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憶兒時祖父搖扇,月光下故事繼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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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久成凱旋回京被封"鎮殿將軍"後,文武百官都來朝賀。
此時的魏忠賢正是擢司禮太監,兼掌東廠,他逐魏朝,殺了王安、結王體乾、李承貞為羽翼,眾宦官皆俯首聽命。
他繼而結大學士沈為外援,複引其私人手下魏廣微入內閣,權勢日盛,大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架式。
楊久成立功還朝,他早就忌恨在心:一則楊久成是否是楊家將的後代,他也渺茫不清,如果真是楊門之後,那更是容忍不得,他心懷叵測,一切忠良之後是決不能在他眼皮底下逞能得勢的。
再則也是楊久成秉性耿直,不善詞令,更不會趨炎附勢,尤其對魏忠賢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幾次憑著老鄉的麵子勸阻於他,未能奏效,就更不愛答理他,這次榮升還朝也沒能到魏府去專程拜訪於他,魏忠賢就更私下裏著腦了:"好你個楊久成,土包子!看把你能的,眼裏就沒了人了,也不瞅瞅咱爺們是幹什麽的?別看你現在挺神氣,我叫你秋後的螞蚱一一蹦韃不了幾天,哼!"
魏忠賢越想越惱火!背後不知私下裏罵了楊久成多少遍,並暗暗打定主意: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一日,楊久成無事,忽然起了思鄉之情,想回家祭祖,就手持牙笏上殿麵奏聖上恩準回鄉祭祖並籌建將軍府。
也是合該有事,還未上殿,這真是歪嘴子吹貝兒貝兒﹣﹣偏偏對偏偏,偏偏與剛出宮門的魏忠賢碰個正著,這回再不愛說話也得搭腔了,兩人見麵寒喧客套了幾句,隻見魏忠賢小眼睛眨了幾眨,尖聲嘎啦氣地問道:"楊將軍麵奏皇上,有何事體哪?"
楊久成本不想把實情告訴於他,但此時魏忠賢權勢日增,又常周旋於皇上身邊,不便於直接得罪他,就把來意一五一十全部對他講了。
魏忠賢一聽,心裏就更嘀咕開了:"好你個土包子,想回家祭祖,還想去建將軍府,我在朝多年,還未曾回老家炫耀一番呢,這回他倒先搶了個頭,這樣叫家鄉老少爺們兒看了,豈不是我老魏無能嗎?這還了得!"
魏忠賢那是一肚子壞水啊,他想咋流就咋流,隻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麵上帶著奸笑,"嘿嘿!"幹樂了兩聲﹣﹣就跟夜貓子叫喚差不多,嘴裏說道:"楊將軍衣錦還鄉,回家祭掃,榮建府第,光宗耀祖,可喜可賀,當辦!
隻是皇上今日龍體欠安,已早早退朝回了寢宮,楊將軍進內多有不便,你榮歸還鄉,也是當務之急,若信得過我,就待老夫回稟皇上代你告個便吧!"也是楊久成過於憨直,又是回家心切,沒有多加考慮,也想借此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趕緊放下架子,躬身一禮:"那就有勞公公千歲了!"說完,抽身回府,打點了行裝,帶了幾名親隨,向家鄉的方向馳去。
不說楊久成將軍離去,單表魏忠賢進殿麵君,見了皇上,施了三跪九叩之禮,平身起來,隻聽他細聲細氣地稟道:"啟奏萬歲,那楊久成離京還鄉可曾有奏折嗎?"
皇上一聽立時疑道:"什麽?楊將軍他離任還鄉,朕不知道哇!那他麵請聖上了嗎?"皇帝應道:"未曾。"
"哼!這楊久成未免太狂傲了,眼裏連當今皇上都沒有,私下離京出走怕是另有別圖吧!"魏忠賢察言觀色地慫恿說,他見皇上一開始就起了疑心,接著又添油加醋地說:"恕奴婢直言,楊久成此次還鄉說是榮建將軍府,他好端端的京城有府,還想去京外幾百裏地建府,這不是有謀反之意而故意背君之行嗎?
其實,楊久成日常行動,奴婢早有察訪,隻是尚無直憑實據,今日之事足以證明,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難測,吾皇萬歲不得不防啊?"皇上一聽龍顏大怒:"愛卿所言極是,那就把楊久成抓回來問罪!"魏忠賢一聽有門兒,又趕忙稟道:"皇上所見英明,隻是那楊久成武功高強,勇猛異常,怕是抓得擒不得的,依奴婢之見,莫不如……"魏忠賢用手比劃了一個殺的姿勢,皇上心想可也是,就應道:"傳我口旨,楊久成背君潛行,私自出逃,罪不容誅,派將追剿,追那兒殺那兒!"魏忠賢一聽心中暗喜,趕緊應道:"奴婢領旨,吾皇萬歲!"叩頭謝恩唯唯而去。
魏忠賢出得殿門,一邊走著一邊想道:"楊久成啊!楊:久成!今天可是你死到臨頭了,看是你楊久成能,還是我老魏能,既然皇上傳了口旨,金口玉言啊!"但仔細一琢磨:"啊呀!不對!今日皇上雖口傳禦旨,隻是我一人在側,別人並不知曉,楊久成若不相信,他力大無窮,哪能束手就擒?這也是我一時馬虎,這下可怎好?有了,既然皇上有了口旨,就不愁有"聖旨",我何不假造一道聖旨,任憑他楊久成有天大的能耐,也是無濟於事的。"想到這裏,他心裏不由一陣暗喜,暗自慶幸自己的老謀深算,神不知鬼不覺地解了心頭之恨。
這日,鎮殿將軍楊久成帶領幾名親隨順著官道日夜兼程迤邐而行,看看離家已近,這幾年因戎馬征戰,離鄉日久,家鄉的景色一下子出現在眼前,大有觀不盡、賞不夠的勁頭,不由喜上眉梢,緩緩地放慢了腳步,信馬由韁,緩轡而行,很想飽覽一下家鄉的田原美景,主仆幾人邊走邊看興致正濃,來至離本村數裏西北方向的一處窪地,忽聽身後馬蹄踏踏,人聲嘈雜。
回頭一看,隻見一片黃煙滾滾而來,一騎人馬卷著沙塵奔襲而來,為首的正是司理太監魏忠賢。】
“吳冰,把煙給我!”
然而吳冰還未動,司機就小跑了過去,單手遞煙,並為對方點燃。
一雙眼睛帶著期待的目光問道:“後來呢?”
吳冰一下就想到自己小時候不也是纏著大廚伯伯快講下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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