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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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千已在帳外等候,見到皇帝出來,立刻上前跪拜行禮:“陛下,末將不知陛下駕臨,接駕來遲,望陛下降罪。”
    秦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示意他起身,問道:“如今敵軍動向如何?”
    鄭千起身,回道:“陛下,那馬應龍甚是狡猾,他在周邊遊弋,似在尋找戰機。不過陛下放心,我們已設下多處暗哨,謹防他前來偷襲。”
    秦狄微微點頭:“嗯,不可輕敵。朕此次帶來些弩箭和不少衝天炮,定要讓那馬應龍屍骨無存。”
    “陛下所言極是,末將定要一雪前恥,為在此地喪命的弟兄報仇。”
    聽他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秦狄自是知道他對不久前發生的戰事還在耿耿於懷。想想也對,自從鄭千鄭萬兩兄弟在越國歸順後,似乎從未吃過這麽大的虧。
    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耿耿於懷。你奔波一夜而來,隨朕一同用膳。稍後起程,前往胡質部落。”
    “多謝陛下!”
    鄭千謝恩後,跟隨在秦狄身後進入大帳。
    利用短暫的間隙,秦狄問了問阿史那雲裳與阿史那庫魯的狀況。
    當日阿史那雲裳在衛隊的護送下,奔波兩日後平安抵達胡質部落。得知她目前處於安靜的環境,秦狄稍有安心。
    用過早膳,天子衛隊開拔,在鄭千的引路下朝著胡質部落進發。
    兩地之間的僅有其六七十裏路,就算道路難行,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了。
    早晨得知皇帝再入突厥的消息,阿史那雲裳就急不可耐,恨不得親自前往孤狼嶺迎接。在鄭千與阿史那庫魯的極力勸說下,才將她攔了下來。
    “祖父,陛下怎麽還沒到,該不會半路遇到了襲擊吧!”
    眼睜睜的看著外麵天色暗淡下來,依舊不見皇帝身影,甚至連鄭千帶去的二百兵士也未曾返回,阿史那雲裳坐不住了。
    阿史那庫魯聞言,寬慰道:“放心吧,不會出事的。皇帝身邊的天子衛隊是我見過戰鬥力最為彪悍的隊伍,突厥的精銳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定會平安無事。”
    “祖父說的是,陛下的衛隊乃無一不是勇猛之士,可是他們隻有一千多人了,如果麵對數倍的敵人,恐怕也難以抵擋。”說到這裏,阿史那雲裳似乎麵露擔憂的繼續說道:“不行,還是要派人去接應才是,陛下的安全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祖父您是不知道,就在幾個月前,陛下被流箭射中,險些命喪孤狼嶺。”
    她說的這些,阿史那庫魯聽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這段時間隔三岔五,阿史那雲裳就會提及跟隨漢帝的這些經曆。
    阿史那庫魯見她如此牽掛漢帝,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嗬嗬,看來你當真是遇到了喜愛的男人。這麽多年,也沒看到過裳兒如此牽掛祖父呦!”
    聞聽此言,雲裳努嘴道:“哎呀,祖父,誰說裳兒不牽掛祖父了,您就是裳兒在這世間最親的人,誰也比不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她雙眸眺望帳外的舉動,明顯是有些口不對心。
    阿史那庫魯對此倒也不介意,孩子已經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自己能保得了她一時,卻保不了她一世。再過幾年,自己離去,她所能依靠的就隻有那個男人了。
    想到這裏,內心難免有些傷感。剛欲說話,便聽到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阿史那雲裳臉上瞬間露出喜色,“一定是陛下他們來了!”說著便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隻見遠方黑壓壓的出現一群人影,雖看不到究竟是誰,她的直覺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大軍進入大營,借著火光,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裝束,正是皇帝的天子衛隊。
    秦狄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阿史那雲裳站在外麵翹首以盼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暖意。
    阿史那雲裳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快步走向秦狄。
    “陛下,臣妾給您請安,您終於回來了。”
    阿史那雲裳微微欠身行禮。
    秦狄急忙上前攙扶,柔聲道:“與朕就不必如此客氣了,朕聽說裳兒有了身孕,可是如此?”
    縱使她豪爽直率,可是當著這麽多人提及此事,臉上依舊還是有些羞澀,輕輕點頭,以作回應。
    “陛下一路奔波,定是勞累,快到帳內歇息吧!”
    進入營帳後,秦狄看向江涵,簡單的將她介紹給了阿史那雲裳。
    眾人寒暄幾句後,話題轉到當前的戰局。
    鄭千抱拳說道:“陛下,末將近日探查發現馬應龍那廝似有異動,像是在集結更多兵力。”
    秦狄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說:“馬應龍活不了多久了,現在不必將太多精力放在他身上,方圓百裏的突厥敵軍,才是目前最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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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馬應龍,阿史那庫魯邁步上前,跪倒在地,開口道:“罪臣阿史那庫魯未曾察覺馬應龍奸計,並將他帶到了孤狼嶺大營,致使大軍損失慘重,請陛下責罰,庫魯甘願領罪,絕無怨言。”
    秦狄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阿史那雲賞,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便知曉,她定是想要為他求情。
    果然,就見阿史那雲賞緩緩起來,來到麵前,剛要施禮下跪,被秦狄出聲製止。
    “裳兒有話盡可直言,你身子不便,就不必見禮了。”
    雲賞微微欠身,這才開口道:“陛下,臣妾身為突厥兵馬大元帥,未曾及時察覺到馬應龍的詭計,實為失職失察。孤狼嶺大軍收到重創,臣妾作為主帥,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起來,臣妾才最應該收到責罰的那個人,請陛下降罪,雲賞甘願領罪。”
    秦狄稍有意外,原以為她會直接開口為庫魯求情,沒想到她卻主動將責任招攬到自己身上。
    平心而論,作為主帥,她的確有一定的責任,但並不是主要責任。追根溯源,主要責任在自己身上。
    當初若不是自己急於招降他們,怎會出現後麵一係列的變故。招降後最致命的錯誤,就是沒有打亂這支鐵騎的建製,更不應該讓馬應龍繼續統領。
    現在看來,並非所有突厥武將都是耿直之人,同樣有奸詐狡猾之輩。
    看皇帝不語,鄭千邁步上前,拱手道:“陛下,若要追責,末將身為三軍主帥,責任最大。未曾覺察馬應龍的意圖,屬於防範,理應由末將承擔其責,娘娘與此事並無關聯。”
    “庫魯將軍雖與馬應龍同來,但其並不知道馬應龍的計劃。且馬應龍反叛後,庫魯將軍奮力抵擋,以命相搏,試圖誅殺逆賊馬應龍。請陛下明鑒。”
    鄭千說完,秦狄在人群中掃視一圈,並未看到鄭萬的身影。詢問道:“鄭萬呢?“
    鄭千:“回陛下,鄭萬身為孤狼嶺駐軍主帥,玩忽職守,致使我軍被重創。犯下如此大錯,末將已將他羈押關於帳內,等候陛下發落。”
    這句話說的很巧妙。犯下大罪和犯下大錯,完全就是兩個不同概念。
    前者可能是發配充軍甚至秋後問斬,再嚴重點的大罪,滿門抄斬也不是沒有可能。
    後者的犯下大錯,相對就沒那麽嚴重了。最嚴重無非就是丟官罷職,不至於掉了腦袋。
    要知道罪和錯,本就是兩個不相同的性質。犯錯可以改,犯罪那就必須要接受軍法製裁。
    秦狄身為一國之君,又豈能聽不出他避重就輕的話。看來鄭千這段時間的書,果真沒有白讀。
    說到底這事兒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如果當時但凡不那麽心急,考慮的稍微周密謹慎些,不至於釀成這樣的結果。
    他並沒有打算追究孤狼嶺戰敗的責任,不過看他們一個個全都這麽積極的請罪,那勢必要懲戒一下了。
    “罷了,戰場之上,勝負難料,你們都責任朕就不予追究了。至於鄭萬,身為主帥,指揮不當,理應嚴懲。”
    說到這裏,眾人耳朵全都豎了起來,生怕會漏聽一個字。
    秦狄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朕念其忠心可嘉,故網開一麵。杖責三十軍棍,令其長長記性,以後指揮作戰多動動腦子。”
    “鄭千,你親自去行刑,打完帶來見朕。”
    對於這樣的處罰,眾人暗暗鬆了口氣,算不上重罰,可見皇帝也並不想過於追究此事的責任。
    “喏!末將即刻前往。”
    鄭千領命,轉身離開皇帝大帳,帶著幾名士兵,來到鄭萬的營帳內。
    皇帝親臨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鄭千給他定了個待罪之身,沒有皇帝召見,隻能乖乖的待在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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