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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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心的想法自然不能說出來,隻聽他回答道:“時間緊迫呀!”
    “好吧。既然你有要緊的事情,本姑娘就不留你了,那就去吧!”
    聽到秦狄這番話,阿史那雲裳微微一怔,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舍和驚訝,朱唇輕啟道:“這就要走?怎麽這麽突然……難道就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兒嗎?”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讓人不禁心生憐愛之情。
    我倒是想多陪你一會,一直追著我問有幾個女人,那我能說嗎!!!
    內心的想法自然不能說出來,隻聽他回答道:“時間緊迫呀!”
    “好吧。既然你有要緊的事情,本姑娘就不留你了,那就去吧!”
    秦狄轉身離去,阿史那雲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
    就在他即將跨出房門時,隻見阿史那雲裳突然起身追了過來,語氣有些急切的詢問道:“等一下,告訴我你住在哪裏!”
    對於這個問題,秦狄倒是沒有必要隱瞞,將自己住所告訴她,隨後轉身離開。
    透過簾子間的縫隙,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阿史那雲裳不由的撅起氣呼呼的小嘴!
    後宅。
    阿史那庫察的眉頭挑動幾下,看著麵前站立的管家,緩緩說道:“狄公子與雲裳一同用膳?他們二人不是第一次見麵嗎?”
    管家:“是。狄公子正要離開之時,小姐湊巧在前廳,看到了他們一行,便詢問了幾句。”
    “都說了些什麽?”
    管家:“小姐似乎對漢人出現在府內有些不滿,倒也沒有刻意刁難。麵對狄公子隨口提出的賠罪,小姐竟然接受了,雖然是在府內,不過卻揚言讓狄公子將銀錢留下。”
    “雲裳一向看不起漢人,今日竟會答應與狄公子一同用膳,這倒是有趣。他們都聊了些什麽?”
    管家:“小姐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奴仆們哪敢上前,送完飯菜就全都退了出來。我倒是覺得,小姐可能想整治狄公子,讓他損耗些金錢!”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管他們了,吩咐下去,不可為難狄公子,更不能因為這些小事產生什麽誤會,你去盯著點。”
    管家離開後,阿史那庫察若有所思,不知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出來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隻聽他低語一聲。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裏麵的房間裏走出一人,正是代替他拋頭露麵的侍從闊良。
    “此事你怎麽看。”
    “可能是小姐一時興起,想看看您肯相見的漢人有什麽與眾不同之處吧!”
    闊良的聲音剛剛落下,隻聽阿史那庫察再次開口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他要戰馬一事,你怎麽看?”
    短暫是思考後,闊良開口道:“婺城內戒備森嚴,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突然出現一支騎兵,必會引起可汗的注意。此事如果我們參與其中,恐怕會引火燒身。”
    “馬匹倒不是難事,關鍵是他組建騎兵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廢話,老夫這不是在問你!”
    麵對闊良的反問,阿史那庫察怒斥一語。
    闊良本想賣個關子,被他這麽一訓斥,連忙說道:“那狄公子心思縝密,絕非常人。他既然敢在婺城組建騎兵,想必定有後手。”
    “說說看,他能有什麽後手。”
    對於他的追問,闊良也不再隱瞞,直言不諱的說道:“他曾說過助我們重奪大權,所以闊良鬥膽猜測,他會不會是想要突襲王宮!您也知道,如今在大漢皇帝的引領之下,那些漢人對於偷襲之事可謂是頗有心得啊。”
    阿史那庫察聽聞後,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若真如你所言,此人膽識可謂是比天還高哇!”
    闊良附和道:“倘若真是如此,其風險危機也相當大。我已暗中調查清楚,他們此行大概兩千多人,如果他的目標真的是要突襲王宮,那麽他的身份謎團就太大了!”
    阿史那庫察:“怎麽說?”
    闊良:“我們之前猜測他是北楚秦浩的人,現在看來確實有這種可能。秦浩與遼源的秦宸暗中本就有所往來。當初若非秦宸暗中相助,秦浩又怎麽前往塞北立足。幾年前塞北諸國形勢變幻莫測,秦浩被驅逐之地,正是我突厥疆土。”
    阿史那庫察:“你的意思是說秦浩的心中一直都在記著這件事?現在想要報複?這種可能性倒也存在,不過僅憑這點人,恐怕難以成事!”
    闊良:“或許對秦浩來說,能不能成事並不重要。一旦他的人在婺城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北楚國算是徹底打出了名望,至少塞北諸國,將不會再無視他的存在。漢人常說的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應該就是目前這種狀況。”
    阿史那庫察:“如果真是這樣,對我們來說倒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闊良:“您說的很對。不過風險也確實存在,還需謹慎才是。”
    阿史那庫察麵露凝重,沉思片刻後深吸口氣,說道:“風險與機遇並存!想要重奪大權,我阿史那家族就不能瞻前顧後。忍辱負重這麽多年,等的不就是一個機會!現在機會送到眼前,豈能錯失良機!你現在就去安排,聯絡我們的親信,讓他們時刻待命,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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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這位狄公子究竟是不是要大鬧婺城,老夫都會幫他一把,讓婺城這一攤死水翻起幾個水花!”
    此刻是白天,為了避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秦狄一行從這裏離開後,直接返回住所。
    看到他返回,在門口等待多時的豺狼兩人急忙迎了出來。
    “公子,北寧那邊送來了消息。”
    聽到豺的話,秦狄邁上台階的腳停了下來,詢問道:“北寧?秦浩送來的消息?”
    “算是吧。”
    秦狄眉頭微蹙,詢問道:“什麽叫算是吧?”
    “消息應該是秦浩故意在城內散播,被返回突厥的商人知道了,他們返回婺城後,閑談之餘又透露給了其他商賈,最後消息才送到我們這裏。”
    “還真麻煩,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都有!”
    “回屋說!”
    一行人徑直來到前廳,秦狄落座後,目光看向豺狼兩人。
    豺見狀上前回道:“公子,據前來送信的人說,交州局勢已定,康淵怊大敗。目前交州疆土十之七八被我朝將士奪回,康淵怊率殘部逃往益州,前去投靠褚煦。”
    “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剩餘的那十之二三的疆土,應該是被突厥鐵騎占領了吧!”
    “公子說的沒錯,襄城以北三四百裏之外的疆土,有突厥的重兵集結。聽說不久前那裏的氣溫降低,也被大雪覆蓋,所以敵軍的進度緩慢了許多。按照目前局勢看,他們南下的可能性不大,似乎是在準備與我軍對峙!”
    聽完他所講述的這一切之後,秦狄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被凝重之色所籠罩,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仿佛凝結著千般憂慮與萬般思量。
    隻見他緩緩開口說道:“如此冰天雪地之惡劣環境,展開戰鬥著實艱難萬分啊!先不論戰爭損失究竟幾何,光是因嚴寒而遭受凍傷的兵士數量,想必便不在少數!”
    此時,一直默默立於一旁的範老察覺到了皇帝臉上那難以掩飾的憂愁之色,趕忙上前一步,輕聲出言安慰道:“公子,這天氣的變化實乃人力所無法掌控之事,咱們也隻能順應天命、聽天由命啦!”
    對於範老所說的這番話,秦狄又何嚐不心知肚明呢?別說是當下所處的這個時代了,即便是在另外那個科技高度發達的世界之中,當遭遇強大的寒流侵襲之時,人們同樣也是束手無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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