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虎落平陽連遭兩女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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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奈何!
    正在流火發愁的時候,豁牙小姑娘又回來了。她利索地放下背上的柴火,小心地拿出火種開始生火。
    ……
    ……
    既然要回來,為什麽還要把兩條魚帶走?
    流火愣了愣後,隨即反應過來。小姑娘手中的魚不見了,大概是拿回家收了起來。
    ……
    ……
    那兩條魚是定金嗎?
    小姑娘將魚拿到水邊,隨手拿了一塊石片,開始去鱗剝腮,動作熟練無比。她左右看了看,像是想要找什麽東西。過了好一會兒,她一臉喜色地找出一塊有些尖銳的石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流火明白了,原來她是要剖魚肚子。瞧著那個看著就鈍鈍的石片,她趕緊阻止,“我有刀!”說罷,指尖順著魚肚子一劃,一條整齊的刀口果然出現。
    豁牙小姑娘呆了呆,看了看流火的手……什麽都沒有啊!
    流火嘻嘻一笑,向豁牙小姑娘快速地晃了晃手,亮光一閃即滅。
    小姑娘驚訝地看向她,低頭想了想,將另外一條魚果斷地遞了過來。
    ……
    ……
    所以,她這是要自己做了嗎?
    流火哭笑不得地接過,濕濕的手再次閃過亮光,仔細端詳才知道,她的手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水,水刀。刀鋒處有如銳利的刀片般,無堅不摧。這是她剛剛才發覺的。
    流火大大地歎氣,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妖力用得越來越順暢是好事,但為什麽會是生活技能更加熟練!
    兩人分工合作,一會兒就將剩下的幾條處理好。小姑娘動作快地找來幾根樹枝,將魚串好。剛好,火也生得恰到好處。
    看著豁牙小姑娘一直默默無語地做事,流火不解。“你為什麽不說話?”
    ……
    沉默。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
    沉默。
    “你還有家人嗎?”為什麽連衣服都是髒兮兮的?
    ……
    還是沉默。
    流火奇怪地看向豁牙小姑娘。見流火看自己,小姑娘“啊”了一聲,燦顏一笑。
    瞬間,流火明白了。
    這個孩子是啞巴。
    這樣的一個孩子或許連名字都沒有,即使有,她也不見得識字。一些久遠的回憶被觸動,流火垂下睫毛,沒再繼續問下去。
    烤魚是件非常細致的活,小姑娘像是對待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般,仔細又虔誠地盯著食物,從懷中拿出的鹽滴也一顆不落地全部灑在魚身上,生怕出了一絲紕漏。半個小時過後,香味漸漸濃鬱。
    流火深吸一口氣,嗒吧嗒吧嘴,期待地問“可以吃了嗎?”
    小姑娘慎重地搖搖頭,“啊啊”了幾聲,意思是還沒熟。
    流火隻好按捺住自己。
    好一會兒,小姑娘在仔細查看過後,才遞給她一條魚。
    流火接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小姑娘盯著她的表情,見流火燙得直扇風,被逗得無聲大笑。
    “啊?”小姑娘示意那條魚,期待的人換成了她。
    流火大大點頭,“好吃!很好吃!”魚脂入口即化,雖然隻有魚,但食物本身的香味已經彌補了不足。
    小姑娘欣然一笑。她看了看剩下的兩條魚,拿起一條放在一旁,想了想,有些遲疑地拿起另一條,也放在了一旁。
    魚並不大,流火很快就吃了大半。見小姑娘的動作,她奇怪地問“你不吃?”
    小姑娘有些忍不住看了魚一眼,最後還是搖搖頭。流火分明看到她的喉間滾動了一下,吞咽口水的聲音大得想裝作聽不到都不行。
    流火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魚骨頭,跑到溪邊,“嘩嘩”又抓了兩條魚上來。“還有很多!你可以吃!”
    小姑娘眼睛瞪得圓圓的,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咧開嘴一笑,又露出豁牙。隨即速度極快地把魚串好,這才開始吃烤好的魚。
    “你是要把這些送給親人吃嗎?”填飽了肚子的流火繼續探究這個沒辦法說話的小姑娘。
    小姑娘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是什麽意思?
    流火想了想,“不是親人?”
    小姑娘點點頭。
    “是送給別人吃的?”
    小姑娘喜悅地再次點頭,
    挺好心的一個小姑娘。流火早就發覺小姑娘麵黃肌瘦,衣衫破舊,一看就是平日缺衣少食的。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為別人考慮。流火不由笑了笑,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明天你還來,我再抓魚給你吃!”
    小姑娘無聲大笑,為明天可以不用餓肚子開心。
    目送著小姑娘離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流火靠在一棵大樹下,仰頭看著天空,表情很認真。
    ……究竟是什麽人會吃生老鼠呢?
    而且看那個小姑娘的舉動,這個人似乎離此處並不遠。
    流火站起身,打量著四周,腳尖一點,水汽裹住全身。若隱若現中,水光閃耀,夜間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一個盤旋,流火升到了空中。這片森林不算大,她很快便發現了異樣。在溪水的上遊處,那顆大樹下,有東西!
    流火思忖了一番,悄悄地來到這棵大樹旁,謹慎地盯著那個東西。
    ……是人。
    不對,有些不對。
    月光下,這個人滿頭銀白,頭頂處一對尖尖耳朵豎立。
    ……
    犬夜叉?
    “下來!”
    流火正在驚訝時,聽得下麵有人嘶啞沉喝,聲音中帶上了重重的殺意。
    糟糕!在她正準備遠遁時,一條白色的東西閃電般抽來,“啪”地一聲,正中躲閃不及的流火小腿。
    “凝!”光華閃過,流火硬生生地將之前聚集的水汽化為盾擋了一擊。攻擊一閃而過,流火臉色難看地落在地上,小腿處硬生生地疼。
    一陣白光閃過,白色的東西帶著目力難及的速度再次襲來,流火早有防備,妖力運轉,身形也輕盈了起來。白色東西從她的身邊穿過險險穿過。
    “吱”一聲悶響,流火聽到一聲怪響。她回頭看,隻見一隻像蜜蜂一樣的小妖怪被白色東西抽得爆體而亡。惡心的肢體淅淅瀝瀝地散落在遠處的草地上。
    居然能伸這麽遠?流火心中一顫,再也不敢分神。
    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妖怪居然這麽倒黴,替自己擋了一擊。
    人見城。
    奈落突地站了起來,淡色的唇上血色徹底退了下去。
    “少主?”旁邊的兩名婢女見他的動作如此快,驚叫“您不能這麽激動!”
    奈落動作一頓,仿佛隨時要暈倒般站立不穩,由婢女們扶著坐好。“驅魔師來了嗎?”
    “來了!”一旁的家臣們磕頭,安慰道“少主請不要著急,他們正在察探四周的妖氣,一定能將那隻害人的妖怪一舉抓獲。”
    奈落點頭,眼中帶著隱約的煩躁。“讓他們這次務必仔細,別再讓父親受到妖氣的侵襲。”
    “是!”眾臣們退下,隻留奈落和婢女們在寬敞大廳裏。
    “少主!”一個婢女帶了些柔媚的笑意向奈落靠近,“您該休息……”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一道黑影像虛空中的光影般一閃而過,婢女的痛叫都沒喊出聲,胸口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啊!”另一個婢女嚇得倉惶尖叫,奈落的發絲微拂,那道黑道再次抽過。
    看著兩個婢女的屍體,奈落臉上再不複之前的孱弱,殺氣盈然。他定定地看向空中,流火所在的方向,眼神閃爍著掙紮。“究竟是什麽人?”他喃喃自語。
    婢女的屍體上不知什麽時候泛起了紫黑色的氣體。這股氣體像是有腐蝕性般,聽咕嚕咕嚕聲作響,婢女的屍體在急速縮小。
    好一會兒,腥色的光華閃過,奈落的眼眸恢複成墨色。
    他淡漠地看了看已經快化為一淌黑水的婢女屍體,轉身離開,情緒不複起伏。
    ――――――――――――――――――――――――――――
    “可惡!”流火咬牙,妖力流轉,一個小小的霧刃憑空而現,“嗖”地襲了回去。
    那個白色的東西異常靈活,尖端“啪”地一聲,便恰巧地擊中霧刃的薄弱處。霧氣消散,霧刃化為虛無。
    流火大驚,此妖居然眼力這麽犀利,一眼便看穿了霧刃正中的妖氣凝聚點,一擊則破。她雙手一張,空中浮現十餘個霧刃,盤旋嗡鳴,蓄勢待發。
    “咦?”她突然發覺不對勁。那個白色的鞭狀東西沒再主動攻擊,反而如蛇般盤繞起來。這是一種被動的攻擊方式。
    ……
    這個妖怪好像動不了。
    心念轉動下,流火緩緩開口。“我沒有惡意,隻是偶爾經過此地。”
    對方毫無所動,蛇盤的狀態並未鬆開。
    流火想了想,降低高度。夜幕中的月華清冷,照得此妖的相貌也非常清晰。
    不是犬夜叉!
    被流火誤認為犬夜叉的銀色的長發柔順披散在華麗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上除了原有的花紋,不和諧地綻開著朵朵黑褐色的花,仔細看,原來是血跡。那個白色的鞭狀東西居然是這件衣服上的裝飾。衣服上的胸甲雖然猙獰地探出尖刺,但更像是裝飾般漫不經心,因為它連心髒處都沒怎麽護完整。此刻,胸甲破裂,隻餘些殘骸。他的腰間有一把還在鞘裏的刀,但此人的手並未握住刀柄。似乎他從沒想過用刀來攻擊般。
    但是,流火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因為這個妖怪正在冷冷瞪著流火。他眼睛的瞳孔豎立,顏色鮮紅。臉上各有兩道奇怪的暗紅色的花紋,由正常人的耳處呈半弧狀劃向臉頰。耳朵立在頭上,額心正中,浮現一個淡紫色的下弦月。貴氣逼人,煞氣逼人,也傲氣逼人!
    此刻,這個妖怪被那個巨大的毛絨鞭子包圍著,明明虛弱到幾乎不能動,仍是給流火一種,隻要她膽敢有所侵犯,便會被一舉滅殺的強烈威脅感。
    眼眸一閃,流火看到了銀發妖怪身邊有兩個東西。黑黑的,硬硬的,很不起眼。
    定晴一瞧,“噗哧”一聲,流火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聲。
    ……
    ……
    死老鼠!還有死魚!
    全都是生的!
    流火心中敵意大減。“原來那個小姑娘是給你送吃的。”
    男人渾身冰冷的氣氛一凝,殺氣陡然上升。
    明知道不妥,流火仍是忍不住笑意,“你不吃熟的嗎?”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來,原來那個小姑娘不止抓了一隻死老鼠,難怪給自己時頗為大方。
    “刷”地一聲,那條毛絨鞭子惡狠狠地抽了過來,將流火的笑聲硬是逼了回去。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在確定此人受重傷不能動的時候,流火原本的擔心與防備也少了幾分。她擺擺手,“你的魚還是我抓的,咱們不打架好嗎?”
    男人的殺氣未曾收斂。
    流火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現在不想做你的敵人。”這個男人有著強大的妖氣。雖然此刻非常虛弱,卻仍能讓她有些畏懼。這是她血液中對強大本能的敬仰。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流火嘻嘻一笑,他就算受了重傷,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能讓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小姑娘靠近,還能讓她把死老鼠和死魚扔在身邊並不視為挑釁……應該不是窮凶極惡的那一類。
    一看到那兩個硬邦邦的動物屍體,流火再次笑了。
    “要不,我幫你把魚烤熟?”老鼠就容她無能為力了。
    ……
    “我那邊真的有火!”雖然是人家小姑娘生的。
    ……
    “喂,你能不能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