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3章 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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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被召集來的士族和那些權貴們,親筆寫下了一份契約後才被同意離開,此舉多少有些脅迫拿捏的意思。盡管他們並非心甘情願,但明晃晃的鋼刀脅迫下,他們別無選擇。
    離開府衙,眾人暗暗鬆了口氣,見身後並沒有兵士跟隨,這才如釋重負。
    為首的老者看著手中的契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低聲道:“我們也算是襄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竟被這般刁難脅迫,這叫什麽事!”
    他的話說完,當即有人不服不忿的附和道:“就是,當初皇帝在襄城時,也未曾如此刁難我等!”
    “都小點聲吧,小心隔牆有耳!若被他們聽了去,沒我們的好果子吃!”
    他們發泄心中不滿時,有人擔心此刻的交談會被人聽了去,好心提醒。
    “呸!老子花了那麽多銀錢保命,還不能讓我們抱怨幾句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語氣卻低沉了許多。
    “今日損失的銀錢,就怕隻是一個開始。依我看,他們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人!”
    “那如今該如何是好?”人群中有人擔憂地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短暫的沈默後,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那位最年長的老者。
    他不僅年長,同樣是這群人中威望最高的人。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自己,他眉頭不由皺起,抬手捋了捋花白胡須,沉吟道:“想要在襄城相安無事,如今之計,隻能破財免災了。你們之中,可有人知道今夜那年輕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老頭也不傻,乍一聽像是回答了眾人的問題,仔細一想,等於什麽都沒說,反倒是向眾人拋出一個新問題。
    眾人麵麵相覷,皆搖頭表示不知。
    就在他放棄詢問,準備回府的時候,人群中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人猶豫著開口:“我……我好像見過他一次,不知是不是他!”
    聞言,眾人全都來了興致,目光紛紛投向那年輕人,等待著他的下文。
    “兩年前皇帝在襄城時,我曾看到過宸王入城見皇帝,當時我在一間茶樓飲茶,無意中透過窗戶看到了宸王,與今日所見之人極為神似。”
    聽他說完,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皆倒吸一口涼氣。每個人心中都很清楚,倘若對方真的是皇室血脈,那他們現在的處境就更微妙了。
    隻見那老者再次捋了捋胡須,凝重道:“陳公子,你可肯定他就是宸王?”
    麵對他的詢問,這位陳公子麵露猶豫,回頭看了看街道上並沒有兵士,這才開口道:“不瞞諸位,時過境遷,我也說不準。不過看到他的那一刻,總覺得就像是一個人,至於究竟是不是,還需諸位加以考究。”
    繞來繞去,他也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其實這種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有了這位陳公子的提醒,想必每個人的心中,都應該有了一個準確答案。
    老者沉思片刻,道:“不管他是誰,如今我們已被綁上了他的船。當務之急,是密切關注局勢變化。若他真能成事,我們也算有擁立之功。若不成,我們今日被其脅迫,亦是自保之舉。”
    他的這番話,頓時引得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隨後各自散去,心中都揣著對未來的不安與期待,等待著局勢的進一步發展。
    秦宸這邊,部署好應對鄭千大軍的策略後,又開始思索如何進一步穩固在襄城的勢力。
    他深知士族權貴雖表麵歸附,但人心難測,必須要加以謹慎或是脅迫,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支持自己。
    此時,一名謀士匆匆來報:“殿下,聽聞士族那邊猜測您的身份,似有一人兩年前曾見過您。”
    秦宸微微皺眉,略作思考後道:“無妨,本王的身份遲早會公之於眾,隻要封鎖襄城,他們知道了也無用。派人密切監視他們的動向,另外放出消息,就說我是奉先帝遺詔行事,那秦狄...是篡位謀逆才得了皇位!”
    雖說這個借口比較拙劣,但在這個消息閉塞且思緒禁錮的時代,還是有不少人會相信他的說辭。
    百裏之外的洪泥河對岸,鄭千看著湍急的河水和對岸嚴陣以待的敵軍,眉頭緊鎖。他深知強攻渡河定會損失慘重,想要尋找一處水流相對平緩的淺灘,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洪泥河作為船隻航運的運河,自然不會存在淺灘,否則船隻無法通行。原本有幾座橋梁可直抵對岸,但叛軍早就將橋梁拆除,而洪泥河則成為了一道騎兵無法逾越的鴻溝。
    “船隻打造的如何了?”
    站立在河岸旁,鄭千目光看向對岸叛軍陣營內閃動的火光,詢問著身邊的副將。
    “回將軍,已經打造出五十多艘,每艘船可裝載二十人,若是裝載戰馬,隻怕僅能每次運送三匹。”
    聽到副將的回答,鄭千緩緩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很有深意的一個表情。隨後說道:“傳令下去,連夜打造船隻,動靜越大越好!”
    副將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將軍,為何要弄得動靜這麽大,豈不是讓對岸叛軍知曉我們的造舟計劃?而且...我們的木材所剩不多,前去伐木的兵士們尚未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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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千冷笑一聲,眼中閃過狡黠,“這正是我要的效果。他們真以為憑這洪泥河就能攔住我們?可笑!我們故意大張旗鼓造舟,讓對麵的叛軍以為我們要強行渡河,自然就會將兵力集中於此,漫漫長夜就不必讓他們歇息了,時刻保持戒備吧。”
    副將恍然大悟,“將軍是想聲東擊西?”
    鄭千微微轉頭,看向副將:“不然你以為我讓鄭萬將軍帶著五千鐵騎去做什麽了?我要讓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這造舟上,鄭萬統五千騎兵繞道奔襲,定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將軍此計當真是高!”副將不禁豎起大拇指。“不過將軍,鄭萬將軍繞道至少需要兩日才能抵達對岸,何不在洪泥河的上遊或是下遊打造船隻登岸?”
    鄭千聞言,臉上閃過憂慮,道:“軍中懂得木器的兵士不多,打造船隻所耗費的時間太久,如果驚動敵軍,反而會功虧一簣。繞道雖有些遠,相對要穩妥許多,耐心等待幾日吧!”
    至於鄭萬需要幾日才能抵達對岸,其實他也不知道。而且這個計劃究竟能不能成功,也還是個未知數。
    “將軍所言甚是,敵軍當前,還是謹慎小心些穩妥。”
    主帥決定的事情,他一個副將能說什麽,順著鄭千的話說唄。
    鄭千的目光再次看向對岸,深吸口氣,繼續道:“在鄭萬將軍抵達之前,我們就按計劃大張旗鼓造舟。其他兵士好好歇息,養精蓄銳!對了,你另外安排三百人輔助,定要讓對方以為我們正在全力造船,隨時有可能殺過去!”
    副將領命而去,安排兵士們加緊打造船隻,一時間河岸旁燈火通明,喧鬧聲不斷。
    對岸叛軍聽到動靜,立刻警覺起來,趕忙派人向主將稟報。
    主將聽聞後,冷笑一聲道:“哼,想強行渡河,簡直是自尋死路。傳我命令,加強河岸防守,所有將士不得懈怠,弓箭手去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在他的命令下,對岸叛軍紛紛從營帳中湧出,手持兵器,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放鬆。
    三百弓箭手奉命來到河岸處,隨著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羽箭朝著對岸飛射而去。
    羽箭如蝗,紛紛落在漢軍這邊。
    這樣的羽箭襲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鄭千這邊早有準備。看到他們出營,兵士們早就布起了盾牌陣。一人多高的盾牌陣像是銅牆鐵壁,阻擋他們的羽箭足夠,並未造成傷亡。
    站立在大營內的鄭千看著對岸射來的箭雨,嘴角上揚,心中暗喜,計劃已成功第一步。
    叛軍主將見箭雨沒起到太大效果,繼續下令讓弓箭手又飛射了幾輪。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氣勢不能輸!
    氣勢有了,卻白白損失了將近萬支羽箭。
    待到他們的羽箭飛射結束後,這邊造船的聲音愈發響亮,仿佛明日就要大舉渡河。
    與此同時,鄭萬帶著五千鐵騎正快馬加鞭地繞道前行。一路上他們盡可能的避開洪泥河沿岸,在山林間疾馳。雖然路途遙遠且艱難,但他們知道交州形勢緊迫,為了這次奇襲可以成功,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更無一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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