
    聽到哥哥姐姐為了他花誰的錢就要吵起來,齊仲年通過音箱道“………………謝謝,都刷,一天刷一張。”
    任遜聽著他們齊家這些神奇的對話,疑惑得更深。
    他不思進取,反而很好?
    瞧著感情挺好的,任遜想起電影了齊家在齊仲年“失蹤”之後發生的一切,任遜皺眉,暗暗決定,他一定要看住小年。
    齊伯景為了尋他弟弟放棄事業,齊澤姍又何嚐不是?
    可是齊澤姍還管著家族企業幾十萬員工,一時走不開,慢慢教導她老公韓墨青,把家業交到韓墨青手上,才投入到尋人當中。
    此時齊伯景和齊澤姍見任遜陷入了沉思,都笑了,齊伯景說道“你們都是男人,我們家小年給你花錢很正常哈,別介意。”
    任遜“沒介意,他喜歡就好。”
    齊澤姍也道“不用太急著工作,你們好好談戀愛。國家讓你退役,就是讓你退休,提前享受生活。我們小年也是,辛辛苦苦研究了那麽多專利,都沒有休息過,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享受戀愛生活!我們家族企業每個月都給小年分五十萬紅利,慢慢花,你們不用急著賺錢。”
    任遜有點懂了。
    敢情他越不思進取越好,能陪小年談戀愛就好。
    音箱裏卻傳出齊仲年的聲音“不是每個月五百萬零花嗎?為什麽談戀愛就沒了四百五十萬?”
    齊澤姍“………………”
    畢竟任遜她也不知道人品,這不是怕任遜太會花錢了嗎?就先說得窮一點。
    被弟弟當場拆穿,齊澤姍保持微笑“是姐姐記錯了。”
    任遜聽了,其實也不太清楚五百萬的購買力是怎樣。
    畢竟原身也是剛退役,對這個世界不熟悉。
    但是原身的積蓄,根本沒有五百萬。
    他這幾天忙著找租房,看了下物價,記得五百萬可以買一套市中心的學區房?這個世界房價還挺高的?
    每個月五百萬零花,那韓墨青都能弄得小年連儲蓄都沒有,窮到出讓“仙術”,那是得多會坑錢。
    那邊齊澤姍被自家弟弟親自拆穿,沒有停留在零花錢這個話題上,似是不經意地問任遜“除了事業,和談戀愛,你還有什麽別的打算麽?比如到了年紀就和女孩子結婚?”
    任遜說“不會,我對小年說過,如果他願意和我一起去國旗下發誓,那就是一輩子。”
    聽聽這口氣——
    如果他願意一起發誓——
    齊澤姍有些懵了小年沒發誓?
    可是,齊澤姍很快釋然,就算是初戀,任遜服役11年,這麽長的時間,說不定變了。
    音箱裏,還在洗的齊仲年吼道“這不是在同居磨合嘛!”
    齊伯景有些驚了。
    人家任遜作風端正,認真嚴肅,想和他弟弟在國旗下莊嚴宣誓。
    他弟弟卻哄人同居,騷操作讓保姆洗得隻留主人房的床鋪,嘴上還說磨合。
    怪不得人家任遜剛一進門就說隻是來暫住的。
    當時他還覺得任遜怎麽這樣,同居了都不承認關係。
    原來是他弟弟的鍋!
    同居磨合,磨合得好那很好,磨合不好呢?
    那不是騙任遜嗎?
    齊伯景瞅了任遜好幾眼,大春天的,隻穿著運動風衣和短褲,熱哄哄的強健身體,如此火氣旺盛,他是男人都挺羨慕。
    這會兒齊仲年已經洗完了,清清爽爽地從浴室出來,來到客廳,說道“哥哥姐姐,這麽晚了,你們快回去休息!”
    齊伯景起身,對任遜道“遜哥,我弟沒什麽交友經驗,說錯話了你多擔待。要是你不想住這,去我那住,我還請你當私教。”
    齊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