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回 少年不識愁滋味後傳之:願做菩薩那朵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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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輩輩留下過一個傳說,一個淒絕哀怨,但是又好美的傳說。他們講,在好久遠、好久遠的時候,有一個非常的美麗和善良的女孩子,在她長大後,嫁給了一個英俊誠實的男孩子。後來的某一天,她的丈夫為了尋找太陽,告別了心愛的妻子,踏上了風塵的路;後來,妻子天天站在一塊石頭上,眺望丈夫去時的路;後來過了無數的天,後來過了無數的月,後來過了無數的年,她變成了一塊石頭。她依然站在那裏眺望,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看著丈夫去時的路。這祖祖輩輩的傳說,一代一代的人都說:她有一顆太執著的心。
於是,人們叫她“癡女”,石頭就叫“望夫石”。
夕陽斜斜的照在了望夫石上,也是那個黃昏,也是那抹夕陽,她開始了等待,等待著去尋找“太陽”——希望的丈夫。風風雨雨地就這樣,過了幾千年,即使成為了石頭,可我們依然看得見,她焦慮的麵容,和充滿希望的眼神。那是堅毅、那是至死不渝的心。
一首詩擺在我的書案上,那是很久以前,我抄錄的一個女孩子的詩。這首詩給了我很多,也讓我失落過。那是我的初戀,那個女孩子現在還好嗎?我不知道,因為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但願,世界上的每一個戀愛,都有執著和美好的結局。
愛的迷夢
一段相逢 一個夢
一段別離 夢一個
夢是我的生活
夢是我的記憶
所有的夢
組成了
一個精靈子的愛 無奈與痛楚的空間
組成了
一個滴滿露珠的晨曦
祝願吧
夢中搖曳的綠葉
永遠是綠的
永遠是鮮亮的
祝願吧
心中飄蕩的小舟
永遠是剛毅的
永遠別迷失了... ...
摘自k的詩集)
引子
這是一間汙穢的房子,七八張髒兮兮的桌子不規則的占據了所有的空間,每張桌子四周所擺放的椅子,也是各式各樣的,還新舊不一。但是此刻,這間不高雅的房子裏,已經擠滿了人,或許是因為這裏很適合那些中下階層的人來消費的緣故。在煙霧蒙蒙中,一個個顧客都麵紅耳赤,好像所有的人是專門為了喝醉酒才來的,“咕嘟嘟”的喝下酒的聲音此起彼伏,還真的頗有一番奇異的感覺。伴隨著一片粗野的猜拳聲、下流和庸俗的叫喊和罵聲,房間裏充滿了這些底層人們的抱怨。
小店、昏暗的燈光、昏暗的人影。
在屋子的一個小角落裏,有一個人坐著,因為這是一個拐角的地方,所以其實隻有一個三角形的架子,不能稱之為桌子。小架子隻能坐兩個人,但是這人始終一語不發,所以好幾個想與他閑聊的人也走了,隻有他坐在那裏。沒有一個人肯與他同桌喝酒,他很孤獨寂寞。
仔細看,這個人頭發蓬亂,一支紙煙時而在嘴邊,時而放下,吐出的煙圈一串串的飄著。此人大概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頂多還算是一個男孩。他穿著灰色的西裝,皺巴巴的不成樣子了,煙圈一閃一閃的。
有人站起來的時候,碰到了那盞電線脫了的燈,瞬間看清了這個角落裏的男孩的臉上滑下一行淚水,他在哭。他丟掉了幾乎燃盡的煙頭,深陷在椅子裏,頭也深深的埋在臂彎中。他麵前的桌子上有半瓶白酒,顯然他已經喝了很多,而且不勝酒力,所以臉色漲紅,眼神迷茫。
猛然,他抬起頭,原來還是一個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男孩子,隻是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好慘白了,簡直就像一個孤魂。
他抓起了半瓶酒,對著臉就朝下倒。立即酒水和著他的淚水一起滑下,那滾滾而落的淚水一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身邊的一切。他感覺到所有的東西都在轉,所有的聲音都在響。
坐在男孩旁邊的一個中年人伸手扶了一把男孩,小聲說道;“為什麽喝這麽多的酒?”
男孩苦澀的聲音說道:“謝謝你。我心中很苦,心中也很愁啊。”
中年人笑道:“可是,欲以酒解愁,反添愁上愁。”
這時,小酒館的門打開了,一個男孩和好幾個女孩站在門口張望著,他們看到了那個醉酒的男孩,醉酒的男孩灌下了所有的剩酒,雙肩抖動、啜泣著。
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後,男孩轉身,向門口跌去。一個大眼睛的向他伸出手,卻被他閃開了,徑自去拉門,回過頭看著那個女孩,那一眼充滿了留戀,然後他跨出了門。
風,還是有些寒冷,冬天到底還沒有走遠。
夜色被一陣暴叫給攪亂了:“欲以,酒解愁,反,添愁上愁!哈哈,,哈哈,,往事如煙,往事如煙啊!”
一個東搖西擺的影子,在夜幕中漸漸遠去了。
烏市的冬天,完全是一個銀白色的世界,樹上掛滿了長長的冰溜子,地上厚厚的蓋著一層“銀緞子”,到處都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樣子。偶爾吹來一陣風,片片銀色就開始自在的飛舞了,漫天都有,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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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上一下子躍了起來,把被子掀到一角,趕緊穿衣服、褲子,然後蹦下床。我的腳剛著地,一股子涼氣就直往上竄。我低頭一看,糟糕,還沒有穿襪子和鞋子。於是,我趕緊飛身上床,到處找我的襪子。最後,我終於從枕頭套裏扯出了一雙破的不能再破的襪子來。
把這雙襪子扔到地上,又從床下提起一雙還帶著濕氣的襪子,不禁搖了搖頭,歎口氣坐在床上。
“晨晨啊,你就不能快點好不好啊?現在都幾點了,叫了你三遍,你還坐在床邊幹什麽?”媽媽走進來,責備的看著我。
“行了,我知道了,媽媽。你沒看見我光著腳嗎?如果這樣去上課,準會被老師和同學笑掉了大牙。”我叫道。
“奇怪啊,昨天剛給你買的新襪子呢?你就不能少瘋一點兒,用些時間來學學幹淨,學學照顧自己不好嗎?都是十八歲的大小夥子了,還一天到晚瞎跑。”媽媽看著我說。
“昨天?襪子?真見鬼了。”我馬上跳起來,又是一遍翻找,終於從上衣口袋裏揪出一雙新襪子,於是我抓著襪子敲著頭“嘻嘻”的看著媽媽。
草草的吃了幾口飯,我就拎起書包向學校趕去。
深冬的天氣,冷得讓人直打顫。白色的世界,好潔淨也好美麗。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很匆忙的樣子。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稍微停了一下,在心中默念著媽媽的教導:一定要變的懂事一些。
“這是一個新的開始”,我輕輕說了句,然後走進了這個大學的校門。迎麵就看到有一隊學生在跑操,這是比我高幾屆的學生們吧。其它的嘛,感覺這個學校很安靜,隻有幾個雀子在覆滿了積雪的枝頭上“唧唧啾啾”叫著。
順著磚頭路麵,我找到了自己的新班級,從門裏傳出“嗡嗡”的聲音,好熱鬧啊。我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因為我從小就喜歡熱鬧的氣氛。這是多麽和諧的氣氛!我的心中暗暗的對剛開始的大學生活有了快樂的感覺。輕輕的推開門,我找個空座位坐了下來,這個新班就像多少年的老班一樣到處是擠在一起說話的同學。我放下書包,在椅子上坐著,但是我的一雙眼睛卻在急速的了解我的新環境和新同學。班裏看起來很幹淨,左右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字,都是名人和科學家的名言。最後麵的黑板上用粉筆寫著“歡迎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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